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按照他所说的时间在楼下等接她的车子,不一会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旁停下,摇下窗户,接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左浅玺本人,望了一眼她身旁的编织袋,这个女人居然用这个装衣服,怪不得整天穿的衣服皱巴巴像抹布。
看他迟迟不打开后备箱,伸手拽开后座的车门,准备把行李硬塞进去,男人的手有力的从她手上夺下编织袋。
“这些垃圾你确定要带上?”
狠狠的扔在地上,玻璃的破碎声,她快步蹲下打开编织袋,见相框破碎,赶忙捡起玻璃堆中的奖状,不料细细的玻璃碎片深深刺破大拇指,她本能的收回自己受伤的手,鲜红的血顺从大拇指滴答下来。
左浅玺见状走上前,掏出手帕按住伤口,不解的训道:“你没看到这么多玻璃吗?”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死死抓住,用手帕在她拇指上绕了一圈,然后打上蝴蝶结,她愤怒的想要扯掉,自大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她的东西可以看不起眼,但也不至于说成垃圾。
左浅玺看她想要拆掉蝴蝶结命令的口吻:“我不想你的血滴到我的真皮座椅上。”这个女人还真不知好歹。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将受伤的手抱在怀里,不让流出来的血滴答下来,弄脏他名贵的车子,将头轻轻抵在车窗上,望着飞逝向后的城市霓虹灯,将从破碎相框取出的奖状贴在胸口,这是她参加油画比赛亚军名次奖状,她妈妈特意做个相框表起来,挂在客厅,为此米雪闹情绪好久,说她妈妈偏心,只爱亲生的,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是一张垃圾,可在她的心里,比什么都珍贵,每每在生活充满绝望时,她总记得她妈妈说的那句话:“我的月儿是最棒的。”
他从倒退镜里能清楚的看到她一举一动,他知道刚才的话伤到她,能从她眼里看到湿润,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脾气变得这么坏?应该是母亲的死。
两人一路沉默,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把自己带到哪里?从签下那份协议起,自己已经不是自由身,那就把自己当一个演员吧,演一场戏而已,只不过这场戏有点长,至少,米雪得到了她想要的,自己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车速慢下来,直到他绅士般将她身旁的车门打开,她才回过神。
映入眼眶的是三层别墅,虽然生活在最低层,她能看出这套别墅价值不菲,男人伸手准备拉上她的小手,她本能的想要拒绝。
“别忘了,我们已经结了婚。”他似乎知晓她会拒绝,自顾的拉起她的手朝后院走去,他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好不让保姆有何察觉:“从今天开始,以后你都得回这里过夜,我不想任何人看到我们只是假装。”
他宽大温暖的手紧紧包裹着她微凉的小手,第一次被人这么牵着,心中竟然升起异样的感觉,她错乱的挣扎:“我可以自己走。”
别墅坐落在一口小湖前,在路灯的照耀下,能看出周围全是修剪好的风景树,每隔一段距离,便坐落差不多的另一套别墅,以此排开。
从这里的风景,还有地区来看,她知道这里的别墅就算自己奋斗一辈子也住不起。
他并没有将她是手放开,而是一路拉着向别墅大门口走去,她不情愿的一路跟随。
“少奶奶,少爷。”
开门的是一个白衣中年妇女,一脸的职业笑容,必敬必恭的向他们点头称呼。
少奶奶?
听到这个词,有些不适应,还是回敬一个了笑脸。
“少奶奶,你的手?”中年妇女望着她手帕包扎的手怜悯提醒:“需要清理一下,不然会发炎。”
少爷告诉她会带个女人回来住,称呼少奶奶,当时她有些惊吓,她作为保姆只听不问。她以为会是个刁蛮的大小姐,但一看到米月,她的顾虑全消了。
“没事。”连忙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这点伤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林妈,带少奶奶去卧室。”左浅玺回头望了一眼她对保姆说道:“还有后备箱的行李记得提回来。”他最终拗不过她,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带回来。
“好的,少爷。”
随着林妈的身后,与她一同向上,到二层楼一门前,推门而入。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面整齐的铺着一套蓝色高档丝绸棉被,床头两边是乳白色柜台,上面摆放着欧式台灯和一本书籍;宽敞的落地窗前,同样挂着一块蓝色窗帘,在大床不远去放着两人的欧式沙发;同样是卧室,比她自己租的房子卧室大上几倍。
保姆走到内嵌入式衣柜前,打开衣柜从里面挑出一件丝绸睡衣:“少奶奶,你需要现在沐浴吗?”
从开门的衣柜里能看到男式的睡衣,难道这是他的房间?说好只是演戏,这又住一间房,一张床,算怎回事?
“林妈,有其他空房间吗?”
林妈疑惑的望着她:“少奶奶,这就是少爷的房间啊。”
她知道林妈话的意思,他们现在结婚了就应该住同一个房间:“我怕到时候朋友来,没地方住。”
“少奶奶放心,三楼的房间都是空的,朋友来了可以住下。”
林妈介绍完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便礼貌的退出去帮她拿行李。
望着偌大的房间不知所措,还有这件丝绸睡衣,她根本不想穿,顺手塞进衣柜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