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子就是一愣,皇上可从来没找管理彤史的人啊!怎么,哪个妃子有什么问题吗?
“朕跟你说话,你愣什么神呢?是没听见还是想抗旨啊?”迈轲一脸的严肃。
“啊!?奴才这就去办。”小卓子一溜烟的走了,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个瘦瘦的小太监,怀里抱着几本线装的本子,战战兢兢的跟在小卓子身后。
“奴才叩见万岁爷!”
“起来吧!你手中抱的,可是朕这后宫的彤史?”
“正是!”小太监应着,小卓子便很有眼色的将那一本本彤史送到皇上手中。
“朕没有几个妃子,你倒能记出这么多东西来?”
“皇上圣明!”小太监显然不知道皇上此话的意思,随吓得敢忙磕起头来,“奴才绝对不敢妄记……”
“朕也没说什么,别磕头了,一边伺候着,朕一会儿有话问你,小卓子,你先退下吧!”
这彤史记得还真科学,是按照妃嫔,按日期登记的。迈轲直接找出关于皇后的记录,却悲哀的发现里面只有一页的记录,而且完全没有他要的任何讯息,顿时,便把手中的东西重重的放下,“怎么记的!?”
“皇上饶命!”小太监一下子便跪下了,战战兢兢的磕头如拌蒜。
“这彤史上面,为何只记录着朕只临幸过皇后一次?”
“皇上,事实上是只有这一次啊?”小太监还一幅不解的样子,迈轲才突然想起来,也是,只有那第一晚,她是被刨光了壳由值事太监背来的,其他的时候,都属于他临时决定,过后,他也没特别的吩咐彤史太监记录,可别的妃子都有月事的记录,为何皇后没有?
“那这别的妃子都有月事的记录,为何皇后没有?”
“皇后,臣去请示过皇后,皇后不给奴才透露,臣以前问过香草姑娘,她却回复奴才说,娘娘月事不准,记不住。”
“胡闹!这种事情岂能儿戏?!皇后不说你就做罢了吗?我看你这工作是做到头了!这关系到将来社稷,罢了,你主动辞去这个差事吧,让小卓子给你另外安排个差事吧,朕今天心情好,不想处罚谁!”
“奴才谢皇上恩典!”小太监磕了头,谢了恩便出去了。
玄清宫内
“香草,皇后身体恢复了?乌兰子也好了吗?”一大早,迈轲刚下朝,便看到香草在玄清宫里伺候着。
“都好了,娘娘吩咐奴婢回来伺侯皇上。”
“嗯,你过来,朕有话问你。”迈轲抬了抬手,示意香草走近一些。
“皇后的月事是哪一天?”
香草脸“腾”地就红了,虽然是主仆,但毕竟男女有别,被一个大男人问这种事情,香草觉得还是很难为情。
“皇上,奴婢伺候娘娘的时候,娘娘的月事老没个准时,有时推迟有时提前,但她自己却能掌控,因为,每次月事来前,娘娘会很痛,所以,在她肚子痛的时候,她便提前知晓了,奴婢就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哦?有没有让太医看过?”
“娘娘不准的,说这是小事,不碍事的。”
“胡闹!”
椒房殿内,宫里的王太医说是奉皇上的命令来为皇后来做平安诊,安昕只好配合着王太医。
“怎么样?早没事了吧?王太医,给兰子也看看,本宫看她还是一脸的苍白。”
“是!臣这就为兰子姑娘诊断。”王太医是宫里多年的人,他非常知道如何的应对这宫里的特殊状况,虽然皇上给他吩咐他只为皇后诊断,但他还是认真仔细的为皇后身边的宫女乌兰子做了全部的诊断。
“臣回禀娘娘,娘娘贵体金安,兰子姑娘的身体也无大碍了,再需静养几日,就完全康复了。”
“哦?那便最好!本宫替兰子谢谢王太医了。”安昕一招手,便有小太监将早准备好的赏赐送到了王太医面前。
“娘娘,为娘娘医治是臣的本分,臣受之有愧!”
“王太医,本宫这段时间,没少打挠过你,你经常半夜三更的为凤仪宫的的人来医病,而且,还经常会因此受皇上的一些重话,本宫知道,你也一把年岁了,为了我们这帮不懂事的,你受累了!这点东西,是本宫让人精心为你准备的,也不值什么钱,看您的年岁跟家父也差不多,本宫早年便与父母分开,暗地里,把你当成我们家亲戚了……”
“娘娘言重了!臣惭愧!”王太医更是受宠若惊,皇后竟说把自己当亲人,这可是非常的荣耀。以前,只是为皇后医过病,并未跟皇后打过交道,如此的看来,皇后娘娘,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是个不一般的人。
但娘娘既然都如此的说话了,王太医只好收了,谢了恩便离开凤仪宫复命去了。
玄清宫内:
“皇后娘娘身体无大碍,只需几副药便可完全恢复……”
“这个,会不会影响她生育?”
