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了!”tony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啊?那他昨天还那个你?”菱萱看tony揉腰的样子很是心疼,却又怕勾起他的伤心事。
“什么这个那个的!”
“就这么分手了?”
“不然还要他负责呀?我又不会怀孕……”tony的口气有些急躁还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怅然吧!
“你不是很爱他吗?为什么会分手!”菱萱见自己一直视为兄长的tony如此痛苦,眼睛瞬间也湿润了起来。
“我那不是单相思吗?”tony喃喃自语着,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菱萱听的,“他爱的人回来了,我这个替身没用了啊……”
“什么?”
“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吗?”tony扭过身望着菱萱,接着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昨天下去我去过他那里,见到了他每夜抱着我哭喊的名字,那个人长得好美,像个女孩子似的,怪不得他会那样珍视他呢!我没有想要去破坏他们,我只是想看看,看看我究竟输在哪里了?但是一见到那个人,我真的就心服口服了,我怎么能跟他比呢?”
说着说着,tony委屈的泪水便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菱萱用手轻轻为他拭去泪珠,心疼地将他搂在怀中,听着他继续哽咽地说着……
“后来,后来那个人说,他还在睡,让我把我的东西拿走,其实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不要也罢,然后我就看到上面放着一盒保险套……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为什么要拿这种东西来侮辱我,我说我不要,你们留着用吧。可是你知道那个人给我说什么吗?”
菱萱感到怀中的人硬是将头抬了起来,只好抚慰似的摇摇头,又将他拉回自己怀中。
“他跟我说,他们也用不到。他还说齐平冉只有跟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才会用保险套……”菱萱感到自己的脖颈瞬间更加温热湿润了,她知道tony的泪水中有多少委屈,多少不甘愿……
看着床上哭累得睡去的tony,菱萱轻轻掀起他的衬衫,当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暴露在强烈的日光灯下时,菱萱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tony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事情,那个男人居然忍心将他伤成这样?
拿起tony的手机,不费力气地便看到了想找的人的号码,迅速地按下几个键,很久不曾路出的玩味笑容重回脸上,有人要倒大霉了!
用自己的手机给竞风发了一条短讯,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去了。看着短讯已经发出,菱萱迅速地关上了手机,并且拔出了电池,望着眼前睡好似孩童一般的男子,菱萱喃喃说道:“哥,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当菱萱回到住处时,距离上次离开已经过了六天了,在这几天里她不仅帮tony收拾了齐平冉,还厘清了所有的心事。
Tony的事情仿佛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其实情况很像,除了tony他们是同性相恋这点不同而已。
其实在骂齐平冉时,菱萱仿佛觉得眼前的男子变成了竞风,他们的辩解,他们的委屈,仿佛在那一刹那都重迭了起来,他们原本都有心爱的人啊,只是因缘际会的巧合下才变成天人永隔的局面。
就像齐平冉说的,现在老天悲悯他们,把心爱的人又还给他们,错过了这次机会这一生也许都不能再弥补,这一生也许就只能抱着爱人的回忆痛苦一生……
不是他不珍视tony,只是他无法再眼睁睁的过回行尸走肉的日子;不是不感谢tony近乎于执着的陪伴,只是他无法明知道爱人的踪迹还抱着别人的身体;不是不将tony的痛苦放在眼里,只是这样的痴恋让他们三个人都受尽了折磨,如果可以他希望恨能将tony对自己的爱全部抹去。
是吧?竞风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与自己生活吧?既然不能追随爱人的身影,就只能留在原地守候,明知道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却放任这伤口在心里化脓直至溃烂,却还要固执地铭记。
刚想要拭去眼角的凉意,却不期然地跌入温暖的怀抱,将头埋入他的胸膛,用他染着阳光的味道洗去这一身的风尘仆仆。
“你终于回来了!”竞风紧紧地拥住终于回家的娇妻,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经回来了,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她,不想再放开双臂。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虽然被他抱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却还是贪恋着他好闻的味道,以及强有力的心跳。
“我们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家了。”竞风不敢问她跟tony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怕那答案会让自己窒息。
晚饭后,两人一齐坐在庭院里悠闲地看云,瑰丽暗红的天空下,那几朵稀散的浮云却遮不住风雨的来临,就像此刻她的心一般。
“我们明天回去吧!”没有转头望着他,眼睛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天空。
“好。”竞风看着此时的菱萱。
“韩律师,怎么有空来玩?”竞风刚从公司回来,就看到菱萱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公司的法律顾问。
“我受左小姐的委托,负责你们离婚的case。”韩律师年纪不大,却是处理离婚案的老手了。
“左小姐?”竞风冷哼出声,前些天他可是还称她为夫人呢!
“这是分居协议书,左小姐已经签过字了,关于双方财产,还是依照原本的所有权划分。因为双方并无子嗣,所以不涉及抚养权这一块的问题,至于赡养费,左小姐表示不需要您支付,如果您没有疑问的话,请在这里签字。”韩律师指着协议书的空白处让竞风签字。
左菱萱甚至将钢笔打开塞进竞风手里,竞风看着昨天还好好的菱萱,不知她到底再唱哪出戏,却还是重重地将钢笔拍在桌上。钢笔瞬间漏出了乌黑的墨迹,将原本干净的纸张染透……
韩律师挑眉望向竞风,不怕死地开口道,“怎么?难不成您想要向女方追讨赡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