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沙沙,车上铃铛随风乱响,甚是好听。
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我只是知道这个下药的人可真是够狠,我便是服了醒神的药丸,还是昏睡过去。
待模糊地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了,我强撑着身子起来,看着陪嫁的女官们还在昏睡。
一咬牙,爬至离自己最近的的小桃身边,卸妆绾发,几乎挣扎了半个时辰,我才彻底将自己的喜服与小桃调换、长嘘一口气,掀起帘子竟是晚上。
“该死。。。。”我低咒一声,在服下一为药丸,才有可下地的力气。
男子大快朵颐的吃肉喝酒,歌姬弹琴弄曲,火光印着深浅不一的树丛潜影,那样不是北人喜干的风情意味?
我冷冷一笑,这可不是明白的挑衅?
倒真不把我们南人当回事了?
‘你们好生大的胆子。’我喝道。
怒指秦皓天,嗤笑一声,道:“秦将军,这便是你们北人的待客之道?且不说日后的尊贵身份,应着手持远嫁圣旨,牵系着也是南北两朝的太平关系,你们这是要挑衅。。。。还是觉得南朝过来的公主都是柔情似水的主子?’
秦皓天冷冷的静坐着不说话,却是他身边的一个兵卒嘲笑开口:“收起你那点架子,如今到了北朝境内,说不定陛下一高兴,便将你等贱婢赏了给我们。’
‘哈哈哈,说是你们南人的宝贝公主,指不定是哪找来的狐狸媚子?’一边的士兵随着附和道。
我的底线到底不大,冷笑走到他面前,单指勾起他长得还算俊秀的脸,浅浅的笑,却带着妩媚的迷人:“就算是狐狸媚子,勾的也是你北朝做尊贵的男人,而你……我瞧着……连翠儿你都配不上。’
‘啪’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间格外响,那人脸颊红的明显,倒明显见得我手下的有多重。
‘你……’
‘怎么,想还手还是想杀了我?我若是你,必定恨的厉害,毕竟当众辱你。’我依旧笑的张狂。可眼底的阴狠许是没有谁瞧见。
头上的珍珠流苏簪,耀耀生辉。
轻扫四周坐着看戏的那伙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珍珠银簪取下,毫不留情的刺入男子心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品着上好女儿红的秦皓天也回首对望,那兵卒颤着双唇,想向同伙求救。
我眼神一冽,簪子带血肉拔出,被主人无情丢在草从里。
嫣红朱唇一张一合:“这世间的生存法则本就是,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本宫岂会留一个随时记恨着本宫命的畜生在身边?’
绝然转身,正对上秦皓天那审视的眸子,回了他一个诡异的笑容,轻盈上马。
‘谁若想要害本宫,本宫定要他十倍还之。’再看一眼香烟缭绕的铜炉,猛的丢出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