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越一直盯着她,雷打不动的看着她,君司凰果断无视。
好在马车速度很快,即使离皇宫很远,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就到了。一转头,立刻对上百里越闪闪的眸子。车夫恭敬地过来开车门的时候,整齐洪亮的声音“参见殿下,百里公子!”
与那些穿的像乌鸦的武士不同,护卫穿着很沉着的统一服饰,偌大宽阔的土地上时不时会经过几个女官打扮的人经过。
这里好美...也好大,大到令君司凰的视线承受不了。
君司凰脚下一抖,百里越扶住,眉眼魅惑“喜欢吗?”
君司凰毫不犹豫地点头,多想把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据为己有。
视觉冲击太大,君司凰张大嘴看着这座看似无边无际的宫殿,一颗脑袋极度眩晕。她感觉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了,百里越见她神情有异,他毫不客气得当起君司凰目眩神迷时的拐杖眯着笑搂着君司凰的腰走进大门。
迷宫似的花圃,比别墅还大的天然喷泉。眼前的景物无一不向君司凰转达着“我很贵,我很贵”的气息。
电视剧里的那些都是虚假报道!他们拍摄的时候一定是在厕所拍的吧?!
君司凰的小心肝再次抽了抽,恐怕就连厕所也比电视里大无数倍吧?!
刚出宫殿门,迎面冲出一个女官,面色担忧“哎呦!我的小祖宗,女皇都快急死了!您到底去哪了?!快,快进去…”
君司凰的心空荡荡的,她的世界一切都空荡荡的。
只有那个声音在回荡“女皇都快急死了!急死了!急死了...”
母亲?!君司凰呆滞。
这个词好熟悉又好陌生,她曾经无数次的听到过,看见过,在学校因为这个词被嘲笑过。甚至每次路人大手牵小手,孩子握着棒棒糖依偎在母亲身边撒娇时,她总会涌起莫名的酸意。
嫉妒,埋怨...可岁月始终能抹掉一切。古灯燃尽,滴滴残留的烛泪堆积在心中,染了些灰尘,终是尘封了。
她甚至有些庆幸,有人这么关心“她”...
推开门,几丝光从镏金镂花的门框和墙壁中漏进充斥着龙涎香燃烧的香气的屋子,洒在波斯羊毛地毯雪白的长毛上。
厚重的帘子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祥云边,帘面上的山河隐在一片繁华之下,银丝织出四字暗纹“天道酬勤“,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墙上的窗子。
紫檀木书案上放着一摞折子,朱笔的笔头红的像浸透了血,黄梨木椅上有套着苏绣的坐垫,椅背雕出了翻腾的浪涛。明黄的帘幔遮住了龙床,投下深色的阴影。屋内很安静,只有风翻动奏折的声音。
她看向四周,没人?!这时,眼前一黑,腰好似被什么东西搂住,耳畔也痒痒的,好像是人的呼气声。
君司凰僵硬地转头,君时越眨着水晶般的眼睛,沉默了许久,她委委屈屈地开口“凰儿,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
说完,她用哀伤的眼神看她。
君司凰惊骇地挣扎!
君时越抱紧她,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发丝“别丢下我。”
救命!这里一群神经病!君司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她低估了君时越顽强的程度,她越反抗,她收得越紧。君司凰突然很想拍晕她,就像拍蟑螂一样拍晕她!
灼热的呼吸似有似无地扑打在皮肤上,君时越竟然将脑袋深深埋入她的颈窝。
“母...母皇。”君司凰欲哭无泪“您能不能先放开我?!”
君时越低眉思索“不放,你又走了怎么办?!”
君司凰要哭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眼前一亮,突然间就乐观了起来。她无声地向在门外的百里越发出求救的信号:救我!
百里越的桃花眼中泛出一丝兴趣,唇边炫目灿烂的笑不自觉加深了:你想怎么报答我?
君司凰冲天翻了个白眼,百里越莞尔一笑。很好!这很君司凰!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门上“皇姑,凰儿已经累了一天了,您再不放开她去看御医她就要生病了。”
闻言,君时越扁了扁嘴“好吧,我放,那凰儿明天一定要来看我!”君司凰懒洋洋抬头“我明天一定来。”
华美的蔷薇架旁,君司凰摸摸鼻子“母皇她这是怎么了?!”百里越皱眉“你不记得了?!”
君司凰装傻,茫然地眨眨眼“我什么不记得了。”百里越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叹息般“不记得也好。女皇因你父后变的性格多变,不过睡一觉就好了,但在此期间她会变得很缠你。”
君司凰黑线“为什么?!”百里越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长得有八分像你的父后,你说为什么?”
wtf?!感情这女皇有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