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马车内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靖王缓缓走出马车冷眼看着众位大臣,大臣们见状随即心虚地低下头,只有一位两鬓微白的老人挺直腰杆着与靖王对视。
“你也要与我作对吗?”靖王冷眼看着眼前的三朝元老道,太傅闻言嘴角微微露出丝讽笑:“靖国需要一位雄主,而不是一个只会施舍弱者的人,靖国在你手里我看不到希望!”
“是皇甫官雄吗?”靖王紧盯着太傅缓缓道。
“陛下,多日不见啊!”宫墙深处走来一位身着黑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靖王看着他眼睛微眯。
突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与铠甲的碰撞声传来,只见王宫门前顿时被一群重铠兵士所包围,靖王看着这些兵士身上的重铠眼睛不禁有些异样,看了眼皇甫官雄道:“皇甫家私兵,你还真是舍得!”
“呵呵,承蒙陛下夸赞,好了,微臣也不想隔夜多梦了,上,擒拿叛国之将李青山!要是一不小心伤到陛下,想必陛下也不会怪罪我们的吧。”说罢皇甫官雄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意。
啊!啊!啊!
顿时众军士举着长矛向车队杀去,虽然车队中也不乏护卫兵士,但他们的武器根本刺穿不了重铠,一时间被杀的血流成河。
李青山冷眼看着王宫前混乱的“战场”,沉声道:“陛下,请快回到马车上,末将会誓死护卫您的!”说罢抽出系在腰间的佩剑,直指隔着人群百米的冷傲云。
不知是为何,隔在二人中央的军士们都缓缓为二人让开了一条路,众军士只感觉二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实质性的杀气。
驾!
啊!
一个威武雄壮的骑马将军,一个杀气凛然的剑客。
二人冲杀在一起顿时漫天剑影,一来一回,双方总是能预测对方的下一步剑招,逐渐众人僵持在原地,眼角的余光都在看着这两位将军的生死对决!
突然冷傲云的剑势一变,李青山刚感到疑惑突然见其手中的剑招又再次一变,顿时躲闪不及被割下一缕鬓发,众位大臣见状一喜,马车中的靖王不禁脸色微白。
“傲云,你的剑术又厉害了几分!”李青山看着几丈之外的冷傲云道。
“剑多了几分粗犷,少了几分以前的凌厉。”冷傲云抬起头看着他缓缓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你的心已经不属于剑了。”
李青山闻言脸上露出丝笑容:“师傅错了,我出来了,你却还在里面。”说罢将剑倒挂在手中飞身下马,朝冷傲云冲去。
冷傲云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大喝一声持剑冲上:“满口胡言乱语!”双方再次缠斗在一起,在场的官兵眼中都闪动着迷茫之色,这二人是靖国最强的两位剑客,也是靖国对外敌的资本,可现在却一定得杀死其中一个,这让与其朝夕相处的兵士们都有些不忍。
皇甫官雄紧紧盯着看着马车上靖王,突然抢过身边一亲兵的蛇形弓,捻起一根箭矢双眼一眯,靖王一直看着二人的对决,眼角无意中看见不远处正在瞄准他的皇甫官雄顿时神色大变。
嗖!
一声急促地破空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只见马车上倒下一个男子的身影,李青山见状神色大变怒吼道:“陛下!”不知是李青山的威慑还是靖王的身死,重铠军士一时间楞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
李青山一剑将冷傲云击退,快速跑到马车边,虎目紧紧看着地上的靖王。
“李将军,拜托你将我的妻儿带离此地,快!”李青山闻言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悲切之色,随即将靖王抬上马车。
“将军您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李青山闻言回头看着四将,眼中闪动着一丝晶莹,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徒弟亦是兄弟,他已经不记得他们与自己出生入死多少次了,看着他们决绝的神情李青山心中一狠,随即调转马头猛地挥鞭头也不回地向宫外冲去。
冷傲云随即持剑追上,周围四将立马将其围堵在原地。
“你们不是我对手!”
“师叔,请指教!”说罢宫门前霎时绽出几缕血花。
宫外,李青山一人站在马车上,猛地挥鞭,九匹骏马吃痛飞快地跑向远方。
江岸边,李青山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几匹骏马,眼中不免有些焦急,随即看向马车里:“王后请将王子交于我。”说罢马车中沉吟片刻,随即一位面容慈祥的美妇人从车内走出,双目微红地将怀中熟睡的孩子不舍地交于李青山手中。
李青山将车内的木盆夺过,随即从身上撕下一片布衣盖在孩子身上,看了眼孩子左肩的黑色胎记:“看你命了!”说罢将其放入江流中,身后的美妇人刚想夺过,李青山动手制止了她:“王后请放心,末将已经在几里外的江岸安排人手,会接应王子殿下的。”
突然不远处的江岸边扬起了尘烟,李青山见状随即将马车上剩下的马匹缰绳割断,就留下两匹骏马:“王后请上车!”随即战马嘶鸣不断远离岸边。
。。。。
齐天刚想往下翻去,突然看见下面几张却被人为的撕下,突然齐天双目猛地一睁。
“听说那个孩子是在海边捡到的,是木盆卡在礁石上才没能流入大海。”
齐天猛地将左肩的衣服扒下,看着如眼睛般大小的胎记,齐天双腿一软瘫倒在床上,双眼睁的大大地看着手中泛黄的书嘴里不断嘀咕道:“不可能,骗人的,不可能!”
突然脑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齐天捂着脑袋摔倒在地,不断在地上打滚,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快要裂开一般,齐天蜷缩在地上缓缓睁开双眼,眼瞳却不复原来的模样,变得通体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