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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钱大过一切

家,是什么?姥爷为自己的儿女们付出了一切,然而当儿女们都拥有自己的家后,老人好像被孤立了,他就像被抛弃的孩子,无人管顾了。家是什么?家是小孩子成长的地方,游子休憩的地方,老人颐养天年的地方。

“孩子啊,家没了呀!”姥爷哭着对以新说。

以新执起姥爷的手,说:“房没了,家还在,姥爷,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跟我回家吧。”

姥爷感动的点了点头。

哲伊一出来就注意到门口的陆安颖了,而且发现他看以新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哲伊再次感慨现在的人审美观真的有点问题了。

以新的租房是一个单间,面积不大,东西不少,却收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除了一张床,还摆放着一把吉他,一张小餐桌,餐桌上有电热壶和茶壶茶叶,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一些乐谱,还有与音乐有关的书。厨房与阳台是一体的,厨房没有任何煮饭的工具,只有一大堆不同口味的泡面和零食,晾衣杆上除了工衣就是一些艳丽光鲜的裙子。

以新解释说自己几乎都在厂里吃,根本不需要搁置什么煮饭用餐的餐具,还有阳台上的裙子不是自己的,是帮别人洗的。陆安颖不敢相信以新的房间会如此简陋。

“姥爷,这几天就委屈你先住在这里吧,我明天再去找个大点的房子。”以新说完又对哲伊说,“先委屈你咯。”

听以新说完这句话,哲伊都没来得及开口,陆安颖就跳出来说了,“这才一张床,你们三个人怎么分,所以小心,你先去我家住,反正我家大把空房。”

“我睡宿舍。”以新白了白眼。

可是,陆安颖又有点不乐意了,假如小心回去宿舍住的话,那么她晚上又得多骑半个小时的车程,那样怎么行,小心的身体会熬坏的。可是和她要和别的男人同住一间屋檐下,真心更舍不得。

“我们去吃饭吧。待会我去阿姨家取行李。”以新说。

“好啊!本少爷请你们吃大餐,就当是我为姥爷洗尘。“陆说。

“今天你都帮我们那么多了,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呢?”以新不想再亏欠陆,因为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却无以回报。

陆知道以新的性格也不好再争下去。以新带着他们去了楼下的大排档吃石锅鱼。当然,两位男的都吃不惯这些不上档次大排档的东西,一个为了隐藏身份,一个为的是以新,所以都装得吃得很好。

吃完饭后,以新让姥爷和哲伊先回租房歇歇,自己就和陆去阿姨家取行李,本来,以新是想着自己做车去的,可是想想晚上的工作,就答应陆的请求。

在途中,以新接到哲伊的信息,知道爷爷为什么在派出所了。以新生气地打了个电话给林军。

“你是不是人啊,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待姥爷。”以新破口大骂,吓到边正在开车的陆安颖了。

“姥爷是心甘情愿地把房证给我的,那卖屋子的钱,我也照给了姥爷,怎么就那样对待了。”林军毫不知错,理直气壮地说。

“你骗姥爷说,是先拿去抵押,一个月奉还,结果签了一份售卖合同,好,你卖了,姥爷不怪你,钱呢,你以为我傻啊,当初林氏企业给姥爷开价五百万,我就不信现在不值三百万,你给姥爷两百五十万,你当谁二百五,还有,姥爷分钱的时候,你们个个都争着要姥爷,现在都分完了,就不要了对吧。”以新快速地把心里的话说出了。

“呵,那个家,我们都有份,卖掉的钱当然也有我们的一份,那可是我们奶奶给我们留下的。”林军说得理所当然。

“姥姥病重的时候,你们在哪?”说着,以新的声音变得低沉,“姥爷老了,你们觉得他是个包袱了,都不想扛,姥爷去找你问清楚情况,你却翻脸不认人,你知道他有多失落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以新的泪一滴滴地落下。

“那个老不死的,知道我女朋友没生病之后,就跑到我公司骂我,害我多丢人啊,不过看在那几个钱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计较。”林军的话毫无亏欠。

“你知不知道,姥爷跑去跳海,幸亏被人送到警察局去了,要不然,现在姥爷就不在了。”以新心酸不已。

“是吗。”林军淡淡说了这两个字,顿了顿,又说,“我都劝了爷爷,谁都没有钱亲,活在世上可以没有亲人,但是不可以没钱。爷爷傻傻地把钱分了,没钱了了,肯定活不下去啊。“

“那你就抱着你那几个臭钱过日子吧。“以新受不了了,把电话给关了。

“不要难过了,这些人就是那样,姥爷现在也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陆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以新了。

以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车窗外的景色不停地往后退,无论好坏的景色一旦走过,就只成为回忆。走过的路,一会人来人往,一会人烟稀少,就像生命中的过客,时而多,时而少,走到最后能陪在身边的有谁呢?

以新匆匆地在阿姨家收拾好了行李就离开了,此间,阿姨的婆婆衣服欢喜的嘴脸来帮忙收拾行李,嘴里还客气地说着,亲家怎么就一声不吭地去你那里了,害得大家都担心,我看啊,亲家就是太见外了,怎么就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婆婆虚伪的面具,让以新觉得厌恶。姥爷住在这里的时候净受到婆婆的冷嘲热讽,还会时不时受到街坊邻里的冷眼,姥爷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多带在这里半刻,姥爷失踪,他们一个个无动于衷,甚至有人还说姥爷是个麻烦鬼,死了最好,哲伊还因这事和全屋子的人起了争执。

收拾好行李后,差不多是这个家吃饭的时间了,阿姨没有提过让他们留下来吃饭,以新听到婆婆的孙子说,今晚是丰富的海鲜大餐。

圆圆的月亮高挂天空为大地洒下光明,繁星点缀夜空,一闪一闪的。以新倚在车窗仰望着美丽的夜空回想着自己残缺的回忆,露出忧伤地笑容。陆看着这个忧伤的女孩,似乎觉得陌生,又觉得心酸。命运的齿轮在转动是经受着日晒雨淋,又无人修葺,慢慢析上锈迹,然而就会变得越发艰难地转动。无论月亮如何变化,在以新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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