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十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但事实上并不是。
十月的意大利,天气有些微凉。清晨的冷风吹过人的脸庞,顿时让人清醒。
坐落在意大利托斯卡纳其中一个小岛的古堡别墅,虽说是小岛但面积也达到了六十一平方公里,四面环海,出岛的唯一工具就是乘船。
“笃、笃、笃。”George管家用着一丝不苟的语气向房里的两人道。“少爷,小姐,请来餐厅用餐。”
姜慕言伸了个懒腰,转头看见依然站在那里拿着布料和装饰品反复在比对的司斓,嗯,她有几根发丝散落,她便随意的把头发别在耳后。
姜慕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听到没有George管家叫我们下去用餐呢!放下手头的东西先歇歇,别累坏了,你已经几天都呆在这个小屋子没出过去了。”
司斓放下琲瑞珠宝当季情人系列的项链看着他,说:“我现在那么忙,你不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吗?是谁把本是自由轻松的人,变成不分日夜的在工作的人呢?嗯?”
“嗯……我的确该检讨一下,但是我也不轻松啊!我不也是回去继承公司了吗?”他边说边用手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还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支容积很小的啫喱水,往自己的头上喷。
“哎,你能不能在我和你说话的不摆弄你的头发啊!一个大男人,这么讲究干嘛。”
姜慕言对于他的全身,最重视的地方就是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容不得一丝马虎。这让作为女人的司斓都有点怕,她对于这些从来都是很随便的,没有刻意的营造。
司斓鄙视了姜慕言这个习惯好久了,每次看到他的头发反光的就都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在你自己的头上倒了几升的啫喱水啊?’想到这司斓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姜慕言在镜子里看到司斓在笑,感到奇怪转过身,问:“你笑什么,有什么事那么好笑。”
司斓赶紧捂住了嘴,摆了摆手,眼中还是充满了笑意。
冷不防的姜慕言插进来了一句话。“你准备好了吗?回去中国,回去那个地方,见那些人。”
司斓紧紧的抿着嘴唇,两条眉也皱了起来,整个人都僵硬了。
姜慕言有点慌了,褪去玩笑的样子,严肃起来了。走过去抱住了司斓,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要想了,放松,调整呼吸。”他的手在司斓背上轻轻地拍着,安抚着她那颗躁动的心。
“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中国的某个城市,是司斓永远不想提起的地方。
“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任命,这就代表了,你对那个地方没有三年前那么抗拒了不是吗?你要用平常的心去看待,你想着,那个地方我是第一次去很陌生,那里的人,素未谋面,不认识。你只要不刻意去想、不刻意去关注,认真工作。等任期一结束,你就能回家。”
姜慕言松开怀抱,扶住司斓的肩膀,说:“你是最棒的,只要你想就能成功,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知道。”
五年前真相的曝光,有的人非常得意,有的人伤了心,有的人死了,甚至疯了。
当时的司斓得知了真相,精神崩溃,如果不是姜慕言及时赶到,恐怕她就不在人世了。自残,被自己折磨而死。
至今,她自己的手腕上还有不可抹去的疤痕似乎在提醒着她当年一切的一切,在记忆里有永不可磨灭的痕迹。
五年前的事到现在司斓还没有放下,姜慕言的脸色有点凝重,好声说道:“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难道不能把过去放下,重新开始吗?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
姜慕言走过去揉了揉司斓的头发,只见一颗颗豆大的眼泪落下,浸湿了地毯也刺痛了人的心。
司斓用手捂住脸许久,当姜慕言以为她的病情又复发,准备去找Anthony医生的时候,她开口了。
“不用去找了,我还能受得住。”她脸色苍白,缓缓而道。
“那好,你快去洗把脸,我去下面拖延一下时间。”语毕,姜慕言打开了房门走出去。
司斓站在镜子前看着狼狈的自己,双手撑在换洗台,嘴角莫名的勾起,似讽刺,似嘲笑。
老爷子等了许久都不见人下来,便叫George管家去看看。George管家向前走了一步,就听到:“外祖父,我们来了!!!”
“臭小子,肯定又是你缠着小斓在上面闹腾不让她下来的吧,饿坏了小斓可怎么好,你付得起责任吗?”司琰瞪着姜慕言气哄哄的说道。
这样的戏码三天两头就在司家上演,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特别是姜慕言,因为他是主角。
如果不知道姜慕言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演员,那演技,堪比专业。
霎时,演技派的姜慕言眼里含着泪,抽噎着说:“外祖父,这次真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叫小斓下来吃饭了,可是她不听,还在那里涂涂画画。”
为什么是这次呢?因为每次夏茗斓晚下来用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都是姜慕言整出的幺蛾子导致的,可见他是个有“前科”的人。
“臭小子,就你最会演戏,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当个设计师太屈才了。小斓,你说是吗!”司琰慢条斯理的品着今年刚从杭州飞过来的新茶,还顺带挑了挑眉。
“是、是、是,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司斓强忍住笑意附和道,每次外祖父说的话司斓几乎都是同意的。
看!老头子又在这挤兑姜慕言了。
“嘿!外祖父,噢不!是老头子,您天天挤兑你的孙子就很开心吗?嗯!干嘛,不去挤兑一下你的孙女啊!我非常不平衡。”姜慕言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还有,您别忘了,我知道您很多秘密呢!您别逼我把它全部说出来。”
老爷子急了,拿起拐杖追着姜慕言往他身上敲。老爷子七十五多岁了,老了啦!有些站不稳,George赶紧去扶着他,以防他摔倒。
姜慕言看见老爷子打他,赶紧逃了,逃到饭桌的另一边拉开欧式风格的餐椅,整个人俯身趴在了餐桌上。
“老头,秘密哦!”姜慕言侧着头,睨着双眼,怪声怪气地说着“秘密”二字。
“哼,臭小子还敢逃,下次再敢说出秘密这两个字,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罢,把拐杖往地上一扔。
George扶着司琰往司澜方向走去,去拉着司澜那只有疤的手,轻拍着,慈祥地说:“不用怕,没人敢伤害你。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他们都只是蝼蚁,你一戳他们就死了。”
George听到司琰着这牵强的比喻,悻悻地说:“老爷,这比喻不太好吧!不要用您那半桶水语文教坏澜小姐啊!”
司琰傲娇的回瞪了一眼George:“就你话多是不是?我看你的工作奖励是不想要了,明天就找人划掉。”
(PS:本文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多多包含;奇思妙想,请见谅;本文绝对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