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清楚她中的毒是什么毒,以为她能醒来完全是乞颜御医将她的毒解除的结果。可是听见忽哥赤如此说,忽然间她又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转而一想自己身体的僵硬,和昏睡两个月那么久,一定是一种很奇怪的毒才对。
忽哥赤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如果是难解的话并不好逼迫他们一群人跑到贺兰山去找墓穴寻解药。即使是西夏公主设下的陷阱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会下决定,而是这种毒不止难解,可以说无解。若不是找到解药,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将这个毒的解药配出来。乞颜御医见到药方的时候啧啧称奇,说是这药方除了毒以外竟然还有补,从未听说也从未见过。“是很难解,西夏秘毒向来走的是偏路子自成一格,所以一般大夫也束手无策。”
阿诺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那墓穴里是不是很危险?”
“不是很危险,只是有点小苦难而已。”
“那真金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乌恩其他们受了伤,所以他同他们走的比较慢。”
阿诺陷入了沉默,乌恩其都受了伤,那这次为了她岂不是死了很多人?门外忽然响起了两人对话的声音,一个是她熟悉的浅荷,另一个则是那木罕。
“阿木尔醒了吗?”
“醒了,刚刚醒没多久。”
“忽哥赤在里面?”
“嗯,我进去通报一下。”
浅荷轻轻叩门,“阿诺,四爷来了。”
那木罕排行第四,若是一般只有他一人的时候大部分都会喊他王爷,若是他们兄弟几个在一起都会按照排行来喊。阿诺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三岁起就开始直呼其名。“让那木罕进来吧!”
浅荷一声轻笑,“四爷,进去吧,我去准备茶水。”
门被推开,那木罕走了进来。刚进门,又一个人紧跟而来,“四叔,我跟你一起。”
那木罕朝着甘麻剌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步入了屋子。
阿诺望着走到床边停下的两个身影,她不能动,只能这样躺在床上。“那木罕,你也来啦!”
那木罕笑了笑,“过来看看,前两天过来的时候你还没有醒过来,所以今天又过来瞧瞧。”他没说原因,因为这个原因他只想要他一个人知道。他想看她醒过来的样子,更担心她知道她生下儿子死了后的反应。所以,他每天都会过来瞧一眼。
甘麻剌虽然不知道阿诺为什么那么安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是他还是要将徐晓沫离开前的信交给她。他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这是徐姑娘临走前留下的信,当时浅荷姑姑去了乞颜御医那里,所以便交给了我。”
忽哥赤将信封接了过去,“等你能动了再看。”
阿诺点了点头,想必徐晓沫也不会有什么急事,“她怎么走的那么急?”
“三叔去可汗那里祈求再逗留几天,有人参了三叔一本,说他居心不良有所图谋。徐姑娘担心三叔会硬碰硬,所以就同三叔一起离开了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