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们都想找到我,为你们所用。”青瞳刚开始没有吱声,过了一会,才黯然说道:“伊贺和甲贺本来是一家,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是一种悲剧。但是仇恨毕竟是客观存在的,甲贺的很多人,都死于伊贺,他们现在已经放言,要血洗伊贺四十九院。而且,据说柳生流已经得到了十拳剑,对我们也是虎视眈眈。”
自来也心中一惊,这不是自己那个地方的神器吗?难道地球上也有,因此他假装惊愕的问道:“什么是十拳剑?”“十拳剑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剑,可以击败诸神,它的第一个拥有者,是众神之父依邪那歧。因为仅仅剑柄就十握那么长,所以得名。这把剑据说并没有流传下来,不知道柳生那边是在哪里找到的。”“或许他们是吹呢!”自来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这把传说中的神剑怦然心动:“如果能拿到这把剑,就不错了!”
青瞳说:“所以,伊贺的存亡,完全寄托在大人您身上。”“哦!也就是说,在日本,现在正上演忍者之间的三国鼎立。”自来也淡然说道:“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一直都在中国,你们的冲突,和我有什么关系?”“的确没关系。”青瞳的声音更小了,头也低着,能看得出来,她显得很难堪。
“所以,你请回吧,我不会帮助你们!!”自来也挥挥手说道。“大人,如果你能帮助伊贺摆脱目前的困境,你就是我们伊贺的首领了。”这句话真的打动了自来也,再做一回忍者的领袖,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过瘾的事情吗?他想了想,问:“做你们的首领,有什么好处?”
“你……想怎么样都行!”“哈哈!”自来也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青瞳这句话的意思便是“首领对忍者们拥有绝对的权利”,自来也又开口问:“伊贺现在没有首领吗?”“没有!”青瞳摇摇头。“这就难怪了!”自来也猜测,大概是因为互相争权,或是没有足以胜任的人,总之现在的伊贺是一盘散沙。如果甲贺有一个强力的领导,伊贺自然不是对手。他故作为难的说:“让我考虑一下!”
“好的!但是请您尽快!”“甲贺派来多少人?”“据我所知,目前只有一个水之忍者,是否有后续人员,就不清楚了!”“伊贺呢?”“就我一个!”“好吧,你先去吧!几天后我给你答复。”“是,大人!”唰的一声,便不见了身影,自来也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当自来也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之后,对于自然能量敏感的他已经发现,青瞳就在自己不远处的房间中,看来她铁定要跟着自己了,无奈苦笑一声,自来也身形闪动,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青瞳的房间中,面对着突然出现的自来也,青瞳微微一愣,旋即单膝跪地,恭敬道:“大人!”
挥挥手,自来也让她起来,开口道:“现在,很多事情,你应该详细告诉我了!”“大人请讲!”“我不是你们的大名,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将军,你没有必要这样称呼我!”“封建制代结束了,再也没有大名了!但是,如果能够帮助伊贺复仇,大人从此就是我伊贺的大名!”“没想到在今日,这种观念在你们的心里仍然根深蒂固!”顿了顿,自来也又说:“看来,甲贺杀了你们很多人!”“是的!”
自来也问青瞳:“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青瞳恭恭敬敬的站在自来也的面前,回答说:“我有一种能力,可以让别人看到我的双眼之后,经脉尽断而死!”“恐怖!”是自来也心里涌现的第一个感觉。他又问:“不是看到你的眼睛就会死吧?”说这话的时候,自来也坚定地看着青瞳的眼睛。“的确不是!只有我在使用这种忍术的时候才会!”
“我说嘛,否则,平常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伤一大片人!”自来也通过与青瞳的接触发现,她在平常的时候,与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应当说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青瞳的个子不高,一米六多一点的样子,略有些瘦,身材比例非常好,只是相比之下,大腿显得丰腴一些,臀部也更加饱满一些。与中国女孩不同,青瞳总是画着很浓的妆,深咖啡色的唇彩和眼影,深黄色的头发齐肩长,束成一条松散的马尾。到了后来,自来也成为伊贺领主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他手下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浓妆美女。
青瞳的年纪并不大,至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鸭蛋型的脸总是冷冷的,很少有什么表情。自来也心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更多的享受生活,而不是背负沉重的宿命,可惜……”看着这个前卫的女孩子,自来也不由得有些心旌摇荡。心想:“单单就是为了这么个美女,也有必要去一趟日本!”此时的自来也哪里知道,他后来在日本的风花雪月,岂是一个青瞳能满足的。
自来也又问:“你的这种忍术叫什么?”“毁灭之瞳!”“对什么人都有效吗?”“不,只对比我境界低,或者和我一样的人有效。对于境界高的人,没有作用!”“噢!”自来也感到安心不少。毕竟他能够感知出,青瞳也仅仅是精英上忍的实力,而自己要高出她好几个层次。
最为恐怖的东西,并不是超出人们生活经验的,而恰恰就是生活中常见的事情,如果成为杀人的方式,才是最恐怖的。不要说交手的情况下,就算是正常接触,想刻意不去看别人的眼睛,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事实上,这也正是忍者的可怕之处。
通过青瞳的介绍,林绝峰大致了解了忍者社会的组织结构。一般来讲,忍者隶属于领主,但是对于领主而言,忍者只是他手下的一个作战系统,同样隶属于他的还有武士。也就是说,领主并不属于忍者的内部体系,真正负责指挥忍者作战的就是上忍。
就忍者的层次而言,可分为上忍、中忍、下忍这三类。“上忍”又称“智囊忍”,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是忍者内部体系的最高领导,当然也是忍术最高的;“中忍”是实际作战指挥的头子,忍术也得超然出众才行;“下忍“又称“体忍”,相当于现在的特战部队,是在最前线作战的普通忍者士兵。三者之间等级森严,“下忍”对“中忍”唯命是从,“中忍”对“上忍”俯首帖耳。
自明治维新之后,到了眼下这一代青年忍者,领主已经成为过于久远的记忆,对他们影响最深刻的,还是上忍。因为上忍协调和维持着忍者社会的运行,让他们度过了数次巨大的历史变迁,延续至今。伊贺的最后一个上忍死于甲贺,对于人丁本就不旺的伊贺,这实在是雪上加霜。因此青瞳此行的目的,是要判断自来也是否有资格成为他们的上忍。说到这里,自来也就明白了,上忍的存在,往近处说,是维持着忍者不会变成一盘散沙,往远处说,则是关系到忍者存亡的大事。“这么说来,如果我帮助了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是他们的领导,可以为所欲为了,嘿嘿……”想到这些,自来也不免得意起来。他问:“那个水之忍者的能力应该就是可以操纵水,在甲贺方面,还有这样的人吗?”
