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两周的相处,让我对张簇的南宫兄弟有了颠覆性的认识。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他们仨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这张簇,我就没见过这么腹黑的,诡辩妖孽(扶额……)。他就像骨子里塞满了冷笑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闷骚。我之前还躲着他,但现在完全不怕了,他就是多疑又喜欢自主浪漫地编话。
但至于他初次见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有待考证。
至于南宫意……看上去中规中矩的书生,却是个冥顽不灵的三教九流。他骨子里也塞了东西,不过塞的是一头顽固到极致的牛,跟他打辩论,不说出来十几个压倒性理据,他是不会服输的。
而南宫据,这算是我看来最贴近现代人的一个小孩了。思想奇特,经常推陈出新,性格更是火爆,和他清秀斯文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
偷偷说一句,我觉得南宫意是个弟控……咳咳咳……说远了啊,简单说下这两周我做的事。
先是跟着南宫兄弟天天去藏书阁踢馆,辩完这个辩那个。然后我又抱佛脚地背了几本书,找张簇补习了一下“近代史”和诗集注。接着再背什么也都来不及了,我就抽空就着现成的笔墨,规划了一下鹊宅。
生活里除了洗澡这件事麻烦外其他都挺好,二巷用的汤浴。可我总不能跟一群大男人脱了衣服躺一块搓背吧……于是我憋了三天后硬是憋不住了,找事务房要木盆,结果他们说离宫的浴盆全用来洗菜了……
我:(ಥ;;_ಥ;;)
无奈我只得用滚水洗头,擦身子。不过还好快入冬身上汗渍不多,两周没有洗澡还是能忍的。
不知不觉两周已过,最后一天时所有人都早早起床收拾物件,准备第二天的考试。下午时就着一点温暖的日光我半躺床上看一卷耀州民俗竹简,外面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吵闹声。
门“嘭”地打开,张簇急促地跑进来,我扯住他袖子问道:“外头怎这样吵?”
张闷骚一脸汗珠,有些急道:“华公子同子据在银雀台争理论术,两人不知怎的越讲越烈,子据起身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衣服,一个趔趄拉着华公子坠到台下的鲤鱼塘里了。子据不会水,拉着华公子直往下沉,等事务房的人来救起来后两人直哆嗦也无知觉。我这不回来拿床被子赶紧给他捂着,等医房的大夫来。”
我心里一沉,水呛太多暂时休克,这是要出人命的事。还拿被子,这是催命啊!
把书一扔,我强行扯掉张闷骚怀里的被子拉着他一路跑到银雀台。银雀台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好几层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一把扒开人群,大喊:“都让开,再不让开要出人命了!”众人听我喊都赶忙让开一条道,塘边几个太监身上靠着两具湿漉漉的身体,南宫意正拍着他弟弟的脸,十分焦急。
我冲到南宫据身边,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而华公子只是不停在旁边呛水。我朝南宫意大喊:“有多久了?!”
南宫据抹了一把眼里的泪,声音颤抖:“刚救上来。”
“张簇!过来扒了华公子的衣服。”我向还在往里挤的张簇招完手,就跪下俯身听南宫据的呼吸和心跳,已经没有呼吸了,心跳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