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瞧着屋里堆放的乱七八糟的杂物,想必不是柴房也性质差不多。
扫视了一圈,便安静的坐着等待。既然把她关起来,那肯定是要留个活口。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刘老汉早就发现了自己是女人。心里默叹一口气,果然不能轻易相信人。动了一下身子,将被绑起来的手脚舒展了一下。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岁年,总是会有不停的烂事缠在她的身上。这手脚上次被绑在马车里送到军营,这次又被绑着送到这鬼地方。
这地方究竟是哪里她不清楚,不过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四周一片安静,冷风还时不时从那些缝隙里钻进来。阿诺动了动自己有点疼的脖子,该死的黑店,别让她翻身,否则肯定一把火烧个干净。
恰在阿诺怎么想着以后发达了的时候脚步声传来,叮当几声铁链碰撞的声音,随后便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阿诺抬眼望去,见是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红色长裙,皮肤保养还算不错,眉眼间带着一种久经商场的干练劲。如果说是男人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如果是女人起码现在这会儿是安全的。
女人见到她也是微微一愣,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了一圈。见屋内还是原先的样子,抿着嘴笑起来,“通常一个姑娘家被关起来肯定是又哭又闹,要不就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的更乱七八糟,你倒挺好,乖乖的坐着动都不动。”
阿诺听她这样问,嘴角上扬回以一笑,“哭闹有用么?”她举了举自己被绑起来的双手,“有绳子绑着,想出去也难。何况,既然把我关在这里而不是杀了我,那证明我还是有点活命的机会。”
“你倒是想的通透,无论怎么闹腾的女人到了我浅荷这里迟早是要乖乖的听话,既然被卖了,那自然是只有认命了。”浅荷的话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说的是实在理。
“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我向来记得清明。”阿诺再次举了下自己的手,“帮我松绑吧,我是不会逃的。”
浅荷笑眯眯的走过来,“逃也逃不掉,何必白费力气。有逃的心思不如早点存钱为自己赎身,女人这辈子靠不住男人,靠得住的只有钱。”她蹲下身子,将阿诺手上绑着的绳子解开,“你叫什么名字?”
阿诺将绳子甩开,低头解脚上的绳子,“诺轻,张诺轻。”她站起来,跳了两下,“你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么?”
浅荷盯着她看了半响,“姑娘,你真的不怕?”
阿诺伸了个懒腰,“我见到的恐怖事情比这多了多,何况即使是青楼我也不会轻易出卖色相。我有办法让老板赚更多的钱,这可比楼里多一个姑娘要划算。”
“呦,好大的口气,听你这么说我琼芳阁还得到宝了?”
阿诺心底一沉,琼芳阁,听这名字果然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