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刀架,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岩玉良激动得眼里冒着泪花。
“连这刀架都是由黑玄铁铸造的,这…这也太暴敛天物了。”相对与岩玉良对古玩的痴迷,岩伯就是个十足的武痴,看着传说中的顶级材质,这是被用来铸造了个刀架子,心疼不已,如果是打造成兵器,那肯定又是把传世之作。
岩玉良再次捧着刀架和宝刀爱不释手的观赏着,他就是这么个痴人,看到宝贝就舍不得放手。
“唉,这刀柄的小洞有什么用意?”
王凡知道宝刀刀柄龙口处,这个洞还很深,王凡曾经用火柴捅进去,可整支火柴没了根也还没触到洞的尽头,所以后来也就没留意了。
“洞?!”不过这次王凡看着手中的发簪,忽然来了灵感。发簪簪梢的粗细和洞口还相当,王凡用簪梢伸进洞里面试试,大小还正合适。
簪梢进去了大半截,王凡感觉是触到底了,他轻拧一下发簪,觉得里面象是还有卡位,“咔”一声轻响,王凡听到金属契合时的碰撞声。对于这个声音,王凡是太熟悉了,这不是跟开保险柜时的声音一样么,王凡心中狂喜。
可是他有点高兴的太早了,“嗯,怎么响了一下就没了动静了?”王凡把着刀削把宝刀提了起来。
“哐当”刀柄竟然松脱,掉落到地上。这可是王凡始料不及的,他万万没想到这宝刀的最后结局竟然是这样,脱了刀柄,这把宝刀完美已经被破坏,价值也就损失大半了。
岩玉良也是万份惋惜,心疼的直跺脚。
“没事…这刀把上面还有几个小孔,估计是机关的卡槽。能狗卸得下来应该还能从新装上去。”王凡安慰的说着,就想把刀柄重新安上。
“别急,你们看,这刀刃里是中空的。”岩伯拿着刀柄往下一甩,嵌在刀鞘里的刀刃也掉了下来。
在制刀的时候,匠人们都是把刀刃和刀柄分开铸造,最后才镶嵌而成的,所以刀刃上都会留有一小段把手。而御龙宝刀的把手又长又宽,中间还显出黑漆漆的一截,看来这刀刃是匠人用三块纯钢粘贴锤炼而成的,所以中间才能留下空隙。
空隙里露出一小截皮子样的东西。岩伯抽出来,摊开在桌面上。这不是王凡猜想的地图,而是一封信,一封他祖宗前辈留下来的书信。可这封书信是用远古的梵文写的,别说是王凡,就是对景族文化了如指掌的岩伯也认不全,所以大家也只能边看边猜。
信的大义是:“我的子孙们,我不知道你们看到这封羊皮信时,已是过去了多久,朝代更迭已过去了多少个春秋,在这里我只想告诉我英勇的帕雅真王族的子孙们,你们曾经有过一个辉煌的先祖辈,他曾经创立了辉煌的金陇金殿国,拥有着(过)富饶的土地的勤劳的子民们。景陇殿国曾经是整片土地上强盛的大国,拥有着八百余万的人口,战象九千头。
可惜天要灭我景陇殿国,遥远的蒙古人已经吞没了强大的宋国,和阻挡在前的大理国,现在这马不停蹄的奔赴我们景陇殿国而来,我们傣族人虽喜欢恬静安逸的生活,可蒙古大军压境,迫在眉睫,我们不能不战。
这次的出征是九死一生,我不知道很能不能活着回来。我没什么能够留给我的子孙的,曾经强大的国家已经沦为蒙古人的铁蹄之下,我能留下来的只有祖宗多年积累下来的景国财富,我已经把它们埋藏在了大山之间,希望我伟大的帕雅真王族子孙能够找出来,再度造福我们景陇殿国的子民。”
岩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书信读完。大厅里的人静默无声,这个是帕雅真王族灭国之君出战前留给子孙们的遗书。时代变迁了近千年,现在的景族早已不再是旧时的景陇殿国,老祖宗虽然只字未提复国之意,其实“继续造福我们景陇殿国的子民”这句话里已经隐含了太多的思绪。
岩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至少我们景族到了现在,还是大体沿用了旧时的风俗,也算是对得起老祖宗了。”
“还有,不管怎么说,这证明我们景族宝藏的事情是却有其事的。而且发现这宝刀里的秘密的,也是帕雅真王族的子孙,这样不算是违背了祖宗的意思。”岩玉良进一步说。
岩伯静默了好一阵子,“龙儿,我知道年轻人都喜欢冒险,你得到了这个消息肯定也不会罢休,不过我劝你…不,是要求你,一定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接任了族长之位以后,再去想这件事情。”
“对,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景族来,你不能又偷偷离开。”岩玉良想起王凡的亲生父亲,当初就是偷偷的去寻宝,以至信息全无,才引来后来族长之争。
“还有,你一定要通知我,我必须要与你同去。”岩伯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玉罕,意思是要玉罕多盯着点。
“放心吧,我的两位老人家。我虽然也很好奇这宝藏究竟有些什么,可我还不至于要性命相搏,何况这只是证明了确有宝藏之说,可这两套羊皮地图是怎么回事?而这地图上全无标注,它上面画的是哪儿?到现在还是全无头绪。更何况,年代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远,就算有宝藏,会不会已经被人我空搬走了呢?
