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你爹爹知道了,你觉得以你爹爹性格他会让我跟着他去岭行山吗。”小潋儿摇摇头,“不会。”
“所以啦,绝对不能告诉他!”顿了一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等拿到了神兽,再告诉他,所以,要提娘亲保密知道吗!”
点点头,“我尽量!”
“什么尽量,在哪学的这些词,要说一定会替娘亲保密。”水琉璃有弹了一下小潋儿额头,很轻,但是小潋儿却捂住脑袋,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娘亲,求人不是这个态度的。”弱弱的还口。
“矮油,老娘不信治不了你了。”说着,将小潋儿拎进怀里,顺便挠他的痒,自家儿子的弱点就是怕痒,所以对雨水琉璃来说,收拾小潋儿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斗智斗勇的。
小潋儿和水琉璃滚成一团,母子两个的笑声一直传到夜倾绝的心里,即便是面对着容尽欢,也没觉得难受了。
靠,若是容尽欢知道了,铁定爆粗口,说的就跟他想跟他一起一样。
两个男人一夜未睡,在马车里对弈了很长时间,自然也聊了很多。
譬如说水琉璃的过去,容尽欢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以往的沉默邪肆,而是说了很多。
说起他和水琉璃的过去的时候,连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暖意,夜明珠照亮了整个马车,夜倾绝难得的没有吃醋,静静地听着容尽欢讲述。
两个男人的友谊,在这个彻夜未眠的夜晚彻底的奠定了,如此深厚,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女人,一个以哥哥的方式守护着她,一个以爱人的身份保护着她。
最后,容尽欢说了一句话,“你要活下去,为了她。”
“我会的。”没有苍白的感谢,只是三个字,这代表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承诺,是的,他会的,他会好好的活着,好好地拥有着这世上最美好的女人。
免她苦,免她惊,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两个修长的大手交握,定下了一世的盟约。
就在这时,容尽欢才放心将水琉璃交给了夜倾绝,原本他认可他,是因为水琉璃的认可,现在他认可他,是他从心底里的认可,不为别人,只有他。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夜倾绝能够让容尽欢认可了吧,有时候,其实他们是一种人,同样的傲视一切,同样的目中无人,只因别人不配被他们正视罢了。
狂傲于心,嚣张于心,他们的温柔只给特定的一人。
玩累的水琉璃抱着小潋儿睡去,不知道离她不远的马车中,两个男人已经经过了一次彻底的谈心。
第二天,虽然夜倾绝与容尽欢似乎还是跟以前一眼,互看不顺眼,但是水琉璃却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难道他们两个睡了一晚上,磁场变得契合了。
歪着脑袋,打量着两人。夜倾绝和容尽欢依然在对弈,似乎是没完没了了,自从那天之后,水琉璃就发现,这两人似乎是爱上了对弈。
夜倾绝没有对她上下其手,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这样正好,她现在怀孕了,又不能告诉夜倾绝,所以房事对于她来说越少越好。
虽然他们的孩子很坚强,但是房事太多了,还真是对孩子不太好。
所以,水琉璃对如今的局面很是满意,最好就这样一直下去。
踏雪慢吞吞向前走着,他们真的是不急,赶在半个月之前到就行了,踏雪的速度比起其他的千里马,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看着眼前的风景,景色实在是很美,忽然眼前一亮,小潋儿拉住水琉璃的衣袖,“娘亲,你看,是河,里面一定有鱼!”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鱼?”水琉璃瞥眼看着自家兴奋地儿子,看到河就说有鱼。小潋儿顿了一下,确定的点头,“一定有!是不是啊小金?”说着还问了问他手腕上的小金蛇。
小金点点头,同意自家小主人的话。
“娘亲,你听到没有小金都说有鱼了。”说完,拉拉水琉璃的手,“娘亲,我们下去烤鱼吧,好不好嘛,我想吃烤鱼。”
“你个小吃货,不知道像谁。”
“当然是向娘亲了,潋儿是娘亲生的。”说完吐吐舌头,钻出车厢,“娘亲同意了!”
“靠,老娘什么时候同意了!”默默的在心里竖中指,话说水琉璃怀孕之后,脾气似乎是更加的暴躁了。
不过却没有殃及到旁边的人。
钻出马车,小潋儿看着左右两边驾车的玄歌和青雾,“玄歌叔叔,青雾叔叔,娘亲说在前面的小河边上停车。”说完,又钻会马车。 “是你想要停车吧,还把你娘亲算上。”玄歌很痛快的转车,向着小河边走去,很快便能看到清澈的喝水,果然,有很多鱼,“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居然还有这么清澈的河水。”
出了一声口哨,不用他们勒紧缰绳,两匹踏雪宝马就停了下来。
打开车帘,小潋儿率先跳了下来,然后把锦锦也拉下来,“快点,锦锦姐姐,我们去捞鱼。”水琉璃在后面慢慢的晃出来。
坐在车边上,看着他们几个人在河边嘀嘀咕咕,最后终于似乎是有了决定一样。
三个大人退后几步,留下小潋儿在河边,水琉璃唇边带着大大的笑,这小子不会是想要把这跳河里的鱼都搞上来吧。
知子莫若母,就在水琉璃眨眼的时候,小潋儿小小的手臂一扬,直接拍了下去,就在水琉璃想要拦着他的时候,一道劲气打散了小潋儿的力道。
水琉璃伸出的手收了回去,慢慢的靠在车壁上。
果然,夜倾绝和容尽欢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小潋儿看着跳出岸边的几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抬起大大的凤眸看向两人。
“爹爹。”瘪瘪嘴。
“你想要把这个河里的水都弄出来吗?万一溅到你娘亲身上怎么办!”夜倾绝一本正经的开口,神色微黯,“万一你娘亲感冒了怎么办?”
水琉璃真想喷血,他还以为这厮是想要教育他家儿子不能多伤害动物呢,搞了半天是怕她的衣服被溅湿,有这么教育儿子的吗。
可是,容尽欢却是很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副夜倾绝说的没错的样子。
小潋儿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了,点点头,“爹爹,我错了。”说着,走向水琉璃,“娘亲,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