施茹益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无美丽"的话。仔细想想,左振邦有那么做的理由。
左振邦推开门,看施茹益闭着眼,坐到她面前,一手摸上她的腿。
施茹益惊醒,见是左振邦,用脚踢了踢他,转过脸去。
“今天和朋友去了哪儿?”左振邦装作不在意地问。
“嗯,在喜来多吃过饭,然后去看了美术展就回来了。”
左振邦的脸色沉了又沉,她的行踪司机有跟他报告。从医院分开后,司机载她到市区,她和一位女性朋友在粤菜馆吃过中饭,之后并没有去看什么美术展,而是到商场逛街。
“你在商场买了什么?”左振邦没有直接揭穿施茹益,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
他拿过她身旁的两个立体纸袋,故意说:“这是什么?我看看,倩碧的黄油,迪奥的睫毛膏,还有……”
“好了好了。”施茹益强过左振邦手上的袋子。
左振邦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看看,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着刮了她鼻子一下。
施茹益的脸色晴转多云,她是故意撒谎骗他的。乌梅丽的话的确影响了她,她忍不住就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左振邦果然是找人看着她。
“怎么,恼羞成怒了?”左振邦尚未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施茹益瞪了他一眼,然后脚一抬,用力往他身上一踹,他没防备,一下子跌到地上。
“你混蛋,你!”施茹益破口大骂,紧接着“哇!”地一声哭出来。
“哎,别别别,你别哭行不行?”左振邦还搞不清楚施茹益这是为哪桩,只得先安慰。
“你别碰我!”施茹益拍掉他的手,“你表面上好心叫司机送我,实际上却是让司机看着我,好跟你报告我的行踪。你想离婚你直说啊你!干嘛背后搞这一套?你还怕我赖着你不放吗?我告诉你我明天就走!”
施茹益哭着,把一肚子委屈一块说出来。
左振邦一把抱住她,“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离婚了,你还有身孕,你能去哪儿?"
这话听在施茹益耳里的意思完全变了味道,她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这个孩子,他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地跟她离婚。
施茹益挣脱他的怀抱,“你讨厌你!”施茹益朝他丢过一个枕头,他顺利地接住。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床上的枕头全被她扔光了,她用力打了几下被子。
“消气没有?”
施茹益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把拿过床头的相框向他丢去。他轻松侧身,闪开了她的攻击。
“你不要太过分!”左振邦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扔枕头不要紧,这相框要是砸到,可不得头破血流。
“我就过分了怎么着?”施茹益冲他大叫,反正他们都快离婚了,她无所顾及。
“真是不可理喻,没见过你那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左振邦无心的一句话,又引发了施茹益的不满。
“我无理取闹,那你去找个温柔贤惠的啊!”施茹益下意识地想到了蒋思思。
“好,我走!”左振邦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施茹益只听房门摔出一声巨响,他真的走了,忍不住埋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