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国海波涛汹涌,十万大山巍峨挺拔,报国祠庄严肃穆,十一阴兵阵,不,因了三娘道姑的加盟,现在他(她)们是十二兄弟伙。十二兄弟伙精神抖擞整装待发,新的一轮穿越就要开始了——
孤独道长和三娘道姑正在做出发前的动员工作,只见道长神情严肃地说道:“随着我们国力的不断增加,亚洲以及世界政治格局已经发生俱往矣而不同的变化,特别是在东亚,个别国家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然而它们并不敢正面与我国为敌,而是扶持宵小蛮夷制造各种事端,妄图打乱我国快速发展步伐,从而达到维护其单极大国地位的目的。”
“南海问题是我们回避不了的一迷局,如若我国全力收复南海,定会触动周边利欲熏心小国的一己利益,促其联合起来与我们相抗衡;到时个别国家可身居幕后对其操纵,倾销军火,坐收渔人之利,而我们将会在与之拼耗中损伤自身实力。”三娘道姑紧接着说道。
闵三炮振臂一呼:“干脆,叫我们南海舰队出马,打一场收岛战争!”
“对!打一场收岛战争!”兄弟伙齐声发出怒吼。
孤独道长继续严肃地说道:“有人说‘而今,我国要想崛起,就必须依靠一两场小规模战争,证明自身之实力;要想真正崛起就必须依靠一场真正的海战洗刷百年海军之屈辱,赢得世界之尊重。’我却说,南海不为我国理想之战场,而且我国航母舰队的建设还处在起步阶段。。。”
甘湘子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平静的问道:“父亲,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扩礁建岛!”孤独道长大声的说:“过去几年的扩礁建岛的事实,成功的告诉我们,利用我们的优势打造不沉的航母,永远停泊驻扎在南海上,配置我国先进的雷达、导弹和飞机,震慑蕞尔小国,管理南海。”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之策;妙不可言也。”姜迪之顿感大彻大悟。
“啪啪啪”兄弟伙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敌人磨刀我们也要磨刀,时刻不忘虎狼在前!”孤独道长继续慷慨激昂的说道:“南海已经成为火药库,越南金兰湾和菲律宾苏比克湾以及巴拉望岛都在偷偷摸摸的向个别国家敞开大门;尤其是菲律宾军舰坐滩仁爱礁、军人伪装渔民闯我黄岩岛,公开挑战我国我军底线;台湾民进党分子蔡英文向个别国家的三点承诺已经百分之百的暴露出它的汉奸嘴脸;战争的火药味离我们是越来越近了。”
苏尔彬小心翼翼地说道:“会不会在南海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怕什么?打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收复南沙,解放台湾!”宁归舟不愧为血性汉子,好一顿慷慨激昂。
“目前,中国已经在西沙群岛的永兴岛,深航岛和南沙群岛的永暑礁、诸碧礁、赤瓜礁、南薰礁、东门礁、美济礁、华阳礁开展了人工岛建设或岛屿扩建,截止目前,该项工作已取得积极进展,也很明确,就是针对整个南海作战,目标是捍卫九段线内所有中国岛礁安全。”卫金岭恰到好处的指出我们的备战准备工作情况。
“哈哈——”王麓苑不失幽默地说道:“南海海域足够大,足够容得下现代高科技武器下包括核武器的多国大战,另一方面海洋远离陆地,即使战争多么惨烈,也不会对陆地造成破坏;谁要是觉得南海海域将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高潮爆发的理想场地,有种的放马过来,我们绝不放第一枪,但也绝不会给他放第二枪的机会。”
孤独道长待王麓苑说话完毕,才接着说道:“由于我们自己家门口的海水跟高温煮沸了似的,所以在穿越追踪海盗的时候,还要有随时听令召回的思想准备,毕竟南海是我们的,毕竟南海边的十万大山才是我们自己的家。”
“是!”兄弟伙齐声答道。
孤独道长又对着三娘道姑殷切的说道:“我今天就把孩子们交给你了,此一去数千里地,千斤重担压在你个人的肩头,辛苦你了!”
