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还真的去了陈村!
中午,陈维政把兵站能战斗的排级以上干部全部放倒,值班的副连长惊为天人,最恐怖的是陈维政那辆车里的酒取之不尽喝之不竭,在每次一件拿到第三件时,九个干部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起。
把区杰放上车,陈维政还能稳稳的把车开走,副连长开始怀疑这个研究所主任是传说中龙组的人。
回到隆庆花园,把区杰背上楼,阮蕾看着烂醉如泥的区杰,又是生气又是心痛,经过一通搬弄,躺在床上,区杰发出酒醉鬼常见的呻吟声,听得陈维政想笑,阮蕾想哭。阮蕾出去买了一些一次性医疗器械和一些盐水、葡萄溏大输液,还有一些处方药,如纳洛酮、西咪替丁等,第一时间就帮这哥们吊上。还说陈维政一点义气没有,区杰都喝成这样了,他还一点酒意没有。让陈维政郁闷不止,心里说我喝的是这小子的五倍!
输液是有用的,没多久,区杰就发出正常人睡觉的呼噜声。
陈维政看区杰没事,说要回陈村,又让阮蕾又嘲笑一轮,说一天不见面都不行,陈维政嘿嘿讪笑着走人。
陈维政来到庆山县纸箱厂,订做电池包装箱,一箱十只装,摆两行,一行五只。包装箱上只印刷四个大字:龙山电池。订了一千个箱子,每个四元,三天后交货。买家自提。
回到龙山,先去上次卖给他PE材料大桶的商家。商家还记得他,问他这回要点什么,陈维政问他手里最大的桶是有多大,商家说是两吨,一米半直径,一米二高,平顶,顶部留直径二十公分进水口,底部有出水龙头。陈维政问他要十个多少钱,这哥们没有回答,而是叫人跑到仓库去看看够不够货,看货的人说够才跟陈维政谈价钱。
谈好价格,陈维政付了款,叫送到陈村。商家说知道,马上送。
打电话给刘懿,问她在哪里,刘懿说在陈村,陈维政说自己在龙山,要不要买菜,她说不用,上午她回来时才买了。
一回到家,四个老的围着他看,看得陈维政全身发痒,肌肉发紧,面目紧张。这回他总算体会到杨子荣上威虎厅时八大金刚围着转不说话是什么滋味了!终于,刘老爷子说话了,说的不是天王盖地虎,而是:“军装在哪?”
“车上。”
“穿上看看。”刘老爷子说。
陈维政连忙脱下夹克,递给奶奶,走到车边拿出军装穿上,戴上帽子。一个威武的军人形象出现在四个老人面前。
看着他穿军装的样子,奶奶笑了,笑得很甜,象看着一件自己最满意的玩具,刘奶奶一边看一边摇头:“真看不出来,小政穿军装这么帅气。这穿军装啊,人得高,得壮,不然啊,就不好看。你看那个唐国强吧,穿军装就是比潘长江好看。”刘爷爷说:“潘长江穿鬼子军装好看。”
奶奶不说话,走上前,用手轻轻抚摸陈维政身上衣服的料子,还有扣子上的金星。
爷爷打趣道:“老太婆,要不要叫小政脱下来让你试试?”
“不试。”奶奶说:“我有自知之明,这军装啊,穿在小政身上是军装,穿在我身上那就是抗洪救灾里被救的老太太。”
大家哄堂大笑。
听到笑声,刘懿从楼上走了下来:“呀!老公又在显摆自己的军装唉。”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叫显摆,这叫展示好不。”陈维政说。
“行行行,展示展示。”刘爷爷说:“那你到是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给我们展示展示。”
陈维政把军官证拿了出来,递给刘爷爷。两个老头子凑在一起研究军官证,两个老太太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拉着陈维政进屋讲当兵的故事。
这时,送货的车到了,陈维政脱下军装,扔沙发上,穿上夹克,做事还是穿夹克好,磨了蹭了不心疼。奶奶把军装整理清爽,交给刘懿,让她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
十个大桶在围墙边排成一行,爷爷说要这么多的桶干什么,陈维政说,现在厂子还没有建好,一些有关系的厂家,想要一些电池救急,准备在庆山兵站手工制作一批,先顶一顶。爷爷笑他是地下作坊,一想还真是!
进到屋,刘懿上楼去了,奶奶问他:“你们家小懿是怎么了,魔障了?今天一早跑回来,拉着我们四个说要补习,要跟你爷爷学传统文化、跟你刘爷爷学中医、跟你刘奶奶学中药、还要跟我学礼仪,把我们弄得一头雾水。她不用上班啊!”
