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不知不觉间如今已经是深秋季节。白日还好,夜晚却着实有些凉了。
阿诺感觉身体因为这阵寒风而打了个寒颤,刚刚生死间出的那一身冷汗被风一吹更冷。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将一块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她侧脸望了望,见正是吴秀苗。他的狗狗紧紧跟着他,就像最忠诚的守卫一样将他保护的严丝合缝。
吴秀苗望着阿诺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心底叹息一般。他靠着阿诺身旁坐下,叹声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你做的并没有错,至少我这么觉得。”
“你是否这样觉得并不重要,在我眼里你也就是个陌路人罢了。而且,这还是说的比较有一丝情分的。”阿诺声音不高,可说似乎是在呢喃一般。然而,这周围空旷安静,即使声音很小也能让吴秀苗听得一清二楚。
吴秀苗苦笑了一声并没有反驳,他的确是同她是陌路人,甚至因为某种原因他还会是她的阻碍。他抬起头,望着天发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没什么原因,也没什么道理。就像很多年前,那一个巨大的坑里死的人一样,谁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死,可无论该或者不该都已经死了。而他,早在多年前也应该死了,可是他却遇见了她。
阿诺想要休息,如今她可说是十分虚弱,虚弱的有点随时都可能死掉的危险。她身上还有两处伤口,流血不少,让她有点昏眩。强撑着自己不要晕过去,她望向了吴秀苗,“若是他们还不想让我死的话,那就给我点刀伤药。”
吴秀苗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望着阿诺的眼睛有些愣神,随后自嘲般的一笑,笑容一闪即逝,又似乎从未有过。
“谢谢!”阿诺咬了咬牙,最终道了一声谢,她一直都信奉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时候该软弱的就要软弱,软弱也并非就是不好。金过钢则易折,玉过硬则易碎。这句话的道理在她被真金抱走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否则她也不会好好的能活到现在。
吴秀苗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我早已经带来了。”他望了望阿诺,“需要我替你上药包扎一下吗?”
阿诺咬牙坐起身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双眸缓缓的睁开后眼内已经没有了软弱,“谢谢,我自己能上药。”陆少昊虽然动手的地方都很疼,可是却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虽然稍微动一下都疼,但这比失去性命要好的多,更何况这点疼她自认为还能忍得住。
吴秀苗并不是多话的人,他这人也并不多事,将药瓶递给了阿诺后他便很自觉的带着自己的狗狗离开了。
阿诺小心的给自己伤口上药,原本流着血的伤口洒上刀伤药以后已经停止了流血。她撕破了衣服,将那伤口包扎起来。一切刚做停当,便听见陆少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把她带上车,我们现在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