“水之忍者属于甲贺五行忍,火之忍者已经被我干掉了。”“所谓五行忍,那么就是可以操纵五行的五个忍者,应该还有三个,你了解他们吗?他们在甲贺属于中忍吧?”“我只知道五行忍勉强可以算作中忍,在甲贺方面,他们是忍术最低级的,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如果那么轻易被别人了解自己的能力,大概也就是不忍者了!”自来也喃喃道。“大人,想好要帮助伊贺了吗?”“你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大人,请尽快!”
第二天的深夜,正要入睡的自来也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脸色微微一变,自来也飞身奔向青瞳的房间。自来也来不及敲门,飞脚把门踹开,发现青瞳坐在地上,一抹鲜血从左肩流出来,正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一个黑衣男子。
透过青瞳分开的双腿,林绝峰可以看到牛仔短裙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他此时顾不上这些,他问那个黑衣男子:“你是什么人?”这个黑衣男子没有回答林绝峰,而是把手中的刀指向青瞳,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什么。
青瞳看着自来也,说:“他让我问,你是不是自来也?”自来也问:“他也是甲贺的忍者吗?”青瞳点了点头。青瞳告诉自来也:“他是金之忍者,非常厉害,你要当心!”话音刚落地,金忍厉声喝斥青瞳。
自来也飞身冲到青瞳近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同时右手挥出,一把短刀已经向着对面的忍者袭去,但是金忍也只是一愣神,只见短刀竟然悬停在了他的面前。青瞳急忙开口道:“他有控制金属的能力!”
与此同时,自来也发出的短刀竟然掉转过来,对着自来也二人直射而来,金忍本人则跳起来,挥起手中的刀向自来也劈了下来。身形闪动,躲过短刀,一把苦无已经在手中。两刀相交,自来也只觉轻微一震,就知道金忍的境界虽然在青瞳之上,但也只是影级边缘。
金忍往后一跳,躲过了自来也的攻击,向自来也伸出了手。自来也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把苦无向前吸,一时没有握住,苦无脱手而出,到了金忍的手里。
金忍大喝一声:“巴哥亚鲁!”再次冲向自来也。“嘿!这一句我可听懂了!”自来也毫不躲闪,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来也的双瞳已经变了颜色,一股自然能量重重击打在金忍的身上,当场气绝身亡。
从头到尾,自来也怀里始终抱着青瞳,见金忍已死,他收起仙人模式,关切的问青瞳:“你没事吧?”青瞳刚才一直傻傻的看着自来也,这时脸一红,低下头,轻声回答:“没事!”“他是怎么出现的?”“我正在看电视,他突然从窗外跳了进来,把我刺伤,然后让我带他去找你。”“哦!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刚刚下楼,自来也周围的地面,有几个地方突然间,好像发生了爆炸一般,飞溅许多泥土和石块,从里面跳出了几个黑色的身影。这几个人跳起二三十余米高,林绝峰定睛看去,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衣,小腿从膝盖到脚踝处都打着绑腿,脑袋也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忍者?”自来也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的,不用说也不会是善意的客人,何况对方是忍者。突然一个黑点射到他的近前,自来也一伸手就接了下来,他一看,是一种四角型的飞镖,个头很大,发来的力道也不小,但是对他这样的人就不算什么了。
自来也右手一抖,苦无亮了出来,纵身跃起,迎向那几个正向自己头顶落来的忍者。距离自来也最近的一个忍者,又向他发来一枚飞镖,自来也用苦无往右上一挥,将其打落,然后手腕一翻,苦无上有着青色的光芒闪动,这个忍者被隔空拦腰砍成两截,在空中爆出许多鲜血,飞散开来,如同红色的落花一半洒向地面。
与此同时,正在上升的林绝峰和正在下降的忍者交错而过,在这一瞬间,几个忍者挥刀砍向自来也,自来也则持苦无飞快转了几圈,让青色查克拉在自己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网。刀剑相交,忍者们的刀哪里是自来也风忍术的对手,和自己的主人一起被碎成数截,落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