“她昨天被我姑姑刺激了。”陈维政笑道。
“怎么了?”刘奶奶问。
“昨天姑姑抽空跑了一趟庆山,帮刘懿换了一个实习单位,县党校医务室,那是个闲得手指头能结蜘蛛网的单位。刘懿跟着她跑,这一路,姑姑的待人接物、姑姑的文化水平、姑姑的言谈举止,还有一些对品的品评和理解,都让她着迷,说要向姑姑学习,姑姑说,想要学习先回陈村,跟你们四个学基础知识,不然,就只能学到一些虚有其表的东西,只有你们才能让她有内涵支撑。”
“小美说的不错,如果学一些虚假的花架子,一个星期就能见效,不是很多礼仪大师经常出去给人讲学吗?那些就是专门卖花架子的。如果想成为真正有内涵的人,需要慢慢培训。现在社会太浮燥,人们都沉不下心来,小懿能沉下心来学,很好,我收这个关门弟子。”爷爷说。
“行啊,我这点三指神功,就教给她了。”刘爷爷说,手指摆出拿脉的姿式。
两个老太太相视而笑,好为人师,国人之天性啊!
在陈村住了一晚,一早,去古宜火车站接郑建一,陪同郑建一来的是后勤部的一个参谋,古宜庆山人,姓谭,叫谭益成,父亲就是庆山县委办主任谭桂青。
一起来到兵站,郑建一安顿好自己的工作间,就开始跟兵站修理班的战士一起设计制造灌装设备,兵站修理班是个很有创意的集体,按照陈维政的意思制作了一个很具cao作性的灌装设施。兵站的一辆大卡车上放着陈维政的五个大PE桶,拉原液时关上两边车板和后门。到兵站,打开后门和边板就成了一个现成的原料平台。
把车子精确的退进大棚,车上的大桶分配得十分合理,左右各两个,尾部一个,PVC水管接通大桶,再把水管分成几个分支,每个分支都有一个小龙头。用桌子在卡车的左右后三面摆成工作台,龙头一开,桶里的原液自高而下自动流入电池,灌满关紧龙头,换电池,再灌。同时可以让十个工作组同时灌装,效率不慢,每分钟可灌装三十个电池,每小时就是一千八百个电池。由于电池盒里没有安装电解金属,原液的装载量稍有增加,每只电池可以装进整整五公斤原液,陈维政用万用表检测了一下,电压还是60V,电量达到500AH。陈维政考虑将来量大时,可以做成大中小三种模具,大的500,中的250,小的100,价格也可以随大小而进行调整,这样还能够兼顾电摩市场。
一车原液十吨,正好二千个,只够一个多小时的工作量。
当天设计安装好设备,第二天实施灌装。
第二天早上陈维政送入一车原液,中午再开车出去拉一车原液。
第三天中午区杰去纸箱厂把包装盒取了回来,开始包装。下午广大官兵看着余下的工作不多,要求陈维政再去拉原液加班装完,然后全连庆功。
这回区杰不敢再称雄喝酒,兵站排以上领导也不敢在陈维政面前呲毛。副连长不知深浅,跟陈维政对吹了一瓶老白干之后直接去见了周公,其它领导看到陈维政跟每一桌战士敬酒,口到必干,知道这才是传说中的酒神。
郑建一拒绝去县里宾馆住,就在兵站客房住下,把谭益成赶回家与家人住在一起,营区里车子多的是,区杰扔了一辆车子给他,回家方便。改装好四十台车的充电系统很顺利,其中兵站修理班的战士帮了他的大忙,基本所有的电焊、安装工作全是他们完成。郑建一对金铃车厂的设想很认可,认为风动充电完全可以实现,还可以增加太阳能充电,但是不能一边工作一边充电,需要两组电池,一组在工作时,风动电机产生的电能可以给另一组闲置的电池充电,如果在高速公路使用,一组电池电量接近红线时,另一组的充电量达到60%应该不成问题。陈维政决定把自己那辆西秦电动车并十块电池交给郑建一,让他开回研究所,好有实物实验。
郑建一很高兴能有实车,告诉陈维政,南方军区可能会让李所长提前退休,以民间公司的形式到华侨工业园建一个越野电动车厂,主要研发一种全地形的战斗电动汽车,由南方军区后勤部投资,他可能会跟李所长过来负责生产,谭益成回来负责外联。
陈维政很高兴,说:很愿意他能过来,但最好不要跟李所长过来,等时机再成熟一些,再独立过来做项目,自己还有一些别的想法,到时再跟他一起研究。
郑建一像个孩子,打破砂锅问到底,问有什么想法。
陈维政问他,准备动手改造长钉导弹。他问现在就动手?陈维政说试一试,如果我们换一个高能电池,换一个与高能电池匹配的高速推进电机,看看结果会怎么样。
郑建一沉默片刻,大叫一声,一拳打向空中。说:老子们可以从美国人那里买回来,再以十倍价格卖回给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