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禁府。
清晨,义禁府的亭苑中,一汪汪绿水如宝石般嵌在亭台周围,阳光透射进亭子,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鸟儿在一旁奏着清脆的清鸣。
“大人!大人!”
闵璋闻言不禁哀叹一声,回头怒道:“又是什么事?”那个兵长闻言立马尴尬地咳了咳,随即快道:“几日前,那个从深山逃走的官婢找到了!”
闵璋闻言顿时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咬牙道:“我是谁?连官婢逃走这点小事,都要经过我的手吗?嗯?”那位老兵长闻言一脸无辜道:“可是,可是那个官婢是前朝王族的人啊,好像,好像就是那个当时逃走的公主。”说罢看着一脸震惊地闵璋低了低头。
姜府。
“你说什么?”帘幕下传来一低沉地声音。
“我们的人抓到了前朝的公主,现在正在被关押在牢里,大人!”闵璋俯下身子道,帘幕下顿时安静了片刻,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老人的声音如鬼魂般从帘幕后传出:“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个孩子还没有死,咳咳,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闵璋闻言神情顿时一滞,心虚地低了低头回道:“是,大人!”
“嗯,那好,就用这个公主当钓鱼的钓饵吧,咳咳,去办吧,咳咳!”闵璋闻言额角不禁流下丝丝冷汗,刚准备转身离开,苍老地声音再次传来:“对了,那厉云知道这件事吗?”
闵璋闻言脸色大变,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人,我对大人的衷心天地可鉴啊,绝对没有隐瞒大人的事情,不然就。。。”闵璋突然想起当初林侍卫和他在书房说的话,顿时语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就去办吧!咳咳!”闵璋闻言随即应了一声有些慌乱地离开了姜府。
啊!啊!啊!
昏暗的牢房中不断传来女子的惨叫声,闵璋走到牢房外不禁闻到了那股牢狱中特有的酸臭味,不禁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刚的素衣女子哪里还有当初的那股气质,浑身上下都被打的鲜血淋漓,清秀的俏脸上都被打出几处伤痕,却是有些渗人。
“停!”闵璋见女子如此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官兵们闻言随即停下了手中的鞭子,走到一边,鞭子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在哪里?”闵璋眼中闪过一丝依稀地看着女子,女子闻言冷峻地睁开双眼,死死盯着闵璋咬牙道:“小女没有弟弟。”闵璋闻言脸色不禁有些发冷,随即冷哼一声给一旁的官兵示意,官兵会意拿起一旁的粗鞭在空中甩了甩。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晒干的牛鞭里面放入铅块,只要甩到这里。”闵璋笑着指了指女子的大腿:“就会深深地陷入你的肉里,哼!”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弟弟,到底在哪里?”闵璋眯着眼睛看着女子道,女子闻言浑身微微颤抖着道:“在你们十八年前我父亲被杀之时,我弟弟也已经与父亲共入黄泉了,你们还是去找杀了我们一家的杀人凶手吧!”闵璋闻言双拳紧握,随即朝旁边的狱卒挥了挥手,啪的一声,一道鲜血再次在女子纤细的大腿上绽出。
闵璋看着女子痛苦不堪的模样,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冷哼一声离开了牢房。
“去,把林侍卫叫过来!”闵璋一出义禁府对着身边的一家仆道,家仆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轻步离开了闵璋的视线。
闵府书房中,闵璋别着手反复地在房间里踱着步,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林侍卫推开房门看着屋里的闵璋疑惑道,闵璋闻言深吸一口气:“姜佐胤想把那个公主做诱饵,把那个孩子给勾上来,我们改怎么办?”之前二人便将渔村孩子还存活于世的假消息公布于众,如今却成了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这个吗!”林侍卫闻言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随即开口道:“闵大人只要将那女子午时三刻于刑台上杀死,我会安排人假意射上一箭,之后大人便可向姜佐胤交差了。”闵璋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放心地道。
“姜佐胤老奸巨猾,我怕骗他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啊!”林侍卫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闵大人,您这官,越做越大,就这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啊!哈哈!”闵璋闻言眼神异样的瞄了林侍卫一眼。
林侍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其眼中的异样,随即嘱咐一声道:“只要你在姜佐胤面前不留下一点可疑之处,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什么,毕竟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算他在暗地里查也无从查起。”说罢看了眼闵璋便离开了书房,闵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步走到桌前缓缓坐下,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
“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大壮提着几个空饭盒跟着齐天走出牢房道,齐天闻言一愣随即回头看了一眼大壮道:“那就吃鱼肉好了,对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回来!”说罢头也回地小跑着离开了府衙。
小黑屋前,齐天整理了下衣物,看了眼提着地几小坛女儿红,笑嘻嘻地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门口似乎没有动静,齐天脸上依然不见怒意,随即又伸手敲了敲门,又是片刻之后,还是没有人开门。
“柳展雄!你给我出来!”齐天一脚踹开小黑屋的门,突然神色一滞,小黑屋中除了杂乱无章的书籍,就剩下开锁匠随意乱放的锁具了,齐天缓步走进其中,打量了一眼整个屋子,看着架子上数量众多的锁具,不禁啧啧称赞道:“还真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