三娘道姑文静的回应道:“您放心,为了南海,为了南薰礁,为了兄弟伙,我会认真努力的。”
。。。
南海龙宫的宝典秘籍真真是令人开窍之物,如今的兄弟伙经过一轮南海培训后如虎添翼,直接就从海底穿越到达爪哇岛,到达爪哇岛上的麻喏八歇国,麻喏八歇国的首都建于布兰达斯河附近的麻喏巴歇,麻喏巴歇在爪哇语中意为“苦马贾果”(木苹果);中国元、明史籍称其为麻喏巴歇、麻喏八歇、满者伯夷;当时的麻喏八歇国,为西洋要冲,人口稠密,物产丰富,商业发达,是西洋一带的物资集散地。
统治爪哇岛的有两个国王,一个岛国怎么会有两个国王呢?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可能因为是各自分别占据了爪洼岛的东边和西边,所以被西洋爪哇人称为东王和西王。
这两个“王”忽然有一天不知是为了土地?还是为了黄金?反正是撕破了脸皮,开起了全武行,不管不顾往昔的旧情乡谊兄弟之情大打出手。
国王开打,就是两国交兵,一次血雨腥风的战争爆发了。
兄弟伙登上爪洼岛才知道,海底穿越的速度太快了,他们比郑和的船队提前到达;不过想想他们是来寻找海盗阮赐水的儿子的,觉得与大明王朝下南洋的船队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世事难料,偏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大明王朝的船队搭上了关系。
兄弟伙刚刚登岸,就看见惊慌失措的百姓争先恐后的往大大小小的渔船上爬,有好些渔船已经离岸很远,只有白色的风帆在海面若隐若现。
三娘道姑拦住一位大嫂急促地问道:“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逃命吧,大家伙都往小岛上躲去了,你们也快躲一躲吧。。。”大嫂答非所问慌慌张张的诉说着。
“大姐,别急,出了什么事?”苏尔彬平静的问道。
大嫂比比划划的说:“东王和西王为争夺王位开仗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东王就退回城里了,西王杀红了眼,杀进麻喏八歇王城了。。。不得了啦!”大嫂挎着自己的细软衣物匆匆忙忙的向海边奔去。
三娘道姑决定还是进城去,先摸摸情况再说。
于是,十二兄弟伙走进了麻喏八歇城,城里的市民害怕兵火,十停已有八、九停逃出去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些跑不动的老弱病残;商铺关门,人迹希少,偶尔有一些散兵游勇神色匆匆的走过,大街上到处都扔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一些正在燃烧的房屋也发出“噼噼啪啪”的爆炸声,王宫的方向传来一阵阵的厮杀之声;忠于东王的士兵还在坚守王宫,还在殊死搏杀,还在用他们脖子上的头颅和胸膛里的热血证明他们的忠诚。
突然,一群衣着凌乱神情沮丧的兵勇簇拥着一副担架,狼狈不堪的冲过大街,向麻喏八歇城外的荒地狂奔而去。
“伤了一位大人物。”夏都敏感地认为。
“可能是一位将军。”李亚约分析道。
姜迪之也插言道:“应该是一名西王的将军,东王还在包围圈里。”
甘湘子脸色都变化了,“西王的人肯定要报复,马上会有重兵过来助攻,王宫就要倾覆。”
闵三炮比谁都急:“三娘道姑,我们是帮东王,还是帮西王,痛快点,你给句话。”
“他们争夺王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才不管闲事呢。”王麓苑心情极不痛快的顶撞闵三炮道。
阳雁峰紧接着快言道:“官家起兵火,倒霉的是黎民百姓,我看还是要管。”
“道姑,阳雁峰说的在理,我们要帮助老百姓,否则,于心何忍。”藏青了说。
