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书生依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感觉,对于姜毅讲的话直接无视而是眺望着蓝花楹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世上就是这样一物还一物,你的难既然你那丫鬟愿意替你受,你难道就不会再坚持一会儿,顺便看看你在这些人中的重要性!”
蓝花楹一直看不透病书生,当时在他们四人被下了迷药时,醒来就发现一个男子面对着她贴着一副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这画面实在是诡异恐怖,因为在她愣神之间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脸,就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她醒的早否者她以为自己在对着镜子,做完这些病书生终于讲话了:“人终是要面对各种抉择,而每一种抉择都是会使人得到或者失去些东西···”
人本就在云端的蓝花楹听着这番莫名巧妙的一番话,还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他空洞的双眼俯视着他说道:“你现在也有两个选择,一是我不会拦着你逃跑,这样也好,算是对的上你那叫云歌的丫鬟替你去受苦,但我知道你不是那般不讲情义之人于是我就私下将你扮作你的丫鬟模样跟着我走,或许能见上许多你一直想见的人。”
病书生扔给她一条黑鞭,要求就是扶着他出山洞并且建议她一路上不要讲,蓝花楹当然不介意自己身上有一条防身的装备,于是将鞭子围在腰上,黑出翔的外套上居然一点也不突兀,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还不至于要她的命。于是,她看到躺在地上的慕云煜以及霍曦,在路上她终于明白了解病书生不让她讲话,因为慕云煜和霍曦被毒哑了。但她不知道这些人毒哑他们的意义在哪里,还不如杀人灭口更直接一些。
遇到霍郡的兵马最开心的是霍曦,无视这对兄妹的相逢,她心里只是想快一点去找云歌,好不容易追着病书生等人骑着马匹,入眼就是血腥,她不顾慕云煜泄愤式地砍杀敌人,只是焦急到处寻找云歌或者是姜毅这些人,不久她看到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赤手空拳的闯进战场,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冰儿”,使得她心里猛的一颤,她要刚要迈出一步回应父亲的呼喊,病书生却突然俯下身抓着她的手不放,渐渐的她额上的冷汗直流,她本就有毒在身,一个月来都在服用散功粉,一场内力的决赛她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只能睁着酸涩的眼望着这一切,心眼随着场中的人影忽高忽低,右手猛地捂住快要脱口而出的惊呼,眼见一把亮闪闪的刀就要砍向爹时,易水涧出现将爹护在他的伸手之间,这时她才注意到跟着易水涧的慕容如愿,这个一直支撑她度过那一个多月牢狱日子的影子。
他对着爹不知说了什么,爹也不见前面的疯狂,她居然刚到安心,病书生颇为意味的睨了她一眼,也就将限制放开。
这时慕容如愿疾呼一声,只见霍郡对于身前的霍曦下手,而在他们周围的士兵也跟着拔剑相向,病书生霎时从马上跃起,见病书生的方向是去攻击霍曦,她立马抽出围在腰上的缠住他的脚腕,在他身形不稳时要将他的往后拉,竟没想他还能凌空一脚踢向自己,身子如脱线一样在地上一路擦过去,后背火辣辣的疼,夜风的凉一点也没有抚平她刺痛。
不过看到病书生被霍郡控制住,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一物还一物,既然他给了她鞭子,应该就会想到自己有可能受到威胁。额头一直抽着疼,她艰难的站起来感受到前方有一道视线缠着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化成灰我也会认得这句话,连易水涧和爹都在盯着他们身前的囚车,却只有他懂得回头心疼她,她只能用唇语说着我没事,这才靠着树上,作为修正自己的状态,云歌终于出现了,这个傻丫头,不知道保命为紧,她站这么远都知道她现在害怕的要命,还要假装镇定坚强,真替她不值得,她明明都没有为她做过值得付出性命的事,竟然就傻傻的跑去当替身。
又一次听到病书生讲到选择一词,不过这次她倒是引起她兴趣,黑羽令跟女儿,国家和亲人,这次爹又会选择哪一方?可惜对方没有耐心在等,蓝花楹入眼都是云歌那从脖子上直流而下的血,她真的受不了了,潜意思里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期待,她拔下头上的银簪,将失骨散的毒控制到心肺之间,以毒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或许外人真的不可评价娘,但是她呢?
