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她纤细的胳膊,将她缓缓带到放置蛋糕的地方,两人双手重迭在一起,执手长款刀柄,轻轻切开了最底层的蛋糕……
之后便响起如雷般的掌声,掀起菱萱的头纱,竞风勉强地亲吻她的脸颊,而众人也以为新郎太过害羞,而不以为意。
在简短的婚礼过后,众人纷纷落座,竞风带着菱萱走到各桌问候宾客……
“菱萱,我要回去了!”tony坐了一会儿,便走到菱萱、竞风身边告辞。
“嗯!多保重!”菱萱望着tony憔悴的面容,竟然不顾客人的侧目,伸手抚上了tony的脸颊,轻轻地拍了拍!
“Farewell!”tony笑着开起玩笑来。
“别胡说!”菱萱轻轻打了tony肩膀一下,本来只是朋友间的小动作,但看在外人眼里却是十分亲昵。
“好了,真要走了!”tony边说边望向竞风那边,见竞风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两人,tony一边笑一边揽起菱萱的细腰,朝着她的小嘴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
在左氏集团与沛湖企业联姻的会场上,tony激吻新娘,挑战意味不言而喻!
“Tony是从国外回来的,行为举止当然会外放些!”外放才会有鬼,要是真的外方为什么不亲他,竞风一边解释一边否定自己的说法!
而当竞风被人晕乎乎地带回新房时,已经醉得完全不省人事,另外还吐得稀里哗啦,菱萱一边帮竞风擦拭山上的秽物,一边为他洗澡,就这样渡过了漫长而又艰难的新婚之夜……
“嗯……”竞风痛苦地睁开双眼,胃里好像在翻江倒海,四肢也乏力。
“你醒了?”一脸苍白的女子,虚弱地发出声音。
“你怎么?”竞风想问怎么会谁在这里,但是一抬眼便看到对面墙上夸张的“巨幅”结婚照,所有的记忆一股脑地回来了,“你怎么可以让他吻你?”
“Tony只是表示祝福,唉呀!你又不是没在外国待过!”菱萱的解释简直烂极了,加上她闪躲的眼神,竞风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未着寸缕,抬起被子想身下望去,果然也是空空如也……
“你!”竞风生气地将被子围在身上,怒气冲冲地走进浴室!
然而令他崩溃的一天才刚刚开始,竞风拉着菱萱走到楼下,看到彼此的父亲都已经围坐在餐桌前。
“爸早!”一句话问候了两位长辈,竞风终于体会到了结婚带来的第一个好处。
“已经不早啦!”两位父亲彼此望望对方,默契地笑了出来。
“竞风,昨天晚上你们很晚才睡呀!”
竞风本来才拿起的面包片,一下子掉到了餐桌上,黑着脸盯着一脸暧昧的自家父亲。
“呵呵,年轻人身体就是身体好啊!”左父也冲竞风眨眨眼睛,一副我都了的神情!“多努努力,争取十个月后给爸爸生个大外子!”
“是啊,是啊!年轻人嘛,要生还是早生,省得年纪大了不好带,别像爸爸似的。”
竞风丢了一记大大的卫生球眼给自家爸爸,他十几岁才回到家里,之前让他老人家费什么心了!现在居然在他面前大倒苦水?
菱萱再也受不了这样暧昧的言语对话,拿起两块面包,自己跑回房里去了。
“咳!”左父也假装上厕所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竞风父子俩。
“那个孩子还是找不到吧?”詹沛泽没有点名道姓,但他知道竞风一定明白他在说谁。
“嗯!”竞风不自然地低下头。
“是你自愿娶她的,就要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任,给她幸福!”詹沛泽停了停,看了一眼竞风,“既然这么久都找不到,就是注定命里无缘,忘了她吧!”
“嗯!”竞风闷闷地吭了一声,表示明白父亲的意思。
婚后的生活可以用平静如水来形容,每天两人都循规蹈矩地扮演着生活赋予自己的角色,尽职尽责地想让无爱的生活能镀上一层美丽的金边,但是他们忽略了希望从来都不是现实……
“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竞风嘴里叼着一片土司,一手拿起西装,一手拎起公文包含糊不清地说着。
“哦!”左菱萱无所谓地点点头,竞风就算没有公事,也很晚才回来,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听到门“咔”一声地关上了,菱萱无所事事地上楼,准备回自己房间补眠,婚后他们仍分房睡除非彼此有什么“需要”才会相拥而眠。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久久都不能入眠,她一直都很期待与竞风的婚姻,但是为什么真的到来时,却让人提不起一点精神?匆匆忙忙的婚事,勉勉强强的婚照,甚至于连一个蜜月旅行都没有……
早上九点,竞风准时出现在沛湖集团十六层会议室里。
“总经理,早!”
漂亮地完成了与左氏企业的合作案,加上又顺利迎娶左氏千金为妻,一时间董事会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曾经倒戈相向的老家伙都话锋一转,对竞风的“能力与手腕”赞叹不已,竞风也就顺其自然地荣升集团总经理,蒋琛则替补竞风原来副总经理的位置。
竞风轻轻点头,示意秘书继续说下去。
“今天会议议程,是将最后三名入选人员中挑选一位成为您的特别行政助理,另外两位将出任副总秘书……”
竞风接过秘书递来厚厚的履历表,重重地放在了桌子的左上角,学历不代表能力,端起杯子轻抿了一下。
面前的应聘者滔滔不绝地回答着詹沛泽提出的问题,每一点都尽量详尽地阐述自己的观点,生怕遗漏了什么。
看着周围人不住地点头,竞风意兴阑珊地靠在了椅背上,这种纸上谈兵的考法,究竟想考察应聘者什么能力呢?
努努嘴,感觉自己不该参加这次面试,竞风刚想到这里,下一秒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