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弯下腰来,将她一把搂起,坐在床上,她的头乖乖地靠在他的肩上。
“我叫瞿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书生,我知道这样莫名其妙地嫁给了我,你会觉得很奇怪,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喜欢就好,我会为了你努力考取功名,让你过得很幸福……”
这一串让人暖心的话让云参哭得更厉害了,或许这是现在最能安慰她的话了吧。
“听说你喜欢种田,我买了一块土地给你种田,我想每天都能吃到你种的菜;然后我们再生许多娃,这样我上城赶考时,你就不会寂寞了;听说你不识字,以后的每天教你持笔认字写出和你一样漂亮的字来……”
云参依旧是放声大哭着,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发泄,如果瞿言说的话是从离子义口中说出来的该多好啊,自己就不会像这样大哭了。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实在不想迁就与那些甜蜜而让人想起来难过的昔日与他的缠绵。
第二日的她眼睛有些浮肿,瞿言蒸了几个鸡蛋为她消肿。
云参像那些村妇一样盘上发髻,虽然昨天与瞿言就这样相拥而眠,但她还是盘上发髻,毕竟他已嫁为人妇。
这里不是什么风临城,这里就是普通的小山村,坐落在大山下的小山村,放眼望去,就是一座座清幽色大山,连绵不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瞿言像他说的那样没有碰她,他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
她在田里种菜在厨房生火煮饭,瞿言则是在房间里苦读着书,小两口从未吵过架,又像平常夫妇那样相爱,可是他们之间却没有感情。
其实瞿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那些荣华富贵,离子义很想让云参住跟以前那样豪华的府邸,可瞿言却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东府内,东离拎着刚做好的袍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喜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她花了好几个星期修修补补改改,实在难看就再重做。
白色的袍子上绣着九条龙,实话实说,这九条龙并非她一个人修的,本来很闲麻烦,可是人家毕竟也是皇上嘛,穿那么粗俗的衣服能行吗?虽然外表大概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仔细一看,还是有些不好之处。
反正他也没睡要有多精致,只要她绣一套衣服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终于做好了一件,梅花,你的功劳不小啊!我要他纳你为妃?”东离对梅花挑着眉讪讪的笑着。
“奴婢不敢!”
东离低头睨了她一眼,“你怎么又这样,不敢就不敢嘛,不敢就算了!”东离朝他摆了摆手。
梅花顿时觉得好后悔,如果不说那四个字就好了,原本还可以入宫当个妃子的,现在你连屁都别指望了。
梅花听这话沉默了许久。
快到霜降了,衣服还未完全完工,如果是在皇宫里,应该很容易就缝制完了吧!
这些天里,自己像是被自己囚禁的小鸟一样关在房间里,基本上没咋出去过。
好像也还只是第一次尽心尽力为别人做好一件事,况且这好像是至高荣誉一样,虽然对这件事很反感,为什么要为他缝制一套衣服,但仔细想起来,皇上让自己做,那自己肯定是走了****运了。
她好像抽空去看看云参,但自己又不想出去,这房子待得挺暖和的,为啥要跑出去?
听外面说,云参是嫁给了离子义,但好像又听说离子义要快死了,那云参岂不是很伤心?
她还好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这好像也是第一次,她没有仔细想想清明捷怎么样了,但每当做出习惯的姿势时,脑袋里他的身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