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那女子摇摇头,叹道:“他乃是峨眉派的的掌门,与你父亲可算齐名”不错,原来这老头便是峨眉掌门木道子。木道子也畅然笑道:“无妨无妨,比起她爹爹我还真不如”。
那女子嫣然笑道:“妾儿,快来拜见师傅”。
那小女孩急忙跑出两丈,哭道:“娘,我不要,我才不要呢!秦伯伯,鬼叔叔,都可以教我武功,为什么一定要拜他为师呢”?
那女子气道:“妾儿,这可是福赐良机啊,不要胡闹,快过来。”
木道子笑道:“吟丫头,你也别白费心机了,我是定然不会收的。我峨眉自古一师一徒,若论我和她爹爹的交情,收他为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在十一年前,已经收了徒弟,实在不能收她了”。
那女子见她如此说来,不禁黯然失色,微微叹道:“天意啊!既然如此,妾儿我们走”.说罢,牵着那女孩手,正准备离开。
木道子急忙喝住,道:“你们来峨眉所谓何事?”
那女子缓缓道:“我师妹已经去找林莫冲了,特来相告,希望前辈能够帮忙。”
木道子喝了一口酒道:“你们姐妹两真是活宝一对啊!放心,这林莫冲于我有恩,当年还救了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女子淡淡道:“如此最好,那我也可以安心回去了”。
木道子笑道:“莫急,我虽不能收她,但传她一些功夫还是可以的。我刚看她把玩幽冥紫火,看样子和你的那些号亲家学了不少邪功啊”。
那女孩不满道:“你的才是邪功呢。我才不要你教呢”
那女子听了这话,心里十分高兴,但听女儿口不择言,急忙怒道:“妾儿,闭嘴”。
那女孩见母亲真的发怒,鼓着小嘴,极不情愿的低下头去。木道子干笑了两声,来到那女孩面前,右手成指,猛的点向那女孩眉心。
那女孩顿时一惊,大叫一声,头脑急痛,欲要裂开,神识之中,真气急转,无数的奇怪口诀与招式进入脑海,体内的妖邪之气急速乱窜,仿佛遇到克星一般。不一会儿,木道子收回了右手,摸出了葫芦,喝了一口。
那女孩突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那女子急忙接住,唤道:“妾儿,妾儿,前辈,这。。。。。。。”。
木道子笑道:“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休息一会即可。我刚传了了她镜花决的前两决,而她体内的邪功也被我废去七八,日后也莫要练习了”。
那女子连连点头,回声道:“前辈,告辞了”说罢,拔下头上的发簪,默念口诀。蓦地一声清喝怪叫,一只巨大的怪鸟从发簪中幻化而出。那女子带着那女孩坐在巨鸟背上,向远处疾驰而去。
木道子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喝了两口,道:“出来吧”。
这时一个女子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这女子约莫十九岁的样子,白衣鼓舞,轻纱蒙面,低首垂眉,素手如雪。虽看不清面容,但那张脸容如箫声一般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比之刚才的的女孩全无妖俗之气,冰清玉洁,仿佛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子。
这女子向木道子微微施礼,轻声道:“师傅”。
那木道子默默点头,慢慢道:“梦儿,这一年过的可好啊”。
那女子额首道:“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木道子哈哈一笑,笑道:“为师去也”。说罢,身形一闪,已向远处疾飞而去。
而练仙愁尚未到洛阳,魔宗之人便蜂拥而至,练仙愁不幸重伤,生死垂危之极,正好遇到前去洛阳救林莫冲的木道子,不想在这里却把练仙愁给救了下来。
木道子见她重伤,恐怕已无力再去洛阳寻仇。练仙愁调理几日,又听说这林莫冲得知练仙愁要来,三天前就带着大小家眷离开了洛阳,不知去向。练仙愁心灰意冷,茫茫人海,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找到他。
秋色渐来,万花归祭。晚晚暮色,凉风吹袭,让人心神荡漾。自野浴楼一战后,天下动容,五洲震荡,过了三月有余,至今江湖上还流传着两大散仙的绝世斗决,世人津津乐道,越传越奇。
离官道还有半里的路上,一纵行人,神色匆匆,赶车走马,仆仆风尘,眉眼间尽是风霜。仔细看去,却是却是一路商队,马车上的箱子早已空空荡荡,一路极为轻便。
为首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加把劲,我们快到眉山了,到了眉山,大伙就好好歇歇。这一路西去,也有半年有余,钱是赚了不少,只可惜半年没见到我那龟儿子,真不知道那臭小子长高了没。”
