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如见惯了这个姐姐平日里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哪里被她这样威胁过,气得发抖:
“你若敢伤我一根头发丝,爹爹和娘定扒了你的皮!”
爹爹?
这么说,这具身体跟面前这个少女是姐妹关系了?既然是姐妹,为什么对方的态度如此恶劣?
她脑海里没有一丝关于这辈子的记忆和信息,只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跟她同名同姓。
见傅玲珑没说话,傅婉如以为震慑住了她,冷冷笑道:
“马上娘就会带着众位夫人过来了!只要表哥还在你的房间,你们就是奸夫****,有我作证,你休想抵赖!”
原来如此。
傅玲珑恍然大悟。
方才她便已经闻出房间内有一股子淡淡的迷药未散尽的味道,联合眼前的情形,不难想到他们是打算迷晕了傅玲珑,然后污蔑她与人**。
丫的,多大仇?
傅玲珑唇瓣轻抿,试探道:“你这么卖力的陷害我,就不怕爹爹他们知道吗?”
“呵。”傅婉如闻言嗤笑了一声,“你以为爹爹会相信你?出生就克死了亲娘的扫把星,你的存在就是我们傅府的耻辱!”
这一句话信息量很大,傅玲珑很满意。
爹不疼娘早死,还有个恨毒了自己的妹妹。这个处境似乎并不愉快。
就在这里,屋外遥遥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听上去不下三十多人。
来得倒是挺快。
傅玲珑心里不免有些可惜,本来还想多套些话的。
知己知彼,才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生存下去嘛。
傅婉如也听到了,明艳的脸蛋上浮出喜色,轻蔑的看了傅玲珑一眼,便扭头准备开门出去。
那一眼所含的信息就是三个字:你完了。
谁知她的手还未碰到门锁,突然从后面被踹中腰部,狼狈的栽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顿下来。
“诶哟!”
傅玲珑将痛得乱喊乱叫的傅婉如背心一脚踩住,两指将她头上细细的金簪拔出,在她的几大穴道上飞速刺下。
原本还极力挣扎的傅婉如登时身子一软,腰间发麻,软绵绵的失去了意识。
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傅玲珑唇角一弯,心中突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
屋外,一群女眷正朝傅玲珑的闺房走来。
当先女主人模样的妇人满头华翠,虽然上了年纪,但容色还残留着昔日美丽的影子,正是傅正的续弦王氏。
跟她走在一起的这几个贵妇,都是这燕州城里有名有姓的官宦家眷,此刻脸上正闪烁着看热闹的兴奋。唯一神色淡淡的是她身侧的荣华郡主。
荣华郡主乃是太后的亲侄女,锦衣华披,虽不是极美极艳,但容色大方端庄,一身的气度更是在场无人能及。
她本来无意来逛什么花园,奈何这王氏百般殷勤,没想到逛到一半又说大小姐还未露面,放心不下得来看看。
这燕州城谁人不知傅府大小姐是个无盐女,从来不出门交际,听闻脾气也暴躁无比,肆意打骂下人。
幸好傅府的续弦王氏是个菩萨心肠,对继女是出了名的好。又施粥布钱,做下不少善事。
也因着这一点,连荣华郡主都高看了她三分,愿意在今日出席傅老爷的生辰宴,给足了傅府面子。
王氏此刻虽然神情恬淡,心中却激动的砰砰直跳。
选择在今日设下这一局,便是要傅玲珑在燕州城所有有头脸的夫人见证之下身败名裂。
她的宝贝女儿傅婉如就可以顺势将她的婚事抢过来,嫁给娄世子了。
而傅玲珑被她侄儿糟践了身子,只能嫁进她们王家,那笔眼馋多年的嫁妆最终还不是乖乖落到她的手上。
王氏让身后的潘妈妈上前叩门,一边温柔轻唤道。
“玲珑啊,今日是你父亲的寿宴,母亲来接你去给你父亲拜个寿,好吗?”
预料之中的没有人回应,王氏面露些许尴尬之色,歉意的看着众夫人:
“这孩子,说不定不在屋子呢。”
在场的众夫人面上虽然不显,心里都觉得傅府大小姐果然与传闻一样不知礼数,王氏再怎么说也是现在她的母亲,明明开着灯屋里有人,却没有半点回应。
就在此时,房间内突然传出了一声男人的惊叫。
王氏眼神一亮,捏紧了有些颤抖的手,假装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疾呼道:
“玲珑?你在吗?你房间内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方才那声音不大,在场众人却听的清清楚楚。个个面面相觑,连荣华郡主都变了脸色。
品性不好礼数不周都是小事,这傅府大小姐竟然在自己父亲生辰之日私会男子!实在是下作丧德!
这种事荣华郡主不是没有遇到过,暗道晦气,不由绞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