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天微亮时,便能看到易水寒从纪瑾瑜的房间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出大门,骆熔金会在把马牵到门口,等待着易水寒。
易水寒接过马匹:“请师傅照顾好她!”
骆熔金会叹口气说:“放心吧!我在她在!”
听到这句话,易水寒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骆熔金摇着头似喃喃自语:“痴儿,疾儿!究竟是福是祸啊?”
骆熔金不仅仅是个劈柴的,他更是易水寒的启蒙老师。
在他的眼里,易水寒便是他的孩子,不仅仅因为易水寒是他的徒弟,更因为,易水寒的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是他心口的朱砂痣!
此生难忘!
那个人临终前要他照顾好易水寒,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这条命是易水寒的。
他如果当年有易水寒的这份魄力与胆识,那么,所有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他是不是也可以拥有幸福?
那时的他……
现在想来,毫无意义。
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倒转,逝去的,永远失去了,只有记忆,留在他的心底。
所以,尽管他不同意易水寒夜来朝去,但他还是希望易水寒能幸福,代替他与那个人幸福。
易水寒顶着烈烈寒风,快鞭策马,往营地赶去。
她的温暖,她的味道,蚀骨入髓,痴缠如他,难以自拔。
宇轩找到那里,是易水寒心头的一根刺,挑不得,容不下。
他第一次见到她,只觉得灵动的眼睛如溪水清澈,眼神透露出好奇与可爱,灵动的眼珠子总是转个不停,尽管他们之间发生了矛盾,但他还是不讨厌她。
至到……
她主动抱着他,那柔软的小身子不知该说是春风微熏,还是石子扔进那平湖的湖泊,泛着的涟漪,居然变成了千千万万个她,在自己还未曾从这种陌生的感觉震惊中惊醒时,那小东西居然贴着他的耳机说,我讨厌你,并且“呸”的一声,吐了口水。
那温热的气息,居然让他的身体发酥麻。
这是生平第一次的异样,对身体的异样,居然让他休于说出口,又怕别人猜看与看到。
平时,口若悬河的他,居然在看到她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脑袋发热,身体发燥。
尴尬,羞恼,陌生的感觉侵袭着他,让他表现的木讷。
他还记得,她拿一个鸡蛋放进他的怀里,那个鸡蛋还带着温热,蛮以为是煮熟的温热,却不想,在他离开时,她又紧紧的抱着他,他的身体出现的异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想一把推开她,却没有那么做。
那种感觉陌生得让他害怕,
那种感觉心悸得让他发慌,
那种感觉又让他依恋得发狂……
她用力抱着他,柔软与沁香入侵他的身体与肺腑,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却觉得“哧”一下,有东西流出。
湿了他的衣服,也惊了他的那颗受悸动的心。
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容,他恍然觉悟:那个鸡蛋是生的!
蛋腥味扑鼻而出,他有些慌乱的推开她,落荒而逃……
记忆中的她,清晰的刻骨,却又时时浮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