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之前一直在悉心观察其他修士的比试,早就知道想到达石碑高处,要经过石碑发出的风压,这算是石碑控制的第一道关卡。此风不仅让修士重心不稳,更能在风压的最后,成倍加重黑洞石的重量,进而增加比试的难度。此关从距离石碑底部五十丈起直至石碑三百丈的高度。
刀林是第二道关卡,这一关在石碑三百丈到六百丈之间。看似虚无,实则存在。阻拦见气修士的每柄刀轻则数十万斤,重则达百万斤。往往是六柄刀分别劈砍修士和石头。刀的重量与劈砍力量加在一起,足以让黑洞石的重量再次提高到十倍不止。另外这六柄刀随时都在威胁修士的灵体,也使得修士难以全心全力举石飞向高处。
至于第三道关卡,是以幻境为主,辅之风、刀、锤的攻击。这一关对陆风而言,困难也不算大。对幻境,陆风可是历来不惧。
眼见和自己一批的其他修士已经完事,陆风才单手举起黑洞石,向石碑飞去。他不急,因为他心里有底。几乎是瞬间,陆风就已站在石碑之上。此举让将要散去的众多修士目瞪口呆,原本嘈杂的擂台顿时一片安静,修士们的声音仿佛被凝固了。只能听到微风轻轻撩动衣袍的索索声。
九个评委除了何枯庄外,都呆呆地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整整一刻钟后,场上才猛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声。
这时,陆风已经回到人群中了。面对众多修士的热捧,他只是热情并谦虚地回应着,使得修士们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初次大比彻底结束。已是巨富的陆风和风灵珠几人回到住处,稍作收拾,就一起向云城赶去。时间充裕,路程又短,出城后不久,几人便将速度慢了下来。
白鸾化身为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人族青年,红鸾则化身成一个与之年龄相当的少妇。和风灵珠一起,陪着陆风逛起了沿途的市集村镇。
早先一直不肯暴露实力,除了是不想惹到那些初级修士背后的老家伙的“关注”,更是为提防“灵沁”一族。该族经常猎取天赋异禀的初级修士,借助其灵体和灵魂改造族内少年的修仙资质,动手时,手段极其残忍。被他们盯上的修士,往往是九死一生。其他各族也视他们为公敌。只是他们不仅实力极强,行踪太过缥缈,发现他们,太难了!
到了安平城,就不必再担心了。别说灵沁一族不敢出现,就是出现了,以该城离云城的距离,也是瞬间被灭的结果。
虽然这段时间,陆风的转生眼神通进步极大,已经可以看到五千里远近。但要说几人谁看的远,当然还得是风灵珠了。只是他看的虽远却没有转生眼的神通而已。
陆风逛完十几个市镇,就乘白鸾直飞云城。
六千里外,风灵珠就已经看到云城。只过了刹那,陆风也看见了。随后两只鸾鸟来到城下。
云城,城墙高过百里,方圆数十万里。从空中俯览,一片繁华的景象。不能飞进城内,几人只好跟在其他修士后面入城。
此番入城,多是修士。一些眼尖的早就认出陆风了,就大喊着他的名字。陆风连忙颔首致意。很快,就有数百位修士围拢在他的四周。众人边说边向城门涌去。
到了陆风进城,守卫竟然连问都没问,还十分客气的鞠躬为礼。陆风正在惊诧,后面的人流已经将他包裹着向前走去。几人先在城中找寻落脚之地,不曾想,第一家的客店老板一眼便认出了他。告诉他,作为表现绝艳的修士,每年云城都会免费为他们安排上好的居所,想来不要一刻钟,负责接待陆风的人就会找到他们。
陆风听后将信将疑,正踌躇间,听街上一片喧闹。只见一个金甲凝魂修士来到陆风面前,起手作礼道:“阁下可是陆风?”
“正是,敢问尊驾是?”,陆风回问道。
“在下‘曲雨’,奉城主亲令,接修士到城主府中居住。因路上耽搁,误了时刻,还望修士莫怪。”曲雨拱手回道。
陆风哪里会责怪他,只是客气回道:“曲兄辛苦了,还望能在前引路。”。
话不多说,陆风坐上早就备好的“玉清车”,两队人等径向城主府赶去。留下客店老板独自呆在原地愣神。良久,才回过神来,心想:“今年这是怎么了?我活了几百年,还真是头一回遇到这事,金甲来请就算了,又是玉清车,又是城主府的,难道此人背景极为了得?”想想自己刚才并无失礼之处,随即安下心来,继续做起他的生意。
一路上,众多早已知情的仙凡竞相争睹陆风,想看看这个据说不仅在安平城大比中力压群雄,更打破了纪录的修士风采。城中较为开放的风气使得陆风不时能听到少女的尖叫声。
一个貌美的少女修士竟冲到玉清车面前,趁陆风愣神的空儿跳上车向陆风吻去,风灵珠见状,急忙为陆风“遮挡”,弄得他反被吻到。
见少女一脸愤怒,风灵珠竟全然不顾,当下大喊道:“我的初吻啊!没了!!永远的没了!!!”那副痛心的模样让大街上见到这一幕者都开怀大笑起来。
玉清车不快却也不慢,盏茶时间就已离城主府只有千米了。
作为九部城之一,城主府的府门也显得更加庄严气派。府门高达百丈,宽也有八十丈。府门前,八十位男女修士组成乐队,正整齐的站成方阵在红毯两侧吹打着各种乐器,还有一个修士在红毯边际指挥着,气氛显得分外喜庆热闹。红毯宽约十丈,铺在府门中间下方,一直铺出百二十米。红毯的两侧,距离乐队仅两米开外,各站着两列身披银甲,手持剑戟的修士。这数百个修士宛如仪仗队般一动不动地在府门前排列出百米长队。见玉清车返回,一个身材粗短,长相也极其困难的少年正快步向玉清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