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同乌兰两个人再次朝着宛似住的院子走去,可身后却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忽哥赤同乌恩奇。
四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安静的路上只有隐约的脚步声响起。
按说以忽哥赤的功夫走路根本不可能会有脚步声,可这条路铺的很特别,无论是多高的武功走在上面都会有一些响声。虽然如此,但阿诺却根本没有心思关心这个。她在想一会儿该如何做,该如何说。
宛似所住的院子的确是偏僻的很,除了偏僻以外还很小。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王府最外围,连有头有脸的侍女都不会住在这里。
还未进院子便听见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加上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丫鬟的身影很容易便会让人想到这院子里有人生产。
站在院子前面,阿诺只觉得心里有一团隐隐想要发作的火气。她也是生过孩子的,可也没有像这个宛似一样搞得天下皆知。转念一想,自己当初怀的是双生胎,生产的时候又是陷入了昏迷,若非徐晓沫在场她恐怕会一尸三命。想到这里,那火气又蹭蹭的往上串了不少。
她死死的捏住拇指,夹的指甲都有些疼了才缓缓松开。拓跋烟容对她做过什么,不是一日两日便能算的清楚的。
“王妃,还进去么?里面瞧着似乎有些乱,听着也觉得有些恐怖。乌兰也是生产过的,可怎么也没她叫的如此惨烈。”乌兰表情有些复杂,眸底带着一丝讥讽又带着一丝同情。
阿诺站了一会儿,抬步走了进去。
乌兰忙跟着,一边走还一边打量这院子里忙碌的侍女。这些侍女是她叫来的,上午宛似要生产的时候阿诺已经离开了湖心亭,而她也刚好同乐乐一起回水榭。叫她回来的人正是阿诺身边的暗卫,说是让她安排一下宛似生产。
她当时就将这些事情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让丫鬟看着安排。如今瞧起来,这人手还算足够。
“乌兰姐姐,你怎么来了。”一个不大的丫鬟从侧屋跑了过来,一瞧见阿诺又忙行礼:“奴婢拜见王妃。”
阿诺望了一眼这名侍女,年岁不大,约莫十五六岁,五官是蒙古人特有的硬朗。她记得这名侍女,经常跟随乌兰身边打下手的阿纳日。于是,她便点了点头:“免礼!”
阿纳日知晓自家王妃不喜欢多说话,此时则是安静的想要退到一旁。
阿诺望了一眼那传出呻吟喊叫的屋子,“稳婆怎么说?”
“奴婢问过稳婆,稳婆当时说头产会生的慢一些,所以让奴婢在旁边的侧屋内休息等候。”阿纳日清晰的回答道,偷偷望了一眼乌兰接着说:“王妃,太阳热烈,不如先进侧屋内等着吧!”
乌兰抬头瞧了一眼,“是有些热,刚刚我们走过来又觉得有些累。王妃,不如我们还是先去休息下,等会儿看看吧。”
阿诺点头,回过头望了一眼,正瞧见忽哥赤同乌恩奇一起踏入院子。她理都不理,直奔着侧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