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上下打量了秦恪一番,冷笑,“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子渊哥哥宠这个狐狸精宠的紧着呢,身边明的暗的安置了不下十个高手,我堂堂西燕的公主尚且都动不了她,你一个外来者又能如何?”
秦恪脸上笑意更甚,挑了挑眉,笑道,“若是小王向西燕的君主请求和亲,让董姑娘嫁给小王,你猜他会不会答应?”
云木香假意做出一番意外的神情,“和亲?”
“没错。”秦恪笑道,“董姑娘虽然容貌不及公主,但那超然脱俗的气质却叫小王如何都不能忘怀,昨日宴席上一曲《高山流水》实在叫小王震惊不已,能把这曲子弹到如此极致,小王实在钦佩。”这秦恪再如何也是皇宫教出来的皇子,又喜欢流连风月,倒是对乐理十分有研究。
“哼!”云木香重重的狠了一声,“你们男人眼睛都瞎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出女子却让你们争夺不已,当真可笑。”她不悦的看了秦恪一眼,话锋却又陡然一转,“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如此,你便尽早跟舅舅说吧。她一个庶出都能嫁给东昌的太子,那董太常一定高兴坏了,断没有拒绝的理由。”
“公主别急。”秦恪说道,“此事先放一边,本王听说秦述在西燕十多年,一直承蒙公主照顾。”
见他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云木香这才抬起眼睛与他对视起来,脸上露出傲慢,说道,“怎么?弟弟受了欺负,跟哥哥告状,当哥哥的要来替他讨公道了吗?”
“公主怕是误会了。”秦恪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盏,吹了吹,“秦述那野种不过是父皇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自小便是与我们的身份是不一样的,又与小王分别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会像公主说的那般兄友弟恭呢?”
云木香打量了秦恪片刻,有些谨慎的开口,“那么,太子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公主,替我除了他!”他突然冷声说道。
闻言,云木香抬头看了看秦恪身后的几人,秦恪笑道,“公主放心,能在这里呆着的,都是我的心腹,只是公主的侍女……”
云木香转头看了看红蔻,见红蔻突然听见这样话似乎是有些被吓着了,便斥责道,“没出息的东西,这点事都能吓着,枉费跟着本公主这么久!”说完又转过头来,对请你客道,“太子放心,这丫头跟我多年,也不是多嘴的人。只是,那件事,太子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秦恪悠闲的品了口茶,说道,“公主应该知道小王在西燕做这种事还是有诸多限制的,若是公主做起来就顺手多了,毕竟,这是公主的地盘。”
云木香莞尔,“话是这么说,但是本公主为什么要帮你呢?”
“若是小王没猜错的话,公主也不喜欢那个野种,不如与小王联手,等事成之后,小王便去向西燕的皇上替和亲的事,也解决了公主的心头大患不是?”
见云木香脸上有些动摇了,秦恪乘热打铁道,“秦述虽然也是东昌的皇子,但只是个低贱的庶出之子,恐怕连父皇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儿子。到时候等秦述死了,小王会随便弄出个意外死亡的假象,假装生气一下这事也就过了,翻不起什么大浪。但这个时候小王再提和亲的事,你的舅舅,因为愧疚,恐怕会答应的更痛快。”
“这样的结果,就算宋小王爷以后心怀怨恨,也怨不到公主身上去。”他一脸笑意的说道,“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完美吗?公主还犹豫什么?”
云木香抬眼看他,说道,“也好,反正秦述的一条贱命也没多大用处,本公主答应你了,等着好消息便是。”
见她终于松口,秦恪眼睛一亮,拊掌道,“好,公主真是个痛快人。但这事终究是小王提起来的,小王理当与公主一同承担罪孽才是。”他说着,拿出一个小瓶,说道,“这里面是东昌的一种毒药,毒性很强,无色无味,公主可以赐那贱种一顿饭,也好让他做个饱死鬼。”
云木香接过毒药,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下毒,若是不成功,你可别赖我。”
“放心。”秦恪的目光阴毒下来,“一计不成,还多得是别的办法,我就不信那贱种命有多大。公主只管放心,我们的事必定会成的。”
扫了眼手中拿着很轻的小瓶,云木香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已经说完了,那本公主便回去了,你在这等这边是。”
秦恪跟着起身,说道,“小王送送公主。”说着走了过去,顺手便想搂住云木香的腰,却被她灵活的闪开。云木香笑容中带了几分警告,“本公主这辈子只属意子渊哥哥,别的男子若是有什么想法,本公主一定会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手。”
她说着,别有意味的看了秦恪一眼,“太子殿下不用送了,西燕的皇宫我比你熟。”说着,便带着红蔻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秦恪不怒反笑。一旁的宁伏伽打抱不平道,“这个云木香,真是不识好歹!”
“话虽那么说,但性质这般烈的女子,正是我心头之好。”秦恪眯着眼睛说道。
云木香手里攥着小瓶,沉默的往回走。红蔻瞥了她好几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道,“公主真的要世子殿下死吗?”
“太子刚才跟我说的话,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云木香说道,顺手把那小瓶收了起来。
“可是……可是世子殿下是好人啊,公主明明也不讨厌他的。”红蔻的声音在云木香的瞪视下越来越小。
“谁说我不讨厌他!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天天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跟谁欠了他一样!性格也不可爱,人也不好接近,又小心眼,又残忍,对我又无礼,我看见他就来火!”云木香与其说是跟红蔻说的,但不如说是在想劝服自己,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一定要下得去手啊,反正最终也没闹出人命,豁出去了!
云木香趴在桌子上,对着那瓶毒药发呆。脑子里回想着关于这一段的情况,云木香这个没脑子的,被秦恪几句话一怂恿便真的要去害秦述,只是秦述早就得知了这件事,为了蛊惑太子,真的把带了毒的东西吃了下去,但事先就备好了解药,等云木香走了便吃了下去。
的确是不用担心秦述有性命之虞,只是是药三分毒,治病的药都有毒性,更何况这种要人命的毒药呢。原本想从元太医那了解这个药的毒性,但元太医说这种毒是东昌特制,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弄不清楚这药的底细,她总觉得心里不安稳。想了一圈想不到能帮忙的人,苦恼了半天,她认得的东昌的人也就只有秦恪和他身边那几个了。纠结许久,终于决定去找容琚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