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水道
当几人回头之后即使是张伟也不禁咧了下嘴，其他三人脸都绿了，反倒是其他人虽然一脸的晦气但是还算平静。
原来被撞倒的是真人大小的石人俑，石人俑只有一层石壳，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色的蛪虫，一部分被压死了，绿色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车轮底下。
杨雪丽怀疑是不是献王时期产物，胡八一不置可否，转头问茶贩子这玩意多不多。
张伟在一旁没说话，不过他觉得百分百是献王搞出来的，甚至十有八九就是“痋”术。其实张伟倒没什么证据，只不过张伟知道这个故事是一个艺术/娱乐或者影视作品，按照一贯尿性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肯定是和主角目标有关。
胡八一在攀谈的过程中就开始旁敲侧击起遮龙山地形，然而茶贩子只知道个大概，几乎没有人去过那里。
这时汽车已经离开了危险地段，加上撞到石俑后司机开的慢了不少，所以王胖子又活了过来，有精力和胡八一胡侃了。
有了王胖子加入气氛明显热闹不少，虽然张伟没有加入，但是听他们吹牛侃大山也感觉心情愉悦。
没一会汽车就到地方了，茶贩子招呼4人下车，一起下车的还有两个当地女人，一个三十多岁，背个小孩，还有一个十六七岁。
跟着3个本地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遮龙山山下的一个客栈，而一起下车的两个女人就是这里的老板，他们是姑嫂二人，男人刚死。
因为张伟胡八一和王胖子一路上帮她们拿东西，所以姑嫂二人对几人很是热情，还给4人泡了一杯特产的金线香茶，即使是茶盲也能品出这种茶叶的不凡。
聊着聊着，话题就谈到了蝴蝶身上，张伟口才一般，杨雪丽不会说谎，王胖子说话没谱，只有胡八一能出面交流。
只见胡八一一顿胡侃乱侃，说的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把蝴蝶和四个现代化联系到一块了，只听得小姑娘孔雀和茶贩子恨不得马上跟着他们一起去抓蝴蝶。
张伟和杨雪丽差点笑出声，张伟心道不愧是和王胖子一起长大的，一手胡诌的本事完全不弱于王胖子。
用力过猛的胡八一又是一顿忽悠才安抚住小孔雀和茶贩子，省的他俩非要跟去抓蝴蝶。
这时刚好开始吃晚饭了，吃完晚饭茶贩子就休息准备第二天早起；而4人就开始询问有没有进过谷的向导。虽然得知进去过的都死了，但是从小孔雀口中得知可以从遮龙山下的隧道顺流穿过。
这些隧道只知道是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时间和原因不可考，因为另一边没有人，而且死过几回人，所以也没人愿意过去。
这条道比较靠谱，总比其他可选的三条路线可行的多。
第二天胡八一和王胖子足足睡到上午八九点，直到杨雪丽揪着耳朵两人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茶贩子刚亮天就赶路去了，4人洗漱吃了早餐带着老板娘准备的干粮和防虫药，在小孔雀的带领下前往洞口。
因为储物空间的存在，4人没打算聘请向导，岁都也就问下路，所以到了洞口就让小孔雀自己回去了。
张伟的空间里面有船，拿出来就行，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抽出苗刀砍了几棵竹子顺着河水放了下去。
随后张伟拿出一个小铁船，几人上船，为了防止意外，又戴上了头盔虑气罩，穿上了前胸后背夹带泡沫内衬的凯夫拉水靠。
没了外人，4人就把掩人耳目的行囊都收了起来，胡八一在船头安装了一个强光探照灯，一两分钟一开，其他时间有头盔上的冷光灯就够了。
杨雪丽看胡八一一边干活一边和王胖子逗贫，就提议说按照美国人的习惯给行动取一个代号。一直和杨雪丽不太对付的王胖子嘲笑了她一句后就起哄一般的建议叫“摸明器行动”。这时胡八一也忙完了，回过头来又讽刺起王胖子，支持了杨雪丽的同时提出了一个还可以的“蝴蝶行动”，倒也是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
铁皮船底部和首尾两端铺设好了电线和接口，前面安装了探照灯和电源，尾部安装了电动机。
这种小船张伟是会开的，但是因为洞中地形复杂，有的地方很矮，有的地方很窄，还有的地方可能有礁石，所以只是让小船顺着水流向下飘着。
胡八一和杨雪丽没话找话聊了起来，说话间水流忽然变急，4人各自拿着桨和竹竿掌控方向，胡八一也就没关探照灯，让它一直亮着，避免出意外。
不一会河道变宽，水流慢了下来，在灯光照射下两侧洞壁显现出水溶蚀的痕迹，就像一片凝固了的银色航洋。一个巨大的朱红色天然石珠倒悬在河道正中，在石珠后面，河水流进了一个巨大兽头的口中。
这么明显的地方到是没听老板娘说起，可能是走岔路了。
通过探照灯可以看见兽门后面悬挂无数人俑，和被长途汽车碾碎的一样。
这时小船已经接近石球，4人赶紧躺在船上，穿过兽门之后河道变得既窄且深，笔直向前。
胡八一让张伟把电机开倒挡最小功率，好让小船减速慢行，观察起倒吊起来的石人俑。
这些人俑倒背双手，好像被捆起来一样，看不清五官轮廓，只是除了成年人之外还有少年。
杨雪丽让几人停船，好去观察落在岸边的人俑。
有些洁癖的杨雪丽在水靠外面又套上一层胶皮手套，在人俑上戳了几刀。
杨雪丽回来后断定这些人俑不是石头的，王胖子****说不是石头的难道是泥捏的？胡八一也有些好奇，就请教杨雪丽。
杨雪丽是做过功课的，就把相关信息和三人说了，并说这条隧道可能是献王建墓时开凿的运材料的通道，这些人俑就是施工的工人。
献王下葬或是陵墓建好后这些人就被侍卫捆了起来，喂了痋引，封住七窍，倒挂起来，活活憋死。一是可以保守秘密，二是震慑外来者。
这种残忍的手段即使是张伟也觉得变态，虽然张伟杀人如麻，但是他不喜欢虐杀，也反感虐杀。
也不知是习惯还是为了活跃气氛，胡八一开始拿王胖子开涮，结果反遭调戏，不禁有些恼羞。
有些焦躁的杨雪丽打断了二人的逗贫，提出了路线是不是有问题，王胖子建议回去重新找路，胡八一却觉得这些岔路都能通往献王墓。
其他人一听有道理，就干脆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