“不会!”
“肯定吗?”
“臣可以肯定!”
“好。”迈轲一幅十分高兴的样子,但紧紧是短短的瞬间后,脸上便又是深深的担忧。
“燕蠡,都准备好了吗?”迈轲在王太医出去后不久,便冲着偏殿喊了一声。
“回皇上,准备好了!”偏殿中,迅速走出一位穿着黑色便服的男子,同样黑色丝带高高束起的长发,眉宇清秀,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的年龄,但整个人显然精干利落。
“走吧!”迈轲说完,便先行走出了玄清宫,燕蠡便快速的跟上。
椒房殿内,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跑进来,道了声吉祥,便跪报道:“娘娘,请娘娘移驾外殿!”
“有事吗?”
“娘娘出去便明白了!保证会给娘娘一个惊喜!”
安昕正无聊的呆在椒房殿里,研究着小太监刚从御书房给她找来的前朝野史,以打发着这睡前闲暇的时光。
也是,这个年代,没电视,没电脑、没网络,一天到晚,能见到的也就那么几个鬼,虽然,这段时间,她和迈轲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乎其微的变化。但却也终是无不释怀,更何况,虽然迈轲对她也比以前温柔多了,但却也是夜夜招幸着其他的宫妃,这也让安昕十分的不舒服。
虽这么想着,但她也看着小太监不像是哄骗她的样子,于是,套了件大麾,便信步来到了外殿。
刚进外殿的门,便一把被人从身后揽到了怀里,刚想喊时,便又被捂住了芳唇。
“唔——”安昕不知道来人是友是敌,使出全身力气大幅度的挣扎着。
“昕儿,别挣扎了,是朕!”
安昕瞬间便停止下来,松懈了身体软在迈轲的怀里,“皇上,可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力气还真不小!”答非所问。
“这小太监,也真是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刚才我的魂都被吓掉了,还以为是谁要害命呢?!”
迈轲轻笑,打横便抱起了安昕,竟直向外走去。
“皇上,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不要问,去了便知道了。”
安昕便将头轻轻的依在迈轲的怀里,此时,他也算是给这无聊的宫庭生活带来一丝新鲜和刺激的人吧。
待迈轲放她放下时,她才看清楚,原来这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于是便了然于胸,迈轲这是要带自己出宫了。
车内,置放着两个正燃着熊熊炭火的火盆,安昕一进来,便觉得暖了许多,向手心里哈了口气。
迈轲仿佛是在欣赏着眼前的一幅美景般,看着她在车内做着各种怪异的小动作,但也没忘记向车外吩咐一声,“走吧!”
车子咕噜噜的便开动了,走在寂静的宫街上,还真的静寂的可怕。
“昕儿,来坐朕怀里!”仿佛多年的老夫妻一般,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隔阂一般。
安昕没有反对,轻轻的移过去坐到他身边,但却也不老实的用手轻轻的挑开车上的帘子,贪婪的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整齐的宫墙渐渐的远去,映入眼帘的是那苍翠挺拔的后山,整个皇城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得天独厚,依山傍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安昕时而会把头伸到外面,呼吸这个时代那特别干净的空气,这倒是21世纪所没有的。
“昕儿,宫外……很好吗?”
“嗯,我就喜欢这山山水水的,知道我为什么能攀崖吗?”安昕说完,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迈轲,迈轲自是知道,她想起了那次攀崖的事情。
真是造化弄人,曾经几何会想到,两人还有现在如此的情影,不过也觉得这便叫做命吧,那个犯了失误的阎王,抓她回来不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难缠,不依不饶吗?看来,有些东西是注定的,躲也躲不掉的,可即是如此,那为何又要再安排一些无关的人员,挠了自己的心思,竟直让她生活几年,了了心缘便回去,不就得了。
安昕想得倒还简单,把这世道上的事情想得如同算术题一般,结果和过程都是唯一的。
迈轲看她神游的样子,却也没说什么,为了打破僵局,安昕继续说道:“在我们那里,我们经常去外面玩,我们好多人,带着食物,水,有时候钻进深山将近半月天气呢,当然,那也是极少数的情况,毕竟,大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你们一群女孩子?”
“不是,有男有女,男的多,女的少……”安昕突然觉得说这话有点“二”,抬头看时,果然看到了迈轲眼里的不悦。
“跟那些男人呆在一起,安全吗?”他阴沉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