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家二毛子(外甥)
打来的,他说他大舅哥出了车祸,现正在老家交警队处理,他考虑到我与老家交警队有熟人,所以让我出面为此事周旋。
这是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如果一句话不帮他说,外甥肯定会责怪我:“了不起了,在北京当记者就不理家里人了?”可他哪里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我虽然在交警队有个把熟人,但我的面子还没有大到可以电话指挥一切的地步,更不要说我在北京实际上已经工作得很苦、很累了。
到了报社,报社突然通知我参加报纸发行会议,并让我提出一些工作建议。真是太巧了,我近来一直想找机会就报纸版面、内容等方面向领导提一些意见和建议。
“《生活时报》现在办给谁看?这份报纸是全国发行还是北京市发行(我故意设问)?如果是全国性的报纸,就要办出国家级报纸的样子;如果发行仅限于在北京,那就改变办报思路,与《京华时报》《北京晚报》拼杀一下,办出都市类的风格。现在这份报纸定位不准,发的稿子大都是可读性比较差的,有的新闻干脆就是别的媒体已报道过的……是报社记者少,还是记者采访不到新闻?不管是何种原因所致,这都是《生活时报》的耻辱,更证明办报人的水平有差距。办报首先要考虑到报纸是办给读者看的,不是办给自己看的,自己认为自己稿子好就一律照发,这不是在办报,而是在毁报……”我的发言不知是对还是错,领导们听了是否高兴?
但无论如何,我是为了工作,为了报纸的生存,我坚信领导们会理解我的诚意的。
“报社已两个月没给我们发工资了,我们都快承受不住了,我和更多的同志家庭一样,就靠这点工资生活,长期这样下去行吗?”女记者、编辑陈君接着我的发言说。她是报社老记者了,据说她自《生活时报》创办以来一直在报社。“现在报纸改版了,现在这种版式及内容都没有原来的好,在北京的市场销量十分有限,有的报摊一天送去几份报纸都卖不出去,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我来说几句。”特稿部主任张金华说,“要想办好报纸,现在当务之急要解决两个问题,首先要尽快解决大家的工资问题,在大家没有后顾之忧的基础上,再赶紧派一些能力强的记者到第一线抓一些抢眼的新闻,一份报纸每期没有几条抢眼的新闻稿,怎么会有生命力?”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见。因为大家都知道报纸办得好,发行量大,每个人的饭碗才能牢固一些;如报纸办不下去了,大家的饭碗也就没了。
会议最后,由主管《生活时报》的光明日报副总薛某作总结,他对大家的工资和报纸改版之事作了定夺,从他的言谈中大家似乎看到了《生活时报》未来的希望所在。
从报社回家已是晚上8点多了。夏小凤屋里有人,但一直没有听到夏小凤说话。院子里她们吃完饭的锅碗也没洗。不知怎的,我好像有一种预感,在我们这个小院里要发生什么。
不一会儿,夏小凤这里连续来了两个男人。当夏小凤在房子里与第一个男人尖叫不停、男人粗气大喘、床架又发出我听习惯了的吱扭声响时……又来了第二个男人,这第二个男人在夏小凤门口听到房内的声响后,发疯似地敲门……
这一夜我睡得是香?是甜?是苦?我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