真要探宝?还远着呢。如果到了那天我真的决定去了,我一定带上岩伯你的。”王凡也就侃侃而说,打消老人家的顾虑最为紧要。
好容易把两老儿打发走,玉罕走到王凡身边。“你是不是在敷衍老头子?我可告诉你,他们可说的对,到了寻宝的时候,一定也要叫上我,否则…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玉罕挥舞着小拳头的样子着实可爱,可真到了那时候,她舍得不理自己吗?王凡心里YY的想。
“唉,王凡,你什么时候有把这么漂亮的刀鞘,还配上了架子。”这时候,从客厅另一边进来的刘欣也看到了刀架,宝刀的刀刃还和刀柄分离着摆在桌子上呢。
“别乱动,小心那刀刃很锋利的。”王凡好心提醒。
“我又没说要看你的刀子,我只是对这刀鞘感兴趣,还真是黄金打造的刀鞘耶,上面还镶着宝石。”也许是女孩子天生就对金灿灿、闪亮亮的东西感兴趣,刘欣的关注点也就是在这金黄的刀鞘、刀柄之上,根本就没想到这黝黑的刀架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唉,王凡,你看刀鞘上有两颗宝石,对应的刀架上也应该有两个图案,可这边怎么只有一个呀?”
王凡细看,果然,刀鞘的两边都各镶着两颗宝石,对应的刀架上,一边相对的是两团飞龙舞凤的图案,可另一边只有只凤凰,原本应该是飞龙图案的位置上,却是一个凸刻的印章图案。
“上面写的什么样?”王凡自认对古文化还是有点了解的,可图章的太小,里面的字又太多,而且好像还不全是汉字。看来半天,王凡还是分辨不出来。
“你真笨,那张纸铺上面,用支铅笔描下来看不是方便吗?这刀架本来就黑漆漆的,看得多累呀。”
也是,王凡找来纸笔,把白纸铺上去,用铅笔描了起来。描的时候,本来铅笔是横着拿的,一个不小心,王凡手中的笔尖也不知道是触到了刀架的什么位置,白纸下的刀架“咔”的响了一声。
“这刀架里面也有乾坤?”王凡一下子明白过来。拿开白纸,只看到图章的图案已经移到一边,在图章的位置,显出一个圆圆的小洞,这洞的大小就和刀柄上龙口中的小洞的大小相似。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王凡轻松多了,拿出发簪,插进洞里轻轻一拧,“咔”刀架子分开两边。
分开的刀架肚子里,没有羊皮子,但在两个断面上,都刻有文字。
王凡把刀架肚子里的文字描了下来,发现上面的又都是看不懂的梵文,王凡只好无奈的朝玉罕笑笑。
玉罕明白他的意思,拿起王凡手中的的纸,转身去找人来识别。
玉罕拿着描下来的文字有点犯难,这可是关系到景族核心秘密的文字,甚至还牵涉大一个大宝藏,能给谁去看呢?岩伯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上面还有着什么信息,他也一定不会再向王凡透露,而信得过的,又可能看得懂古梵文的,身边只有岩玉良一个,他既是王凡的义父、景族的老人、又一直喜好古玩,对古玩知识应该懂得不少。
其实以岩玉良对古玩的爱好,他怎么舍得放下观赏这祖宗宝物的机会呢?单单是那刚得来的刀架,他就还没看够,只是害怕从中发现的线索越多,就越会勾起王凡寻宝的心思,万一王凡向他父亲一样,因寻宝而失踪,他可担不起这个风险,他也不想景族再次陷入无主的状态,才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早早回房,眼不见心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