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一群少年坐在青石上吐纳练气,不时有人在嗤笑。
“你看那个傻×,跪在那里都有一个下午了。”一个瘦脸薄唇的少年嗤笑道。
”黄元,你给我滚一边去,少瞎掺和。”在名叫黄元的对面的少年怒道。该少年名叫萧乾,是跪下少年的铁哥们,从小一起乞讨长大的。
黄元脸色铁青,狠狠低声道:”林凡,你这咸鱼也想翻身,天要灭你还想翻天不成。“黄元一向与林凡不和,但仗于林凡身体天生有力,一直吃扁。今天恰逢天山门招门徒,许多少年赶来碰机缘,林凡与萧乾也想找棵大树靠靠,不在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可惜经天山门长老鉴定林凡不能修行,天山门长老发一声感叹”好苗子,怎么就废了“后摇头叹息走了。
接下来前来拜山门的人大多数被选走,没被选走的人仍不甘心的等,等了一下午,许多人心知无望都走了,唯剩下林凡一人跪在山门祈求长老收留。但也有一些好事者前来看笑话,当然黄元是不会对林凡客气的。
”师兄,你看那个少年就是韩长老向师尊禀报的天生武体吗。“身穿青衫的青年人冷漠道。
”骨骼惊奇,是天生走武学的好苗子,可惜不能吸收武之元气。“身着白衣的青年道,话语间流露着好奇与失望,外表俊逸,洒脱给人一种好感。
”咚咚,咚咚。“远方的钟声响起,如黄钟大吕般让人清醒。
”唉,老天就是不公平啊。“萧乾捶胸嚎道。
”走吧,青衫。该关山门了。“白衣少年叹息道。白衣少年一挥手,手中一道令牌出现,顿时整座山门在震动,一道护门大阵开启。
远方跪下的少年拳头捏的发青,似是不甘,似是愤怒,但又参杂一些落暮与无赖。少年默默站起以渗出血的双膝,一步一步向山门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就昏倒在地。
铁哥们萧乾怒道:”兄弟,我来陪你一起走,离开这无情的山门。“萧乾跑到林凡身边心痛的为林凡揉腿。
林凡艰难的推开萧乾,恨铁不成钢道:“我想你抓住这个机会,不要为我而放弃。”
萧乾捶胸怒道:“咱们兄弟从小滚爬长大,我怎能舍弃你。”什么山门,什么修行,都去见鬼吧,我只要我的兄弟,我今生唯一的亲人。
林凡语涩,双颊留下清泪。心中道:此生能有这样的兄弟,就算穿轮回,落地狱又如何。“好兄弟,我们走。”夕阳下,一对好兄弟互相搀扶着离开这个不近人情的天山门。
”这,师兄你就这么让他走吗?“青衫冷漠道。师门可是下令一定要留下萧乾的,百年难遇的天才就这么走了,让青衫嘴角一阵抽搐。
白衣少年喝道:”萧师弟,请留步。“白衣青年如风一般飞到萧乾面前,挡住了兄弟俩的去路。
”华师兄这是为何,我还没正式拜师,还不属于天山门的人,难道要强买强卖不成。“萧乾脸色铁青的道。
白衣青年,也是人们眼中的华师兄劝解道:“萧师弟,别生气,我天山门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也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派,这位小兄弟既然身体有恙,那就先回我门派中先调养一番,以敬地主之谊。”华师兄抢先扶起林凡向山门走去。
明月当空,一轮月光照在这棵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老松上。林凡在天山门住了也有几天了,自从那日被带到天山门中,萧乾直接被掌教召唤走,至今没回。其实林凡心中很高兴,至少自己的兄弟前途无量。林凡默默走在这条古道上,一棵棵柳树枯黄垂落,似到了人生的暮年,但细细观察那柳树末端似有绿意在朦胧,原来枯木也有开花的时候。林凡心境似乎发生了质变,连带着人的气质都在改变。
“小兄弟,好悟性啊。”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林凡下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老前辈,晚辈无意打扰还请见谅。”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冷风,林凡下意识的回头,一个身穿褐色衣的老者出现在林凡身后。
老者如入无人之境,似与天地相融合,踏着碎步来到少年面前,林凡甚至能看见老者的每一个动作,但整个过程连一息时间都不到,这是武学登峰造极的境界,极快中的极慢。
