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这里有合适尺寸的衣服吗?”莫梦茗轻轻推开浴室的门,但是只露出一条缝,探出自己的头,清脆地问道。
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否变态前,莫梦茗就算身手再不错、胆子再大,也没可能裹着条浴巾出现在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男人面前。
卫灏然顺手拿了件干净的浴袍,递给露出半个头的莫梦茗,无奈自己的视力不差,浴室的气雾氤氲间,依稀可见浴巾裹不住的半边香肩,简直闪瞎眼。
卫灏然重重地“咳”了一声,用以克制自己突然上冲的肾上激素,莫梦茗没有多加在意,很快地接过浴袍,“砰”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等莫梦茗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后,卫灏然还是站在卧室的窗前,昏黄的灯光下,三笔两划勾勒出他坚毅的侧颜,撇开自己看厌了的父亲那斯文清隽的容貌,同年龄的爸爸级商场泰斗中,她能记得的还有另一张脸,一张同自己父亲完全不同风格,既叛逆张狂又幽冷深迷的脸,是这么些年一直努力想要打垮他们莫家的明石集团的董事——杨明清。
莫梦茗只看过他一次,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在某个时空遇见过他,只是那个时空的他不是这般年纪,而是和她一般大小。
但是,此刻,莫梦茗看着卫灏然的侧颜,一张沉没在屋外无尽黑夜下的脸,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冒出的那些“变态”的想法简直逊爆了。那清朗的眼神、深邃悠远的禅悟神情,她眼中的卫灏然在满天繁星的闪耀下,就像是遗世独立的方外高人。
一时间,莫梦茗看得魔怔了。
“怎么了,看什么那么出神,呆愣楞的。”卫灏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及其温柔地道。
莫梦茗回过神来,总不能说自己看他看得入神了吧,萌萌一笑,道:“我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爹地,碰巧,你和他有点像。”
“可能我们修习的都是剑道吧。”卫灏然一言以蔽之,心里却是悻悻然地想着“原来,她只是把我当成了父亲”。
“你先用餐吧。不是嚷着肚子饿了吗。”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但眼前还有柳雨荷失踪这件更为重要的事,毕竟自己在柳青盈面前放话“三日之内,活见人、死见尸”。
莫梦茗沐浴的时候,厨师已经遵照卫灏然的命令做好了餐点并送了上来。
不提“用餐”还好,一听有东西吃,莫梦茗的肚子再次“咕咕”叫了,卫灏然忍不住抿嘴一笑,真的,这个男人不动情时一脸神圣,一旦心动,唇角不自禁又露出那抹风骚入骨、极致邪魅的笑容。
因为替自己也预备了一份,卫灏然和莫梦茗双双入座,一起用餐。看着莫梦茗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卫灏然不禁莞尔,开口道:“莫大小姐平时也是这般用餐吗?”
身为莫家的大小姐,一些应有的礼仪是学过的。可是襁褓时母亲就离开莫家,父亲又忙于商场上的应酬,同时还要关心她异于常人的学业及心理问题,要不是瑞姨,恐怕莫梦茗就是学了礼仪也故意置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