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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下篇 她像一条银环蛇缠在他的身上

莹雪越来越累,像个万米长跑的运动员,已经挨到最后的冲刺,必须竭尽全力跑到终点。还有两周就是期末了,她日日夜夜熬在机房里,面对一壁无情的监视器,疲惫像暗河一样涌来。俯仰之间,甚至听到体内憔悴的声音。

“云青,你在哪儿?”她总是控制不住想他,敲打键盘的手指微微地抖,闭眼睁眼都是纷乱的Code。程序出不来,成了张牙舞爪的鬼,她恨自己无力捉鬼。她垂下头,又开始想他,想他上次为她写好的程序。不仅逻辑严谨,布局也美,环环相扣的结构,推理层层延伸,一路写来,是行云流水,连Comment(注释)都没有语法错误。莹雪恍惚地抬起了头:“云青,你在哪儿?”

“就在喷水池边,大家快来看,不是宋云青是谁?”花眼镜的高音在机房乍然响起,“那女的像一条银环蛇缠在他的身上。”

一群人一拥而上。莹雪的心仿佛被猫抓了两下,再跳起来已没了节奏。她就坐在窗前,却不敢把视线投向窗外。

“我见过那个女的,上周末在学校Peach Street(蜜桃街)的露天舞台上又唱又跳的就是她。”花眼镜激动得要飞天。

“你花眼镜戴的什么眼镜?这么远都瞧得有眉毛有鼻子的。干吗不改名儿叫花花望远镜?”鲁明阳在不怀好意地笑,“宋云青这个风流公子又换了口味。”

“你敢肯定那女的是他的床友?”这是大张伟的声音,像针尖一样扎在莹雪的肉上,痛得出了血点子,“她好像不是个白人。”

“是个混血杂种,但杂得特亮的那种,巧克力型嘛。”花眼睛啧啧赞道,“那眼睛、那睫毛,还有那身段,哇!别提了,说多性感有多性感,好多纯的金发女郎都赶不上她,她简直就像,就像……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你也恨不得咬一口。”小张伟应声答道,室内哄堂大笑,印度人不满的目光从四面射来,这群中国人才不得不压低了嗓音。

“还是宋云青有口福啊,吃够了Vanilla(香草)现在又换成了Chocolate(巧克力)。”大张伟羡慕得流眼泪了。(在美国,香草用来比喻白人,巧克力则是黑人。)

“老天有眼,我们大家看着吧,总有一天会吃出毛病的。”黄樱子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飕飕寒气,从众声喧哗中冒出来。莹雪忍不住抬头看她。

“莹雪,你这是怎么了?”黄樱子的目光敏捷如爪,抓住了她脸颊瞬变的灰暗。

“窗外有太阳,晒得我头晕,我想还是换个座位。”她呼吸急促地站起身来,抱起书和笔记本。

“冬天的太阳你都怕晒吗?”黄樱子笑着看她,“你真是白雪堆出来的人?人家老美还要故意晒成Tan(褐色)。”

“不是个个老美都爱Tan,也有人很骄傲自己的Creamy White(奶白色)。”莹雪朝右边移了两个位置,太阳光晒不到那儿。

黄樱子依然惊异地盯着她:“你生病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好糟,没有一点血色。”

“我没事,只要这个程序能出来,什么都会好了。”莹雪不看她,只看监视器。

“你还怕程序出不来吗?”黄樱子顺势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看她屏幕上的Code,“哇,写了这么多!这是你的Function Call(函数调用)?你可真会用Function。如果无人指点,我永远也想不到这一点。你真的好聪明!”

“什么聪明,如果程序无法执行,写得再多也是废话。”她听出了黄樱子的话中话,也用话中话和她对话。

黄樱子退了半步,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别把自己弄得这样苦,想开一点,人在外面都不容易,应该多爱护自己。”

“多谢你了。”莹雪慢慢把目光从程序掉转到黄樱子的脸上,“只是我不如你,你是医生,更知道怎样爱护自己。”

“爱护自己人人都会,又不是只有医生才知道。”她站起身来,脸色更不自然,“不说废话了,我还有一堆的作业。考试期间人人都在忙,像我这么笨的人,哪找得了人帮我?”

黄樱子的影子刚一退出她视线的余光,泪珠子随即串成了线,水一样落在她的手背上。心头更痛,痛像肿大了的嘴,还插了块烧红的烙铁。“我要离开,我必须离开!”一出机房的大门,莹雪眼冒金花,几乎跌倒,艰难地扶住墙边,避开了人多的电梯,朝楼梯口奔去。

她推开家门的时候,纪林正横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看她。他这学期只选了三门课,功课早已上路,远没有她这样艰苦劳累。“怎么了?莹雪,别学得个头昏眼花,糊里糊涂走乱了路!”

“你少说几句好不好?”她几乎在尖叫。纪林哼道:“你有毛病吗?”

