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外邪魔的存在让萧寒的心头一直浮现着一丝阴霾,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内心却是忧虑重重。他已经到罡阳镇逗留了一天的时间,算起来从无往窟洞口出现到他脱困,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了,想来不管各大势力在无往窟中有没有收获,现在也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此时,萧寒正坐在一个酒楼的一角,眼神迷茫的看向远方,而这个方向正是终年云雾弥漫的数清峰。
“听说了没?”
“什么?”
“各大剑派的掌门包括禅定寺的主持都已经回来了,唯独没有见到量天剑派的掌门未继。”
“你怎么知道的?”
“我舅舅的二姨夫的小姑子的表姐夫的……”
“得了吧,你肯定是又在哪里道听途说的吧。”旁边的那人打断了之前那人的话,不屑的道。
“嘿嘿,其实是四大家族传出来的,听说他们此次也死了一个呢?”
“何止他们,六小剑派和只要参与了此次活动的几乎没有能够逃出来的,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漫天血色,不知死了多少人,别说有多恐怖了,还好当时我没有进去,才逃的了一命。”
“可不是……”
萧寒在旁边听着,皱着眉头想到:“就算当时他受了重伤,也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危险吧?”萧寒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随手一抓,那个刚刚说话的人就直接飞了起来。
“啊”那人一声尖叫,差点吓得尿裤子。
“叫什么叫,再叫我就杀了你。”萧寒眼中寒光一闪,吓得那人赶紧闭上嘴巴。
“不,不知大侠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到,必定赴汤蹈火……”
“行了,被那么多废话。”萧寒右手一挥,那人就吓得够呛,那里还能讲话。“我来问你,你说的话可属实。”
“什么,什么话?”
“就是你刚才说的,量天剑派的未掌门当真是没有回来?”萧寒再次问到。
“是,这事确实是四大家族传出来的,随后其他掌门出来的时候也都表示没有见到未掌门,就连同行的量天剑派的其他高手都毫无踪影,怕是凶多吉少了?”萧寒没有再问什么,这样的小人物也不可能知道详细的内幕。
“你滚吧。”
“是,是”这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连同之前与他说话的几人都一起走了,是个人都能看出萧寒的超强的实力,要是惹到了他怕是连命都没有了吧。
萧寒陷入深深的沉思:“听他们所说,玄阳尺引起的连锁反应应该非常惨烈,而处在洞内深处的人遇到的危险反而少些,其他的人都能够安全出来,为什么他没能?”
“难道是……”萧寒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杀意,整栋酒楼的人都感觉到寒冷彻骨,一下子跑得没了踪影。“颜倾风、岁千山……要是你们几个胆敢密谋杀他,我必将踏平你们所有势力,我萧寒说到做到。”萧寒将几两碎银放在桌上,一晃就消失不见。
罡阳镇如今越发的繁华了,各种小吃、小玩意儿,都是萧寒小时候没有见过的。
正当萧寒沉静在回忆中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小公子,对不起!”一个怯懦的声音传到萧寒的耳朵里,听起来年龄不大,应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对不起?你知道这盒胭脂多贵吗?把你卖了也买不起。”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说道,不用看就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啪”的一声之后小女孩小声的哭了起来。
“少掌门!大师兄之前交代过,要我们尽量不要惹事,而且这里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好。”
“瞎了你的狗眼,别动不动就拿大师兄来压我。”
“你……”
“去,把那个小女孩抓到山上去,抵那盒胭脂的债。”
“小师弟,这样不好吧。”这时旁边的一人道,萧寒却是认得,正是在六道大会上出现过的量天剑派的弟子许杰,而这个欺负小女孩的正式未继的小儿子未惊弦,此时他双手沾满的鲜红的胭脂,看来是被打翻了撒了一地,她对面的小女孩的脸上也有一个巴掌大的红印。
“这量天剑派将来就是我的,这罡阳阵将来也归我管,谁敢说什么?”未惊弦趾高气昂的道,完全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啪!”的一声脆响,力量之大把未惊弦小小的身体整个扇得飞了出去。
“谁”许杰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之间人影一晃,未惊弦就飞了出去。
“好大的口气,这么一丁点就如此嚣张,也不知道量天剑派的掌门是怎么教孩子的。”萧寒缓步走了过去,将未惊弦从地上提了起来,周身气势一放,许杰和其他几名量天剑派的弟子感觉一股力量压了过来,再难动弹分毫,背后瞬间湿了一片。
“呜呜”未惊弦在萧寒手上胡乱挣扎,哭喊道:“你赶快放了我,否则我叫娘亲杀了你。”
“啪!”萧寒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噗”未惊弦哪经得起,吐出一口血来。
“小师弟”“少掌门”许杰等人挣扎着扑过来。
“哼”萧寒一声轻哼,周身的气势朝他们压了过去,实力相差太大,直接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杰道。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过去。”萧寒懒得和他解释,一晃消失不见,同时还有手里的未惊弦。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这个小子我带走了,想要带走他就让你们掌门来找我吧……
萧寒走后,许杰猛的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站起来说道:“掌门在外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赶紧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大师兄,请他定夺吧。”
见他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这件事情太严重,未惊弦是从他们手中被人掠走的,自然脱不了干系,掌门夫人必定恼羞成怒,倒是不死怕是也要脱层皮,许杰叹了口气,转身领头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刚才那个小女孩身上偷偷的塞了一些碎银,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