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嘛?”蓝德后面跟着是伊凡,看了一眼我旁边一对差不多年纪,都并不是很高的男女生,“当电灯泡?”
真是个人才。加上这句话的化就和刚刚路过的那些人一样,悸动,想着起身、走开、往哪走。
“真是个人才啊雷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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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一样的戏谑,却坐在了我旁边......
“那个,麻烦坐过去一点点。”他说着,然后伊凡也坐了下来。
我、
......
天色昏黑,只是看着远处淡淡的红霞,觉得有些冷,伊凡有些忍不住笑或者所谓的尴尬,两人已经走掉。
“这样不太好吧。”我说。
于此同时认为蓝德会回“有什么啊?”之类,他只朝我让人感到有些弱地笑了笑。
蓝德这次让我可以不再去在意一些,对于之前,我开始不想让他们死,依旧找不出缘由,但这句是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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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梦里遇见了几只大的吓人的毛虫,黄褐色,就像蚕一样,头部就可以驮上一个人,它给我的感觉就是连这个世界也都不会有。
那个人影,不是犇贲,是那个老人。
草草收起自己的粗制铅笔还有日记本,另一部分还在很远的地方,昨晚蓝德提出要再次出发,过去的时间是四天。
每次看到早晨的阳光照射一点一点地洒下来,清晨的湿度和偶尔能见的人影,走在地面上穿过那些木雕石砌的建筑,总是觉得无止境的安静祥和,然后觉得不安。
就像从神殿所在的高处往下看着,格林姆加尔的周围依旧有着三两的农田,一些在其上身影。究竟过去了多少天?忘记了。
准备着将剑尖从后插入哥布林的后背,并不是直到现在才做好,他们的身形就只有十一岁的正常人类,同时掐住喉咙。
哥布林不是正义,我也不是,或许后者要加上一个更,无所谓罢。
等拔出剑,发现已经没有原先的那么笨拙,然后是躁动的心脏。
我会在下次开始的时候要求给自己加护“风之守护”魔法的时间,不否认任何生命,这里的很多人已经把这些当成习惯,在我看来蓝德是,伊凡也是,包括希赫露,质疑着自己的方向。
脚下所发出微弱的生命之声,我听见了
压抑着,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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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被这残红笼罩,不知道身处何处
一个妇人怀抱小儿地冲出门,然后是亭落,接着被一个甲士拦住,不由分说地将手里的刀刃递了过去,连带着穿透过那个孩子,灰色的剑尖裸露在另一端,浓稠地流了下来......
在这一刻仿佛有了一些变化,就像从失聪一下子转为正常,更种各样的声音传了过来,兵戈、啼哭......其他的便没有去分辨。
这些声慢慢地从模糊转得清澈起来,灰暗世界里的那抹红色也跟着更加明朗起来
似是纯粹地看着,摆首,思考,凝滞着然后看着一切,然后不由地停在不知道哪边的那边的那个人身上,将军,同样是纯粹到看不出任何瑕疵的黑铠,沾染在其上的血色恰到好处、?不被允许着对他作何颜色,这么想着却不知道那张想必是饱经风霜的脸上究竟是何表情。
周围的一切还在继续,声音的扩大停止,只是血色还在不断变得浓郁,没有味道......我看着他们,却同样根本看不清楚他们表情地判断,癫狂还是疲惫?我稍微倾向后者。
一切都是正在进行时,我环视着周遭的一切突然发现在足够高的、城墙上有一个人影,从这看过去渺小却又无穷大着,孩子还是?他没有站着,好像是瘫坐在那,茫然着、?哽咽着,一直哽咽着?......
周遭地一切视若无睹
他还在哽咽着?
然后像是直接放声起来,放声地嘶嚎,哭起来
于是他的声音慢慢地传了过来,也慢慢地搅进那些兵戈相交,啼哭声中,可是这一切还是杂乱却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远处身处高墙上的他也还是这样哭着
于是哭声压过了一切,回荡在完全没有资格称得上是战场的地狱上方,那些只是单纯杀戮的人们,依旧若旁风过耳
哭声继续着,从一开始积闷到了爆发,到愤恨与自愧......到了最后,只是最纯粹的悲伤出来。
于是甲士愀然,仍然被冰冷盔甲覆盖的头还是看不出什么,但是越来越多地人停下了手里的一些,静静的像是找回了理智还是别的一些什么,等所有人,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一段足够的时间过去,其声又混杂有着那些血污满面的妇孺的哭声,她们的声音也是那般,从哽咽到放声。
于是周遭有人开始放下手里已有些温热的戈矛。
于是哭声中又掺有这些重物落地的声音,一直到最后一柄冷铁坠地,哭声覆盖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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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前方同样身负戎甲的中年人,魁梧、胆略、沉稳,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又好像多了些漠然,他侧着头颅,望着那高墙之上,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