“对,我有毛病。”她笑得比药还苦,“等期末考完,我有话跟你说。”

室内一刹那死寂。愤怒胀痛了他的胸和眼:“你要想清楚,一旦走乱了,没有路可退。你知道什么叫始乱终弃?”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完成作业。”

“那好吧!”他起身向门口冲去,忽然又扭头看她,“莹雪!”他咬牙切齿地喊,却欲言又止。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了过来,把他关出了她的视线。

“我该怎么办?”她抱着头,十指深深插入头发中。昏黑无边的思潮中,失望和悲哀一点点吞噬了她,但她却不甘心地挣扎着,恍然看到一盏摇晃的明灯,在黑暗中提醒她:“完成作业,完成作业!”

大楼的电梯晃了两下,就她一个人,她本能地按下了5。电梯在三楼的时候停了下来,外面却没人上,她鬼使神差地跨了出来,被一种缥缈的力量推着,四周浮动着恨和羞辱。

他的办公室立在眼前,门关得严严实实,关紧了那些并不遥远的秘密和伤痛。门是灰黄的颜色,灰黄的冷漠,似乎在笑她:“我和你曾有过关系?”

“我想干什么?”她问自己,“我是在自取其辱!他给过我承诺吗?对我提出过要求吗?”莹雪凝伫成了一棵树。记得最后一次在他家里,她满怀的柔情,期待他的承诺,他什么也没说,还慌着要早早送她回家。原来他早有了女友。为什么不对她明说呢,为什么要让她受伤受辱?她心灰意冷,正准备抽身离去,背后忽然刮来北冰洋的风:“莹雪,你在找我吗?”

“我没有找你!”她眼睛里的绝望,逼得她的脸更加惨白。他真的吓坏了,走上前去拥住了她,“走,我陪你去趟医院。”

“我才没有病!”她甩开他,“离我远一点,别把你的HIV(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病毒传给了我!”

“你是疯了!”他也怒了,两对仇恨的眼睛在彼此抗争。她累了,垂下眼帘,泪水滑了一脸。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跟我明说吧。”他的口气低缓多了。

“我还能说什么?”莹雪抬起泪眼,又朝后退了半步,“求你别打扰我了,我还有作业没有完成。”他冲到她的面前,眼睛像一把寒刀在逼她:“是不是美国之音在造我的谣?”

“除非这世上的人全都是瞎子,我才相信是美国之音在造谣。”莹雪背对着他,头也没有回。

“你作业还行吗?”他又追了上去,“我一直都在担心你,特别是MFC(Microsoft Foundation Classes,微软基础类课程)的作业,我昨天已经听好多人在议论,说是特别难,我正准备去机房看你,看能不能帮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便勾起了黄樱子的话,羞辱像毒药在身体里漫流,她说:“我宁可被F了,被学校下课了,也绝不要你帮我!”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头,径直朝电梯冲去。反正心都死了,就当我是你的仇人吧。她的心在对他说,她感觉他会听得见。

五楼的大机房里坐满了人,都是准备熬夜苦干的老印和老中。一小群中国人坐在一角窃窃私语,这是他们的习惯,最爱相互讨论,说是要拿出集体的智慧来,打过长江去。莹雪喜欢独干,众人的七嘴八舌反乱了她的思路。当她经过那群人时,声音戛然而止。花眼镜抬起头来,讪讪地朝她一笑:“你也来赶作业吧?”她“嗯”了一声,觉得空气中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你那么聪明,不该完不成吧?”大张伟的眼睛一直在莹雪的脸上搜寻,仿佛会挖出些金子来。

“我又不是超人,你怎么认为我就完成了?”莹雪淡然一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从书中抽出软盘插入机器内,把那群暧昧的笑容也插入机器内。她脑力和心力都耗尽了,程序还是半死的样儿。这移不动的山、搬不走的河,仿佛面对自然的凶险,她只有无奈和叹息。思维稍一松懈,各种各样的杂念像野生的长藤,爬满了大脑。

“出不来就是出不来,熬到天亮也下不出鸡蛋。”花眼镜在一旁乱叫,“只要能下出鸡蛋,就是做变性手术也行。”实在没有法子,他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哼哼哧哧的原来是京剧,“当,当,当……打,打,打,打……那一旁松林内暗暗藏隐,寻一个良谋好出城。抓一把灰土把脸罩定,我装一个疯魔要过此城。”

“他在唱什么?”莹雪身边的印度人悄悄地问。“他说他想装一个疯子蒙混过关。”莹雪头也没动,眼睛直直盯在监视器上。

“他真的疯了,是被程序逼疯的吧?”印度人笑道,“正好装疯不交作业。”

又过了一阵,莹雪盯着监视器的眼睛开始发黑,但是脑子开始有些亮了,思维聚成了一丝闪烁的金线,不敢有丝毫的杂念。花眼镜的一声大呼像利剑砍断她的金线:“妈卖鸡蛋的,这不公不母的Project(项目),又是COBOL(Common Business Oriented Language,通用商务语言),又是C,什么都要我们做,杂交的龙凤胎你要不要——我可以帮你慢慢做!一个晚上就够了。”最后一句,绵长而响亮,是用京剧的腔调拉出来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狂笑,笑的当然都是中国人。大张伟笑得背了气:“花眼镜,你是不想活了。你就不怕有人告密,那老头子把你给F了?你还想帮人做杂交的龙凤胎?回家做你的国产龙凤胎吧。”

“他们到底笑什么?”印度人也乱了,想笑又听不懂,急得两眼发绿。莹雪思路被彻底打散,心里有火,哪还笑得出来,没气没力地说:“他说他不想活了!”

