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回来了吗?”王婼英脆生生的声音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司马流云的脸色。
“回来了。”
“走吧,司马哥哥。”仍旧扯着司马流云不肯松开,挽清跟在他身后有些无奈,本不想进去也被司马流云给扯了进去。
“哎哟小姐,你这几天去哪了!可算回来了!”刚进去没多久一个棕衣长袍的男人便卑躬屈膝的弯腰迎了过来,看样子是管家一类的。
“我爹在哪?”
“在书房呢,看到小姐不在家,正发怒呢,正好你赶紧去看看。”在前方带着路,那管家的脸色极难看,“这几位是?”
“这是救了我的恩人,我带去与爹见见,我想让他们留在府中。”王婼英的话让司马流云顿住了脚步。
“婼英,我只是送你回来,哥哥也有事要做,不能留下来的。”
“爹!”那王婼英却不管不顾,扯着司马流云的手大喊大叫的朝里面跑去。
没走多久,面前便看见一个挂着书房匾额的大房间,门口开了一院子的花,王婼英脆生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许久,那里面才走出一个人。
朱红色的长袍略显霸气,长长的黑发用一根紫金簪盘起多余的,其他的顺直的垂在腰间,有些深的绿色外袍松垮的套在红袍外面,颜色倒是十分搭配,看向面前男人的脸,浓眉大眼高鼻梁,黄色的肌肤红润的唇,虽年纪有些大,却也仍是十分迷人。
身高与司马流云一般,眼神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儿,抬头有些抱歉。
“真是对不住公子小姐,这几日麻烦你们照顾婼英了。”声音也是谦逊有礼。
“无妨,只是,您是盟主?”司马流云仍有些不相信,那男人平静的样子虽十分有气魄,这却也太巧了些。
“是啊,不像吗?”男子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王婼英牵着他的手站在他身旁,却仍旧不肯放开司马流云。
“爹,我很喜欢哥哥,我想让他留下来陪我练武行吗?”有些霸道的声音响彻在几人周围,王婼英乌黑的眸子多了几分强烈的占有,不似一般的孩童。
“别闹,哥哥有别的事要忙,怎能当你的陪练。”男人怒斥一声,看着司马流云的脸多了几分抱歉,“公子实在对不起,小女比较任性,无需理她,你救了我女儿,若是愿意倒可以留下来住几天,到武林大会时留个好位置给你可好?”
“这,清儿,你说呢?”司马流云回头看了一眼挽清,乌黑的眸子满是期待。
“你在这住吧,我回去还有事。”
“怎可,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扭过头司马流云的脸上多了几分歉疚的笑,“对不住了盟主,实在不方便。”
“无妨,若真是如此也只能罢了,谢谢公子这几日照料我这小女,不妨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司马流云看了看挽清,见挽清点头了他才抬头笑了笑。
“嗯,但武林大会,盟主若是方便,也请留个好位置了。”
“没问题。”
王婼英扁嘴看着面前的几人,哧溜一声从王元霸的怀中溜了下来,粉嫩的脸上满是霸道。
“不要,我不会让哥哥走的。”
“婼英,别闹!”伸手大力的扯住了她,王元霸将她禁锢在了手中。
“盟主”一个黑衣男人上前鞠了个躬,凑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王元霸脸色明显变的难看。
“真是对不住公子,今日我有些急事,等过几日有空了再请人去贵府邀请可好?你们住在哪?”王元霸一脸抱歉,将王婼英塞给了黑衣男人,“无烟,你好好照看婼英,别又让她跑了。”
“是。”黑衣男人点头,带着不停挣扎的王婼英下去了。
“无妨,过几日我们会上门来拜访的,劳盟主费心了,若有急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管家,替我送客。”王元霸笑笑,转身朝另一边走了。
与司马流云出了盟主府,又回到了纷扰的街上,抬头看了看还才晌午的天色,挽清心中无聊。
“怎么,想回去了?”像是能看穿挽清一般,司马流云的眼神有些皎洁。
“也不是,就是太闲了。”
“后悔出来吗?”
“不。”挽清笑笑,虽然心中不爽那容止与那女人的事,但不管怎样,她还是相信容止的,就算那女人真是他什么人,也绝不会是相好之类。
“回去吧。”
“嗯。”
与司马流云回了客栈,三日了,容止依旧没有来找自己解释或者说些别的什么,倒是司马流云一刻也不听的粘着自己,从早到晚,寸步不离,他的接近也有意无意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挽清只装傻当做不知,次数多了却也难堪。
看了看那禁闭的房门,司马流云才刚刚离开,房间内还有他身上独特的香味,今夜是月圆之夜,客栈离街道没多远,还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大响,挽清愣了一下却没出去看,好奇害死猫。
门被轻轻推开,挽清回头以为是司马流云,却看到进来的人是容止,他脸色好了不少,红光满面有血色,挽清冲他笑笑,不知何时已有些生疏了。
他回头反锁了房门,脚步有些轻盈的慢慢度步到了挽清床边,挽清靠在床头看,他坐在床沿,红色的长袍长的托在了挽清的身上,挽清抬头看着他,他抿了抿唇,突然笑了。
“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回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容止声音难得温柔,脸色也极其柔和,伸手握住了挽清的手腕,眼神认真,“她是我师妹。”
“嗯。”
“你不吃醋?”像是有些不甘心,容止脸色也拉了下来,一双妖媚的眸子略带威胁。
“你说呢?”瞪了他一眼,挽清反手握住了他,“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两双热切的眸子,相互对视了半分钟,容止有些温柔的抱住了她。
“那你告诉我吧,她这几日在你房中干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跟着师父长大,师父为了防止我们叛变,在我们体内都下了云毒,三年若是不能解,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之前我们都是三年回去一次,但是两年前师父被歹人谋害而死,也无人知道解药的配方,师妹一直跟着师父,我想她该了解些什么,所以才带你过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