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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见狙如灵运得乱神

“《乱神经》那是什么?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猴子,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乱神经》可是上古时期和文祖齐名的病老人所著,是法丹一系的顶级丹书,当世可与之媲美的丹书寥寥无几,怎样?做我的传人不亏吧!”

“与文祖齐名?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听过呢?”

“哈哈,你当然不会听过,知道病老人的人这世上也没有多少,要不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本丹经,恐怕我也不会知道,因为当时的人族把他从历史上抹去了!”

“为什么?”

“有伤天和!虽然当年文祖和病老人的目的都是为了人族能够强大起来,然而两人的做法和想法却大相径庭,文祖的想法和当年武祖相同,都是希望的是人人如龙,每一个人都要修练起来,所以他钻研那些普适性高的法丹,搜集灵草,教会所有人。而病老人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应该强大一部分人,拥有绝对的武力,在高端战力上压制异兽,为了能提高这部分人的战力,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钻研那些禁忌的草药,往往为了炼制出高级的丹药,不顾低级丹师的性命。四处传播伤寒瘟病,搅动灾祸,就是为了收集病变灾祸混乱之气,帮助自己炼丹。但是不得不说,正是由于他炼的这些阴毒但是威力奇大的丹药,让异兽吃了不少的亏,却无可奈何,可谓是人族的功臣。然而当异兽被人族打退之后……”

“他就被人族憎恶,追杀?”

“追杀?他当时的实力可是堪比文祖,谁敢?只不过人族高层排挤他倒是真的,而且底层的人都很害怕他。他本就是一个痴心于丹道的丹师,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顺水推舟,就离开了人族,四处游历,但这其中他为了炼丹和研究丹方,依旧不改自己的作风,当时人族高层为了名声,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大义,就宣布将他逐出人族,他的事迹也一并消除,这也就是病老人未曾在人族历史上留名的原因。”

“唉,可惜了!”

“不不不,他老人家可不这样认为,当初我偶得他老人家传承之时,也就是《乱神经》的时候,丹经首页有他老人家的遗言,乱、乱、乱,天下乱,憾、憾、憾,神未成,这也是《乱神经》名头的来历。他老人家并不为自己没有留名青史而遗憾,他只为自己不能登临丹道巅峰而感到遗憾。而且在他这一部《乱神经》在法丹之中,可谓是另辟蹊径,有许多法丹的炼制所需材料并非是天精地华,而是以天地间的灾祸病患之气为材料来炼丹,所以嘛……”

“嘶!”灵运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叫病老人,不过我感觉叫瘟神更适合。”

“哈哈,小子,你说的没错,我们这一脉确实是瘟神,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血海丹尊、焚天丹尊,可都是我们这一脉的。想当初,我为了炼丹,可是搅动天下大乱,四处收集兵戈战乱之气,最后才登临丹尊之位!”

“你是狙如丹尊,齐祸水!”(注:《山海经·中山经次一十一》记载:有兽焉,状如鼣鼠,白耳白喙,名曰狙如,见则其国有大兵。)

“什么齐祸水,说得那么难听,我真名叫齐寂,你得叫我祖爷爷!”

灵运大嘴猛张,还没有合上,没想到传说中搅乱天下,致使汉末大乱,两百年民不聊生的人物,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和陆家始祖是金兰兄弟。灵运只感觉自己眼前全是小星星。

“小子,别愣了!快点过来,《乱神经》的来历你已经清楚了,而且你又来到了我的丹境,合该你接受传承。当初我知道自己作孽太多,留不下后人,所以就将乱神纹誊写在几位结义哥哥的手记上,期盼着有一天,他们的后人中能有一人发现其中的奥秘,来到此处接受我的传承,小子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看先祖手记的时候一觉睡过去,就来到这里了。”

“哈哈,时也命也,你居然是神魂不稳时被乱神纹迷惑,机缘巧合入得此地,除了你之外,我还不知道有谁敢在翻看丹尊的手记的时候打瞌睡的呢,哪个不视若珍宝?没想到我的传承居然被一个疲懒小子得了去!我还以为你参悟了其中的奥秘呢!”

“不是的,我……”灵运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如实的告诉了齐寂残魂。

“哦?丹田被封,修为难再寸进?”

“是啊,祖爷爷,你有什么方法能够帮我吗?要不我即使得到了《乱神经》,也修练不了啊!”