“他说他做得出儿子,却做不出程序。”小张伟替印度人翻译了。

十一点了,监视器上的程序还是横眉冷对的样儿。她心里暗想,既然我都做不出来,想必也有大部分人做不出来,教授一定会手下留情,我又何苦熬得个心神俱碎?大不了保不住A,拿个B+或B也行了。这么一想,心情反而松了不少。

走在回家的路上,满怀的心事压得她想哭:回家,回家,我还能回家吗?我和纪林已是心知肚明。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云青,可到头来却是虚梦一场。偌大的世界,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可是除了那个家,我又有何处可去?她万般无奈地用钥匙开了家门,不知道是归来,还是应该离去。

“莹雪你回家了?”鲁明阳坐在沙发上,正同纪林交头接耳,看莹雪进屋,忙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你这么晚回来,作业该完成了吧?”纪林把双手环挽在胸前,后背胶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凝神地看她,像看一本深奥离奇的书。

“没有完成。”她的头微微一低,手上的书“啪”的一声搁在饭桌上。

“真的没完成?”纪林的声音平平静静,不温不火。

“什么意思?”莹雪抬起眼睛。

“我该走了,我该走了。”空气中已滚出战火的硝烟,鲁明阳想退了。

“你今晚在跟纪林在讨论作业吧?”莹雪笑着问他。

“没有,没有。”鲁明阳老实地回答。莹雪又问:“那是在出谋划策,还是在交流信息?”

“哪里哪里,我真的得走了,都快十二点了。”鲁明阳夺路而逃,只想避了这是非之地。

“莹雪,你相当厉害!”纪林依然坐在沙发上,表情未变,“我一直小看了你,所有的人都小看了你。自打你去了戏剧系,你就一直在演戏。”

莹雪静静地看他,呆了,滞了,嘴唇费劲地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她低下头又抬起头,拼了全力,朝壁柜冲去,打开门,取出自己的箱子。

“你要去哪儿?”纪林大声喝住她,“你这样深更半夜的,外边的天又这么冷。”他跑过去,用力夺过她手中的箱子,她扑过来抢,他扔下箱子突然把她抱入怀中,用变了调的声音朝她低喊道,“我不相信美国之音,莹雪,我宁可相信你一人,今晚肖云也来过电话。”

“肖云来过电话?”她微微一怔。

“肖云也听了很多传言,提醒我千万不要信进去,伤了你的心,因为你又漂亮又聪明,肯定有人嫉妒你,造你的谣。莹雪,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外面的传言全是谣言。”

她扭过头,推开了他。他木然地退了一步。十二点了,又是新的一天,房间内的钟声响了,浑厚而沉闷,像要告诉他什么,像要提醒他什么。他的身子一阵寒,一阵烫,似乎看见一群黑蝙蝠在他眼前狂舞,还发出呜呜的轰鸣,真实而刺心。他相信了,相信了鲁明阳带来的汇编信息不是谣言。

花眼镜虽然热爱大众传播,但他的想象力也是空穴来风。空闲无聊时,他爱逛学校的网页,无意间闯进了戏剧系,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挖出了宋云青的大名。“原来他是戏剧系网页的首创者。”他歪头闭眼寻思道:他怎么从来没提过?慢着!须臾间,他眉头一皱,思接千载,眼珠子一转,视通万里,记忆中闪闪烁烁的蛛丝马迹,全都亮了,全都动了,全都活了。高莹雪凭什么在戏剧系找到资助?她为什么几次从宋云青的车上走出来?她没有计算机的背景为什么学得又快又好?哈,哈,哈!几个为什么问一问,答案不都滚出来了吗?

另一条可靠的消息来自黄樱子。黄樱子的两个室友美子和爱丽丝,她们在一天练舞归来,亲眼看见两人相依而立,站在戏剧系大楼的过道上。“你可看清楚了,是她吗?”初听这个消息,黄樱子吃惊极了,如果说爱丽丝酒喝多了,两眼昏花看错了人,但美子却是清醒的。“我看清了,是她。”美子自信地说,“你那个漂亮朋友,今年春节还和她先生来我们家吃过饭,但她身边的男人绝对不是她先生。”

“那男人是谁?”黄樱子声音尖了。美子说没见过,爱丽丝一旁笑着补充:“我觉得那男人虽不如她先生漂亮,但特别地男人。”黄樱子霎时间心明眼亮,她明白他是谁了。那个男人,她不是也在戏剧系巧遇过他吗?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偏偏都被她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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