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氛围同张姐的办公室截然不同,房间宽敞明亮,沙发茶几一应俱全,还摆放了几盆半人高的绿植,情调甚是清雅。
张姐让伊可可在里面等着,自己到外面的办公室里去了。只一个人,也无其他事可做,伊可可觉得好无聊,只得没事找事,看看天花板、看看绿植,还一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实在无聊得不行,就打窗帘布的主意,窗帘布上印着许多花朵,就一朵朵地研究其造型可有不同之处。
“雇主还不来,我这耐心度真也算是可以呀,都一个多小时了。”伊可可心里想着。
门突然被打开了,伊可可想,这回雇主可来了。
“伊可可,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去医院做体检,准时在医院门口等我。”进来的是张姐。
“那雇主呢?”伊可可觉得莫名其妙。
“见过了。”
“见过了?”
“视频嘛。”张姐指指天花板,指指墙角,又指指沙发边。
伊可可恍然大悟,好家伙,这里的摄像头是全方位的。
真是无与伦比。
伊可可无话可说,彻底佩服。
次日去了上宁市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医院做体检。张姐陪着伊可可去了外科、内科、皮肤科、耳鼻科各个科室。令伊可可想不的是似乎张姐在各个科室都有熟人,对科室情况的熟悉度到了令人吃惊的地部,医院就像她的家。
最后来到最关健的科室——妇科。张姐同那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女医生打了个招呼,让伊可可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
“几岁?”那医生事务性地说话。
“二十二岁。”事先商量好的岁数。
“几号来月经?”
这令伊可可一阵尴尬,心里想:这也要问?
“五号。”
接着那医生让伊可可到里间去等着,自己刷刷地在病历上写着什么。
那医生进来了,站在手术台边,一边戴手套一边说:“把裤子脱下。”
伊可可以为自己听错了,脸羞得绯红,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把裤子脱下。”医生死气沉沉地重复了一遍。
无奈,伊可可在不明名接下去是死是活的情况下脱去了牛仔裤。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把内裤脱了,躺手术台上。”
“哦!”
伊可可躺在那手术台上闭起了双眼,想死的心都有了,从有记忆以来还是头一次做这样让人羞涩的事,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浑身上下像被蛇给缠绕似的冰冰凉,且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心里默默的念道:时间走得快点,让这事快点结束。
伊可可几乎要哭了,心里想,体检要这样做真是没想到,唉,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只得这样走下去了,但愿体检能顺利通过,要不然还真是白白牺牲了今天这羞愧的一日。
“好了。下来吧。”
当伊可可从手术台上下来时腿有点发软,头重脚轻的感觉。她重又回到外间,坐在凳子上,心还在砰砰地跳。那医生算出了最佳的怀孕日期,写在病历本上交与张姐,张姐千恩万谢地接过病历,然后同伊可可一道出了医院。
在医院的大门口,伊可可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真是令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日子。
莫可名状的伤感涌上了心头。
没过几天,伊可可接到张姐的电话,说一切都通过了,只要把合约签一下就行了。伊可可心里嘟嚷着,这个暗地里交易的东西还有签合约的必要吗?难道说一方违反了约定还能打官司?
伊可可来到张姐的办公室,见张姐坐在办公桌边低头翻看着什么资料。
“张姐。”伊可可甜甜地叫了一声。
“来了。”张姐热情地站了起来,拉住伊可可的手,“通过了,接下去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还要签合约吗?”
“当然啦,我做的中介人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妥,每个细节都要按部就班,细节决定成败嘛。”
张姐拿过一份合约递给伊可可,合约写得很长,足足有十页之多,伊可可坐在椅子里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递给了张姐。
“嗯,知道了,照办就是。”
“那就一言为定。”张姐乐呵呵地把笔交与伊可可,让她签名。
伊可可非常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一个恰当的日子、恰当的时间里,伊可可站在与学校大门不足百米之远的枝叶繁密的栾树下。水蓝的雪纺无袖小衫配一条百皱碎花裙子,裙子极长至脚踝。闪着光泽的黑色秀发散落在肩头,夏末秋初柔和的风吹来,掀起裙边轻轻地摆动使得伊可可更加的楚楚动人婷婷玉立。
伊可可远远见一辆黑色保时捷冲自己开过来,嘎一声停在了身边,从车上走下来张姐,那高大的身子从车上下略显笨拙。
张姐见到伊可可,一把拉住伊可可的手,让伊可可上了车,然后把车门一合示意司机开车,整个过程就像车间里的流水线,无可挑剔。就这样伊可可独自一个人坐在豪华的轿车里,默默地被载到了这幢寂寥的别墅里。
女佣再次来敲门,催伊可可下楼去用早餐,神情中略显不耐烦,颇有责怪伊可可的意思。
伊可可穿好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到餐厅,见餐桌上早餐颇为丰富,色泽诱人,一股从未有过的迫切饥饿感从腹中涌起,心里想:也许是昨天晚上消耗的体力非比寻常的缘故,不管怎样我也先得把肚子给照顾好了。
伊可可坐在餐桌边开始吃早餐,从异常丰富的早餐来看女佣是下了心思的。吃罢早餐,伊可可有了精神,体力也逐渐恢复。她把身子陷在沙发里抬眼看客厅,美轮美奂,奢华得不得了,光客厅中间巨大的水晶吊灯估计都得几十万元。
那女佣给伊可可沏来一壶玫瑰花茶,精致的玫瑰花在透明的玻璃壶里渐渐展开,漫漫沉到壶底。女佣给伊可可湛上一杯递与手里,伊可可把小巧玲珑的玻璃茶杯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闻了一下,神情一下子陷入陶醉的状态,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