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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的时候是刚放寒假的时候,到了过年,天气反而渐渐的转暖了。
惠连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发烧了,他难受地躺在家里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把脚和手伸到被子外面,身上全是汗,惠佳来看他的时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买了一个汉堡放在他额头上,惠连苦笑不得,却又没有力气再去妹妹做出什么表情,只得任由惠佳胡闹。
惠佳把汉堡从惠连头上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来回在惠连的房间里踱步,翻翻这看看那,最后走到惠连床边说:“哥哥,你的病什么时候好?明天就过年了”
惠连笑了笑,动了动脑袋对惠佳说“明天一定就好了”
“那你明天下午带我去放礼花好不好”
“好,不过你先帮我倒杯水,好吗”
“好”惠佳麻利的拿着杯子,没过多久端来一杯热水,惠连坐起来一口喝掉了。
“哥哥,我觉得你该锻炼了,总是生病怎么好呢”
“我知道啦”惠连闭着眼睛回答道。
过了一会,惠佳感到有些无聊,因为哥哥并不能下床带自己玩,于是她叮嘱惠连要多锻炼之后就离开了。
而惠连则靠在床头,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在下坠,又有一股轻飘飘的力量拉住自己,使他漂浮在半空中,接着耳边响起了很多人的声音,杂乱到让他觉得难受,唯有一个女声从遥远的地方缓缓的飘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突然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他慢慢的撑着胳膊起身来穿上衣服,然后捂着头走到客厅。
“你起来了呀,好点了么”惠连的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惠连出来,她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拍了拍沙发示意惠连过去坐。
“好多了”惠连一边过去坐下,一边回答道
“你爸出去买凉拌的菜了,你要吃什么就快给他打电话”
“不了,我喝点稀饭就好”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国家地理看了起来。由于头晕,惠连没看多久就把书放下了。
过了一会惠连的爸爸回来了。
易惠连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女生,他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他爸爸姓易,妈妈姓惠,最后那个连字,是永结连理的意思,惠连第一次听到自己叫这个名字的原因后,不停地埋怨爸妈的矫情,还想改名字,不过被拒绝了。
惠连的爸爸进门后看见惠连坐在沙发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说“儿子,病好了?”
“快了快了”虽然还不是很舒服,但惠连不愿让父母再操心,还是强打起精神回答了他的问题。
吃过晚饭惠连想出去走走,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放礼花,尤其是江边,但他还是带上口罩准备去江边,也许是心里无法放下,去的路上惠连一直在想,假使碰到了陈秋景,自己该以何为话题呢。
到了江边他不经有些失望和慌张,因为江边的人太多了,仿佛整个城市的人都在这里放烟花迎接新的一年。
秋景就和左岸靠着江边的栏杆站着,秋景打了一下左岸的肩头说“干嘛来人这么多的地方,烦死了好吵”
“不吵怎么能叫过年呢,你站这等等,我去买几串鞭炮”左岸说完一遍挥手一边笑着跑开了
“喂!少买点”秋景不知道左岸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话,她转过身去望向江水,连江水都因为新年的到来泛着红光。
秋景用胳膊抵着栏杆,她想起读大学这段日子自己和钱翰的事,突然觉得头疼,诚然,诺大一个K市,两个人可能永远不会碰到,可是总会有那么一天,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一种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