老者不管林凡是否拒绝,抓住林凡的手臂,似发现至宝一般,不停地查看,而后不停地惊叹,而后不停地叹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嘴角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师兄,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随后就是一阵傻笑,笑的让身边的林凡一阵恶寒。
林凡下意识的离开了老者一点,心中诽谤道怎么遇到这样的怪人啊。老者似看穿林凡心中所想一般,有意的打量林凡,林凡有骂娘的冲动,今晚怎么遇到老玻璃呢?林凡硬着头皮道:”老前辈,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您老静修了。“不等褐衣老者回应就打算先开溜。可当林凡刚迈出脚步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了,似被钉在空间一般。
老者笑道:”相逢就是缘,何必走的这么匆忙。“随后整个空间都在崩碎,林凡整个身体似被刀割一般,好像进入绞肉机一般。随后林凡昏厥过去,身体还在可灵魂似离开身体。
林凡昏昏沉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但林凡并非傻人,心知这是一场大的造化,可能让自己能够修行。“呵呵,如此的悟性到与我的师兄有的一拼。”褐衣老者轻抚自己快要掉光的胡须笑道。
林凡身体到没什么变化,但灵魂似神游太空,好似经历岁月的洗礼。林凡好似经历万载岁月的洗礼,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怎能明白其中的韵律呢,林凡将陷入岁月的长河不醒时,随即一道洪钟大吕的真言落入耳中。
“吞纳山河,与其同生。无修其体,直入太虚。混沌入体,似游天地。万载沧桑,刹那永恒。”林凡在真言的轰鸣下,如梦初醒,虽不能明白,但也大概感悟不少,至少对以后的修行有着一定的作用。
褐衣老者含笑的点头,轻抚快要掉光的胡须道:“修行万道路,岂能是武之元气独大呢。”而后褐衣老者严肃道:”孩子,虽然你不能修行武之元气,但也有其他修行之法,世界之大,总有一些奇门修行法则,等你到外面的世界你就会看到更加广阔的修行世界,记住老夫的名号,为天武尊者。“接着天武尊者手指一点,一道金色的光线进入林凡的脑海中。
林凡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修行原来还有其他门路可走,林凡意识在金色光线中不停得游荡与感悟。突然林凡剧痛,精神似要被粉碎一般,这是什么,怎么好像要吞噬我的精神,更不如说是我的身体。
天武尊者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毕竟修行是靠个人去感悟的,去体会,去磨练的,但天武尊者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这是师兄留下的传承可不能断了啊。
时间似水,人心如霜。林凡在这里已有半月还没出来啊,可是天山门的修行者却一直没来过问。试问苍天,修道为何,只为长生不死吗,世人的爱慕虚荣,追名逐利,喜爱强者,可有谁回头看看那些弱者,那些可怜可悲之人啊。试问天骄是何物,哪个不是从弱者开始与命搏,与天斗,哪个不是命运的捉弄者。世道有情否,人心难测否,敢问世间有真爱否,也许天心难测,唯有直路向前,莫敢回头。
半月时光于历史长河也不过是沙漠中的一粒沙粒般,可林凡似经历了一段奇幻的旅程。在这修行界,人们以武之元气为主,凡不能吸收武之元气的人被人们视为废物。接受无尽的嘲讽与冷漠,也许对普通人可没什么,因为大多人没有修行法决,但如果是大家族的人可能受尽白眼,甚至被驱逐出家族成为普通人,从此一生受苦而死。幸好林凡活在尘世间,既然不能吸收武之元气,还不如做一个凡人,一生活的自在,朴实。可命运的安排似乎要他遁入修行中,既然不能前行,就换一种方法。林凡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修行之道,信心又回来了,天道不公,我就走我的人生大道,走出我的生命的血泪来。
褐衣老者含笑点头,一直邹起的眉头舒缓了下来,呵呵笑道:”终于成功走上另一条修行道路了,师兄的路还没断啊。“老者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似乎放下了多年的重担一般。
林凡似乎还没醒来的迹象,似乎这条路才刚刚开始,随着一条光线进入林凡的意识海中,林凡整个身体泛起金光。一道佛陀坐立在林凡的意识海中,在其口中种种梵音响起,随之整片天空似要崩碎一般,空中有几个字在旋转,似是要破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