宁归舟环视了兄弟伙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卫金岭的脸上,仿佛要卫金岭去求三娘道姑做主一般。
卫金岭明白兄弟伙此时此刻的心情,更清楚三娘道姑金口难开是为了顾全大局,要不是任务在身,恐怕早已经带头跟大街上那些个趁火打劫的兵勇干上了,他安抚兄弟伙说道:“行成于思,毁于随;凡事要多看几步,多考虑几步,才能稳操胜券。”
“百姓横遭兵祸,我们岂能坐视不管;当前情况不明,我们必须找个当地熟悉情况的人沟通交流一下,摸清了情况,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三娘道姑认真地对兄弟伙说,说完她手指着前面一排商铺,“我们先进屋子里去,看看屋里有没有人。”
兄弟伙紧紧跟随三娘道姑迅速跑到商铺前,三娘道姑一道咒语破了门锁,大家鱼贯而入。
屋里一位白发银须的老头,正匍匐在地做祷告,睁开双眼看见从天而降的兄弟伙,惊得是目瞪口呆,哆哆嗦嗦的想站起身来,却一屁股坐在地下。
三娘道姑亲切地对老头说:“大爷,你不用怕,我们是大明王朝的买卖人,是路过贵地的。”
老头就哆哆嗦嗦的指着大门说道:“活了七十多个年头,就没见过穿墙破壁的商贾之人,骗人的话就不要说了。”
兄弟伙回头一看,哑然失笑,原来大门上中下横栓着三根碗口粗的方木,大门没有开,他们却进去了。
甘湘子就刻意找一些能令人信服的话,说:“大爷,其实我们是大明皇朝郑和船队的水手,大队人马还没到,我们兄弟伙是打前站探路的,就是前哨,你懂的;爪哇岛上怎么兵荒马乱的,谁跟谁啊?”
老头借着藏青了伸过去搀扶的双手,吃力的颤悠悠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才慢悠悠地说道:“唉,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听说过,我儿子去占婆国贩大米回来时,恰好遇见郑和宝船进港靠岸,那是开了眼界了,我儿子回来后那是逢人就夸,还听说下一站就到我们麻喏八歇国来,我还不信,看见你们我算是信了。”老头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把兄弟伙挨个的仔细的瞧了一圈。
“哦,大家伙请坐。”老头一脸歉意,“唉,兵荒马乱的,我去给你们烧口水喝。”老头说着就要去烧水。
三娘道姑忙劝他,说:“大爷,我们不渴,你不用忙。”
夏都就介绍说:“大爷,她是我们的头。”
“失敬,失敬,我叫马哈茂德,是这个粮铺的老板,久居麻喏八歇做买卖,今天能够跟各位大明贵客相逢,实在是幸事,托安拉的福。”老头自我介绍并说着吉祥的话。
听说老头的儿子是跑占婆国贩大米的,姜迪之马上就联想到海盗阮赐水在爪哇岛一带活动的儿子,他急切的问道:“马大爷!问您个事。。。”
“我叫马哈茂德,并不是我姓马,小兄弟,你叫我一声大爷就是了。”老头露出一脸真诚善良的笑意。
姜迪之脸一红,结结巴巴的继续问道:“大爷。。。您儿子呢?”
“都是东王和西王给害的,东王的血脉是老国王侧室的儿子,西王的血脉是老国王正室的女婿,东王和西王两个各自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双方为了王位继承都打了五、六年了,把个好端端的爪哇岛打得是乌烟瘴气;为防兵祸,儿子一家子都乘船躲小岛上去了。”
“能找得着他吗?”李亚约在旁边轻声问道。
马哈茂德老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有一艘大一些的船,我们这条商铺街有好多人都会躲到小岛上去,没有船呐。”
卫金岭看了三娘道姑一眼,大手一挥:“道姑留下,兄弟们找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