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个单子我们要接吗?”雅歌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
“接。”炎烈想也不想的答道。
“可是……”
“雅歌,你应该知道暗楼的规矩吧!”炎烈冷声问道。
“雅歌遵命,雅歌告退。”雅歌领命退下。暗楼的规矩是不拒绝任何上门的生意。而另一个规矩就是服从。
雅歌走后,炎烈眉头紧皱,雅歌虽然没说主顾是谁,但是精明如炎烈也猜得到。除了遍寻不着馨儿的莫名,想到暗楼无所不接的生意,作为江湖中人的他,这么做就是想让炎烈主动把馨儿交还给他。只可惜莫名算漏了一点,他炎烈岂是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人。暗楼中人,为达目的手段极其残忍,暗楼楼主又岂是善茬。
站在回廊间的炎烈面具下的脸冷笑一下,听见身后馨儿房间有响动,炎烈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醒了。”果然不出炎烈所料,馨儿已经悠然转醒,处在半迷蒙状态下的她,睁开眼睛还没适应光亮,也就没有马上回答。
“炎烈。”馨儿看到炎烈,脸一红娇羞的笑了。回想昨天晚上自己被噩梦惊醒后,她就躲在炎烈怀里,抱着他痛哭失声。炎烈就那样任由她哭着,直到她倦了、累了,依偎在炎烈身旁熟睡。后半夜,她睡得很安稳,再也没有做过梦。
“傲雪,吃过午餐,你简单收拾下,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炎烈说道。
“去哪里?”
“好吧,我不问就是了。还有,我叫馨儿,以后不要叫我傲雪。”等不到炎烈的回答。馨儿知道他是不会告诉她去向了,索性随着他,也不问了。想了下,馨儿郑重的告诉炎烈,以后不要叫她傲雪。不知道为什么,馨儿虽然占用了傲雪的身体,可是她不愿意接受她的一切。是因为昨天那个梦,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她不愿意。也许,每个灵魂穿越的女主都不愿意接受心爱的人把她当成另一个人吧。
“馨儿,你准备吧。”炎烈没问为什么,他的话已经证明了一切。
一丝得意笑容从馨儿嘴边扬起,那笑容让炎烈封存在心底……
“炎烈,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自从出了暗楼,炎烈带着馨儿和暗楼几个身手不错的手下赶了好几天路,在马上坐在炎烈身前的馨儿第N次问道。
“快到了,做好。”炎烈第一次回答馨儿提出多次的问题。
“炎烈,上辈子你一定话多。”馨儿气呼呼的说道。
“哦。”
“上辈子你一定是个小人物,每天巧舌妙语迎来送往,卑躬屈膝,所以阎王看你可怜,这辈子让你寡言少语,高高在上。”馨儿听见炎烈就“哦”了一声,完全没问自己为何有此一说,生气的故意抹黑炎烈的前世背景。
“不许胡闹。”炎烈嘴角轻扯下,转而用严肃的语气对馨儿说道。
“本来就是……”依偎在炎烈胸面的馨儿抬头对上了炎烈带火的双眼,下面的话她硬生生咽下了。没办法,馨儿就是这样没骨气懦弱的女孩,欺软怕硬中的“女中豪杰”。
在馨儿第一百零一次想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的时候,炎烈的马停在了一个山脚下。
“主上。”雅歌行云等人下马齐声说道。
“你们呆在这里等我,也注意藏匿。”吩咐完,炎烈将馨儿抱下马,牵着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馨儿向山上走去。
“炎烈,你该不会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带我爬山吧,很热的。”馨儿抬头看了看天上那一团火红的烈日,又看了看崎岖的山路,心有余辜的问道。
“喂,我不用你抱,放我下来。”炎烈真是一巴掌拍不出一个屁来,虽然馨儿很怕爬山,但绝对不是因为怕累,而是怕热,怕紫外线的辐射,可炎烈明显误解了馨儿的意思,以为她怕累,所以问都不问,直接抱着她展开轻功朝山上跃去。
炎烈没有放下馨儿,而馨儿在炎烈施展轻功后也乖乖闭了嘴,原因自是不用说了,炎烈轻功除了让上山速度加快外,最重要的是带了丝丝微风,这在夏季时一种很好的感觉,馨儿要是在嚷嚷才奇怪呢。
“到了。”炎烈停在一棵高大的松树前,将馨儿放下。
“跑这么远,你就为了让我看一棵树?”馨儿诧异的问道。原谅馨儿没有什么浪漫细胞,炎烈不说,他实在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炎烈依旧沉默不语,看着松树的眼神变得扑朔迷离。
“难道这棵松树里面藏着一个人?或者有什么机关暗道密室至类的?”馨儿一边提出疑问,一边绕着树背着手像个侦探一样转圈仔细观察。可是观察良久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她智商低,观察力差。二是,这就是一棵普通的松树,炎烈故弄玄虚。
“炎烈,你搞什么嘛!”馨儿朱唇撅起,不满的说道。
“过来。”炎烈看着馨儿淡淡的说道。
“干嘛?”
“一起挖。”炎烈拉着馨儿蹲下身去,摘下脸上的面具放在一边,拨开松树下的枯枝杂草,不借助任何工具,用手指一点点朝土里挖去。
馨儿真是对炎烈的举动很不解,随即聪明机灵的她又明白了什么,于是,也一声不吭的陪他挖土。几分钟几分钟过去了,他们也挖出了一个不浅的坑,可是坑里什么也没有。特别是没有耐心的馨儿问出一句话后,让本来就爆淚的炎烈恨不得打爆她的头,看看她脑子里一天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炎烈,你该不会想亲手挖坑将我活埋了吧!”馨儿夸张的问道。
“闭嘴,快挖。”炎烈不能真把馨儿的脑袋敲爆,只能冷声说道。语气里夹杂着隐忍的怒火,甚至炎烈怀疑接下来馨儿的表现。
“炎烈,挖到了。”馨儿指着露出的一块破布说道。
炎烈小心翼翼将变了色的布挖出来,放在手掌里。一层层打开看起来将要破碎的布,一个玉牌一尘不染的显出原貌。
“给。”看着馨儿一脸不解,炎烈把手上的冥王令递给馨儿。
“这是……冥王令?”馨儿惊叫道,细看下又发现不对,马上改口:“可是怎么这个和莫名的不一样,他的是个“令”字,而这块刻着“冥”字,难道说,你是……”馨儿几经辗转,从他人口中对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都有些了解,特别近期传的沸沸扬扬的冥王令时间,以及拥有三块令牌的人特殊的背景。
“不错,我就是那十五年前因为这个令牌被灭门后失踪的孩子。”炎烈冷冷的说道。
“可是……”
“想听听有关这个令牌被埋在松树下的故事吗?”炎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第一次打断馨儿的话语,并升起想要与她倾诉的念头……
馨儿温顺的点点头,配合着炎烈的动作,与他一起相依偎的坐在松树下。靠在松树上,炎烈看着美丽乖巧的馨儿,压抑住胸中滚起的那股热流,开口用平淡的语气向馨儿讲起来那年发生在松树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