众人一阵哄笑,继而一人昂首笑道:“当家的,我看你是想儿子是假,想小妾是真吧”。一句未了,众人又是一阵哄闹,为首的汉子也不生气,哈哈笑道:“都想都想”。
忽然又有一人大声道:“听说这CD有两个散仙打架,老子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可惜啊,老子没福,他们都打完了,我他妈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转悠。”
众人被他一说,心中动容,纷纷笑道:“据说这一战,打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天上冒出了闪电,地上陷下一个大窟窿,引来四房鬼啸,九天震怒。每每到了晚上,都能止夜儿啼哭”。
众人一路上道听途说,玄而玄之,心中无限欣羡,却又敬畏非常。一阵哄闹,也不了了之。
众人殊不知这马车的箱子里躲着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孩子,这孩子听见众人传说,直觉荒缪,这牧南千二人分明点到为止,未伤分毫,居然被他们说成这般玄乎,只叹世人无知短见。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羽浩。
自从野浴楼一战后,众人分道扬镳,羽浩见伊媚不再纠缠,心中大喜,又见这四川山明水秀,花荣景繁,便这在四川境内游玩,见到这路商人要去天宁,游兴大好,便躲在这箱子里随他们一起。
商队一路东行,行了大概将近半月,才勉强到了眉山境内。羽浩这半月来都是乘们夜晚熟睡,才会慢慢钻出来,偷点粮食充饥,羽浩人小吃得少,这些商队粗枝大叶,自然也不会去多想。
这天,商队来到了一家客栈,这些人一路风尘,领了房间,就急忙的回屋洗澡睡觉去了,至于这些道具马匹,都让店小二送到了后院之中。到了晚上,小羽浩才慢慢爬了出来。小羽浩生平第一次到了中原之地,虽是晚上,这集镇上也颇为热闹,小羽浩既惊又喜,好奇之极。
这小羽浩玩了这么长时间,已感疲倦,本欲回客栈休息,突然嗅到自己身上一股酸味,这才知晓,这半月来自己未曾洗澡,也未曾换过衣服,而且木箱空气不通,衣服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霉。羽浩无奈,只好先换套衣服再说,可这衣服要从哪里搞到呢?
这时,前面一家客栈门前,一个大约大了自己几岁的少年正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将这马车看好”。
店小二见这少年衣着光鲜,气宇不凡,自然不敢怠慢,领了这少年便上楼去了。羽浩脸色一僵,暗暗叫好,望着那少年背影,忖道:“这臭小子和他的老尼姑师父,把我害成这样,老子我定要好好捉弄他一下”。这少年便是科少先,羽浩见这科少先穿的衣服又好看又干净,嘴角一笑,心中便有一计。
到了三更时分,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小羽浩悄悄的翻过这家客栈围墙,又用这几年来自己的蒙骗学的开锁本事,将这客栈的客房的窗户一一大开。翻了好久,这才找到科少先的房间,见科少先睡着,心头一喜,便欲翻窗而入,突然感觉到后背一紧,整个人登时被拧了回来。
小羽浩心中大怕,不过这时候羽浩已有神功,本能的反手便击,只可惜他年幼疏懒,虽有绝学,却还是花拳绣腿,一点没用。见反击不成,暗道这次恐怕要倒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便跑,可自己的后背被人牢牢抓住,无论他怎么施力,都逃不走半分。
只听背后响起一个雄浑有力的女子声音,怒道:“又是你这小子,竟然敢偷东西”。
科少先被从梦中惊醒,看见这幕,登时跪在那人面前,恭敬道:“师傅”。
小羽浩回头瞄了一眼,只见抓住自己的这人正是老尼姑拈花,但见她双眼凛威重怒,让人经不住心生胆寒。拈花冷哼一声,将羽浩抛入房内,怒道:“少先,先将他绑起来,明日在听我发落”。说罢,便就离开了。
科少先果然二话不说,便拿来绳索将羽浩捆住,羽浩初时直说好话央求,可无论羽浩说什么,科少先一言不发,看都不看羽浩一眼。后来小羽浩没了耐心,破口大骂,足足骂了一个时辰,科少先似乎充耳不闻,依旧只语不说。
羽浩直觉奇怪,我这么骂他,这小子却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看去呆头呆脑的,难不成在法门寺一场变故,让这小子成了傻子,结巴,白痴?羽浩此刻被囚,心中百无聊赖,尽是胡思乱想。
久而久之,羽浩用力过度,心思极累,饶是被这锁在了椅子上,不知何时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