如果她只是身在普通人家,或许她不用经历逃亡和死亡;如果娘亲只是一位目不识丁,没有思想抱负的普通闺阁女子,她可能还会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看着她结婚生子;甚至爹和娘都不曾遇见相爱,她根本不用活在这世上面对一切。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真真实实存在,她改变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爹和娘的想法,她只是好想问问他们可曾后悔为了所谓的国家大义,拖累了整个薛家,遗失自己的女儿。
不过以目前这样的场景,她要做的是把她那个傻姑娘救出来,于是也就无所谓脸上还带上的假面,果断的撕下来,说道:“那我呢?”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在自己身上,她一步步的移向悬崖边,他们步子也跟着追随过来,“我也想试试看我爹十年前与十年后的选择,你们将我丫鬟放了,我来代替她当人质!”
“夫人不要”
“冰儿,你!”
“我可以替她!”
“让我来替她!”
显然她的做法得到这么多人的反对,慕容如愿和易水涧坚决迈出步伐靠近她,但她看着姜国公俯下与马车里的人交谈,她只能更靠近边缘警告性得说道:“你们都别靠近,否则我就跳下去!”说着迅速往身后望一眼。
两人交谈不久,姜国公放话:“将那丫鬟放了,毅儿你过去!”易水涧接过被人搀着的云歌,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易水涧已经帮云歌止血包扎。
姜毅站在他身后,她没有多做挣扎,“爹,我还是不敢听你的选择,我又怯懦了。”说完在众人的一身惊呼声中,她用手肘撞着建议的腹肚,在姜毅疼得弯腰时,她迅速转过身将人推下山崖,而在姜毅出于本能的要抓住最近的事物来保命时,伸出去的手就被他快速下降的身子跟着下降。
这一次蓝花楹不再像五岁那年身旁围着护卫护着她的命,她前面却是是不想听着爹的抉择,但还是考虑到不让爹为难,所以在她转身望向身后时,她看到这边有一个在崖缝中生长十分粗壮的青松,于是她在下落的过程中,右手甩出鞭子缠绕着松杆,另一只被限制的手用银簪直扎姜毅的手腕,鲜血一滴一滴的砸着他脸上,渐渐模糊着视线,他依然在嘶吼和挣扎着,岸上早在他们掉崖时传来了打杀声,可惜他们两人只在乎对方的似来换的自己的生,果然还是一物还一物。
姜毅的手都被扎烂还是不放开,最后只能带着怨毒的双眼盯着她,她明白他是死都要拉她陪葬,之前扎着灵虚和紫宫穴提高功力,半个时辰后已经没有了功效,她索性与姜毅处于短暂的和平状态,因为她快要坚持不住自己的眼皮,她只是只想在合上眼时再见慕容如愿一面,她非常没有羞耻心地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看来这得前一辈子了。
抓着皮鞭的手渐渐使不上力,姜毅因为失血过多在她不动之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昏晕过去,她只是使力替他一脚,很久之后就听的澎一声,身上立刻轻了很多。
唉,怎么不再早那么一点点,这样她还可以再撑到见他一眼,但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她分分钟都会一闭眼就会跟着步入姜毅的后尘。嘴里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如愿,如愿···对不起···”手一送,她的世界没有声音了,她以为会像以前一样被冰冷环抱着,但感觉却是相反的,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竟然安心地昏死过去了。
“云缺你抓好我!”霍曦一个女子如何拉得住他们两人,她只能用两只手抓着对着,她清晰的感受慕容如愿的手离他越来越远。
在蓝花楹奋不顾身与姜毅同归于尽时,慕容如愿将她推到,惊慌地将轻功发挥到淋漓精致,可惜事与他违,也就在他们掉下去那一刻,两方的人马立马拔剑相向,不断阻隔着他前进的道路,易水涧和薛天都向悬崖边厮杀出一条血路,她只会一些防身的功夫,混在他们二人之间,也就离慕容如愿越来越近,她这回真的感觉到慕容如愿是真的爱上别人,他心里满的只装得下蓝花楹。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适合跟他并肩天下唯有她,也只有她能够助他君临天下的宏志,如果不是蓝花楹出现,她终会成为他带回东秦的名义上王妃,后来慕容如愿为了娶她居然不顾她一番相思,要将她遣返回西吟,那时她一气之下说她要的是凤座。他眼里的失望她看到了,但是她不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