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沉在温热的水里,鼻间冲刺着的是那浓浓的花香。憋了片刻,我将头露出水面,发上贴了不少的花瓣儿,也不去拿掉,开口道:“起来了。”
梳妆,绾发
用过早膳便传来夏侯鸿大病的消息,我一怔,先唤以南去瞧了个究竟,自己也换上正红大袍去了。
“怎么留在宫里了?”我淡漠问着比春,吩咐步撵在快些。
“王爷病了,太后便下了死令留在宫里住,住的还是王爷原先皇子时的顺鸿殿。”
“是吗?那人倒也单纯,不过是玩笑让他站一晚上,他倒真的站了去。”我嘲讽的讥笑道,比春白了白脸不做声了。
“其实,若是他……”思忖片刻摇头笑道:“罢了罢了,不说了,快些走吧。”说话间,我已经下得步撵入屋里,一下瞧见层层纬纱内的模糊身影。
竟然睡着了?
“皇……”
“嘘……下去吧。”我拦下宫女众人,独自走过去,随身伺候他的太医向我见了礼,便立于一旁不出声。
“喂。”我叫一声,夏侯鸿不爽的皱眉,微睁开眼见到是我,又紧闭着,倒有些闹孩子气。
“怎么?和本宫置气?站了一个晚上还是不知分寸的孩子一样。”我在他头上一拍,口气软下不少,他便护着头,不转身只道:“君归君,臣归臣,臣弟自知还是少惹娘娘凤威。”
“喝,看不出你倒是个会记仇的人,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你跪安罢。”我薄怒,瞥见床边既是昨夜遗忘下的八角宫灯,伸手便要拿走,有只手却更快些,很漂亮,手指修长,指关分明。甚至,还能看见白皙手背上印出的条条青筋。不小心触及我的手,顿时如电缩回。
“看来你昨夜并未吸取教训。”我说的咬牙切齿。
“这宫灯便是证据。”他道,趁我不妨一把夺下,笑的得意。
我一跺脚,他便赤脚跑出去。
“夏侯鸿。”我提着裙子施展轻功去追他,气愤的是,明明每下要追上上时,却又给他闪身跑开。
“你就不怕本宫阉了你。”墨竹至腰间抽出,本是做束腰的带子,这下红袍顿时宽大飘扬如蝶翼。
“看剑。”
一个侧下,挑起宫灯。也不知他从哪也弄了把剑来,凌乱的挡着我的招式。
“喂,娘娘你不是来真的吧。”他嬉笑不羁的样子更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却是停手。
比春立下上来,对我行礼,正要对夏侯鸿行礼,却被我执手拦下。
“你是本宫的丫头,别被那斯无赖给传染了去。”
话毕,在看一眼倒转的宫灯,一脚踩上去,然后挑衅的看着夏侯鸿,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抚然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