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诗是写男人和女人相爱的,诗虽好诗,可却应时不应景,空烙个凄凉。”我笑道,将七岁的孩子抱在怀里,说着或许他们并不懂的东西。
“这就是爱情啊。”小丫头感慨。
“小孩子,懂得什么叫爱情。”我佯骂。
“那先生,什么叫爱情呢?”其中一位小丫头便问,我点一下她的鼻子,蔼然笑道:“爱情……男女成婚,在一起了,应该就是爱情了。”
“可是先生,二胖的娘和他爹也成婚了,他们在一起老是吵闹,这也是爱情?”一个小男孩就道,他牵来的土狗狍子便一个劲的吐舌头,我扑哧一笑,有些都不好意思回答。
“呀……先生羞不羞。”小丫头怪道。
我便一笑:“有男孩在,殷儿羞了。”
“先生。”殷儿拖长音叫道,我摆摆手道:“我记得前些天顺子说要教我们捕鱼,今天天气这样好,去不去。”
“去……先生说去,就去呗。”
朗朗晴空,银铃笑语,水声泠泠。
“顺子,快插下去,我瞧见那条鲤鱼了。”没膝的水里,我全身都湿了,头发黏在脸上,笑的轻快。
“先生,你小声些,鱼都要给你吓跑了。”曦儿游过来,睁着大眼睛,略带责备的意思。
“是是是。”我口头应道,忽就转到水下,挠她的腋下。
“先生我错了,先生……咯咯……殷儿快救我……咯咯。”曦儿叫唤,笑个不停,一个劲的向我喊饶,我那不知她的性格,我若是这下放她,她定要挠我。
“先生,插到了。”顺子一叫,我顿时望去。
那是一条极大的鲤鱼,红颜色,似死着了火般的好看。
“这条鱼可以给先生和启叔叔补身子嘞。”殷儿便笑道,我一听,骂一声臭丫头,便蹭的红了脸。
“原来先生也会害羞。”曦儿开涮,我便扑腾的要去抓她们两,一面叫骂:“臭丫头们,让我抓到,非教训你们不可。”
“先生来呀,快些,我和曦儿还等着嘞。”殷儿就道,我从水里起来,一脚踩在了略带尖头的大块石头上。
“先生。”
惊呼声中,我毫无形象的倒到水里,殷红一片,是一种蜇人的痛。
“怎么办,先生的脚受伤了唉。”曦儿紧张道。
“去山上唤得启叔叔来。”顺子便道,殷儿白他一眼,道:“启叔叔在山上打猎,那样大作的山,怎么找。”
“要不然,我们把先生抬回去?”二狗便道,我差点没笑喷,他才多大的人,如何能够抬得动我。
“启叔叔,你看那个是不是启叔叔。”曦儿忽然叫道,我顿首望去,那一袭青衣的果真是他,手里还拿着一只刚死的兔子,想来下山不久。
“启叔叔。”其余的七八个孩子便扯开嗓子叫唤。
青衣一惊转头,蹙眉一闪而过。
“阿柔。”
带我回神,已经在他背上。
“哦……启叔叔背先生喽。”
“先生脸好红呢。”
“害死的臭小子,快散了。”我佯装怒道,他们便一哄而散。
斜阳之下,一个素白,一个青衣。
“贤郎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我细问。
“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事,要是我在不早些回来,你怎么办。”他温然笑问,
两心同。纵然世事浮沉,前尘翻覆,终究,还有着彼此。
“贤郎真好。”说完,红唇印在他的侧脸。
“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