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衡如约带冉汐赴宴。慕容评和慕容暐在殿外迎接,显得热情非常。林衡冷笑:他出来就不认为这两个草包有什么好心。自己撬走了那么大的地方,他们不过河拆桥只是背后骂自己都可以了,居然还请自己赴宴?不过这宴会也不可能是什么鸿门宴,两个草包还没那个胆子。定了定神,他轻轻牵起冉汐的手迈进殿门。
慕容暐已经知道冉汐的身世,也知道她和林衡的事。此刻见两人亲密,不禁对视一眼:越是亲近越容易发生什么。入席后,慕容暐举杯:“多谢林公子挽救我大燕,我等已决定裂土相谢。只是。。。请林公子善待河南百姓。毕竟也曾经是我大燕的子民。”林衡眯了眯眼,这慕容暐把自己的姿态摆放得那么低,意欲何为?善待河南百姓?林衡不禁要笑出声:你们鲜卑人在河南乱搞,最后我接手只能自己来收拾,现在你们居然请求我善待百姓,搞得自己像个暴君魔王一样。却还是答道:“皇上言重了,林某定当不负百姓。”却不说不负你慕容家。
也不知道慕容评是不是听懂了,竟然亲自来斟酒表示感谢。林衡抬头笑对慕容评,不说话。慕容评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举杯道:“老夫和皇上先干为敬。”仰头便喝完一杯,心中窃喜,如此定能赚到林衡的信任。果然,林衡见他两人举杯,也还是喝完了杯中的酒,虽然他并不是完全信任两个家伙。冉汐举杯要喝,林衡摆手,接过杯子代饮了。
慕容暐和慕容评见此,忍不住对视一眼,眼中是说不完的狂喜。他们早已在酒中下好了慢性春1药。这种春1药药性极为猛烈,却要在两个时辰以后才发作,至此药效即能深入骨髓,只要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而林衡竟然喝下两杯,也是另令二人没有想到的事。不过,就算冉汐没有喝下,林衡一旦心智迷失,做了什么禽兽之举,她一个弱女子也无法反抗。
想到此处,两人均大笑。慕容评道:“林公子果然好酒量。”林衡心想你们这个时候还没有蒸馏酒,无非就是两三度的米酒,就跟醪糟差不多,这样拍马屁也不怕太明显。但目的已经达到的两人之后的表现已经极其自然,因而林衡也就不疑有他,待到宴席结束便带着冉汐回王府去了。
在路上林衡已经渐渐感到不对,他的衣衫已汗湿,便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全身火热,体气蒸薰,他不知为何,只当是酒劲发作,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对,这种酒怎么会难倒自己?到了王府,林衡便想要休息,一下子倒在床上。冉汐来扶他,林衡触碰到少女冰凉嫩滑的肌肤,一时觉得燥热难当,抱住冉汐便乱蹭,夹杂着酒气的呼吸让冉汐迷离,口中道:“衡哥哥,别。。。”林衡的双手却下移,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一旁的慕容沁皱眉:林衡无论何时,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此番却当着自己对冉汐做猥亵之事,他的动作根本不正常,就像是。。。被下了药一般!
想到这里慕容沁陡然惊觉,拉开冉汐。冉汐回过神来,只觉得羞愧难当,慕容沁却严肃道:“你没发现他很不正常?也许。。。是被下药了。”
冉汐捂住嘴,林衡却突然有了一丝清醒,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下药!冉汐正想仔细看看林衡,林衡大叫:“别过来,我被老贼算计了!他们给我下了春1药!”话音刚落,便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嘴里不住地吼叫。
慕容沁拉起冉汐便向门外走去,林衡已然失控。冉汐咬了咬嘴唇,红着脸看向慕容沁:“我。。。我要帮帮衡哥哥。。。他再这样下去,会。。。会死的。”转身欲走进门中,却又被慕容沁拦住。冉汐低头:“沁儿姐姐,我。。。我是不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不敢抬头看慕容沁。
慕容沁道:“皇兄让你和他同去赴宴,你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阴谋吗?你这样。。。只会正中他们的下怀。”冉汐摇头,痛苦道:“可是。。。可是我不能让衡哥哥这样子受苦,我。。。我早晚都是他的人,这样子,我。。。我该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吧。”慕容沁听到“第一个女人”,千般万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她抬头看向冉汐,凄然道:“那么。。。我去吧。”
冉汐捂住嘴:“沁儿姐姐,你。。。”慕容沁点头:“我。。。我其实也。。。也喜欢他,可是他是你的,我不愿意承认,可就是这样。”顿了顿道:“听到凤皇叫他姐夫,有时我又会恍惚觉得他是我自己的夫君。知道吗,我曾经想,他救下的是我,那么和他在一起的会不会就是我了。”冉汐呆滞地站着,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睁睁望着慕容沁走进房里,回头笑道:“如果。。。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你会不会嫉妒我呢?”回身重重关上房门。
冉汐这才反应过来,发疯了一般扑向房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只得死命地叩击着:“沁儿姐姐,你开门啊!你不要这样。。。”眼中流出了泪来,呜呜地哭泣着。她是处女之身,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也知道男女结合时情景羞人。房中一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一是自己最亲密的姐妹,可他们现在却。。。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成为自己爱人的女人,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不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慕容沁关上房门,直直的看向床上的林衡。林衡只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动,全身血液仿佛都涌向了下体,胀痛难耐,只希望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看到慕容沁进门,他有了一刹那的清醒:“你来干什么?出去,快出去!”
见慕容沁不动,他歇斯底里:“滚啊!不要进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