“难办,功德神泥我也听说过,确实强大,由此看来地垢泥也不是凡物,我只余一道残魂在此,也难有什么手段,况且听你说有一个不下于我的丹尊也对你的情况查验了一番,没有什么好方法,我也恐怕无能为力啊!”

“啊?”灵运再次陷入绝望。

“不过,《乱神经》我还是要传给你,我感觉我这缕残魂撑不下去了,再等一个传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而且你也不必绝望,不是说有一线生机么?当初的病老人在草木一道的造诣不弱于文祖,而且尤擅阴毒之物,或许你能从《乱神经》中找到解决的方法呢?而且《乱神经》的修炼不同于其他丹书,其他丹书内取草木灵物之精孕养内丹,外则以物华天宝炼制天地灵丹。而《乱神经》则是内修一路灾神本丹,聚天下人对此灾祸的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孕养此丹,这也正是我这缕残魂还有丹界能够在我本尊故去之后能够留于此方世界如此之久的原因,因为这世间还有人记得我这尊灾神,他们的情绪还会被我的内丹收集,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当初的恐惧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快撑不住了。而外丹么,则是取各种灾祸瘟病产生的怨气或者是病气什么的,炼制法丹便可。所以,你回去仔细参悟《乱神经》,说不定能找到治好你的方法。就算你真的不能修炼,那么我只盼望你能给它找一个传人!”

“祖爷爷有命,晚辈不敢不从。”

“既如此,还不速速接受此经,以后你就是乱神传人了!”一声大喝,整个黑暗空间开始震动,明明眼前都是一片黑暗,但是灵运就是能感觉到所有的黑暗都在往一处缩,很快缩成一个丹丸大小,融入他的眉心,耳边传来齐寂最后的话语,“小猴子,再见!”

灵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眼前有点模糊,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呆在藏书阁顶层,手边是先祖的手记,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梦,但是脑海中清楚的浮现的一本丹书,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灵运坐起身来,发现虽然丹田处的封印并没有解除,但是能够在体内流动的丹气要比之前粗了不少,他知道,这是齐寂祖爷爷丹境中剩下的一点丹气,都留给他了,要是他丹田完好,恐怕他已经借着这股丹气晋升橙丹之境了,结果现在只是丹气粗些,运行一个周天不会太疲倦而已。

灵运放下心中的遗憾,沉下心来,仔细查看大脑深处的那部黑色的丹经,三个黑色的字体浮现在丹经表面,虽然和封皮一样都是黑色,但怪异之处就是能很明显的看出那三个字来。灵运心神一动,翻开首页,“乱、乱、乱,天下乱,憾、憾、憾,神未成。”首页的几个字令他心潮澎湃,从前半句中他感受到以万物为刍狗的冷漠,从后半句中他又体会到恨不能与苍天挣命的遗憾,恐怕病老人这一生唯一的敌人不在苍生中,只有一个苍天。暗叹一口气,他又操纵心神,仔细的翻看起《乱神经》中关于草木的记载和内丹的修炼法门,至于法丹的炼制他并没有去关心,毕竟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破除地垢泥的法门。

却说灵运呆在藏书阁的这一段时间,陆博名已经召集了陆家大大小小的各位长老先生来到议事堂,正式处置前任大长老一系。

衣衫褴褛的大长老被带到议事堂中心,身侧还有他的儿子,他这一家只是不见了他的孙子陆灵雄,原来当初大长老安排家人逃跑,虽然后来家族中有人追击,但是灵雄却在紧要关头被大长老的一位友人救走,保得了性命。

“陆清许,你背叛家族,暗中勾结外人袭击族人,你可知罪!”

“咳咳,我陆清许什么罪都敢认,唯独背叛家族,不认,我这一生可都是为了陆家啊!”

“还敢狡辩?你为了陆家,坑害家族中最有天赋的孩子?你难道不知灵泽拜入太白剑派是我们陆家的希望么?”

“希望?我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了灾难!我看到你陆博名独断专行,将整个家族带入火坑!你以为有了太白剑派做靠山就能崛起?你等着四方来攻吧,枉为家主,竟然不知中庸!跟着这样一个家主,我等着你们下来陪我!”

“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众,来人,将这些人带下去,废了修为,施以丹火入体之刑,用赤蝎火丹!”

“家主饶命啊,都是大长老一人干的,我们不知情啊!”旁边的人嘶喊着。

“封了嘴,带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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