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静极生动,看到这段时间陈维政在家没事,就鼓动刘奶奶和陈家二老出去旅游。九月份气候好,去大多数景点都比较适合,十月一日前返回,避开黄金周,旅游价格还经济。经过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四个人决定参加老人团出去二十天,选择了平南奉天双飞,东北全境游。看看三江平原、大名鼎鼎的北大荒、长白山天池和奉天故宫、辽南海滩。还能去一趟高丽,去金刚山,上甘岭,板门店,看看这些传奇的地方。这几年,金三胖子扛着原子弹满世界敲诈,很弄回了不少钱,据说国民经济大有好转,民众大锅饭任吃,不用种田,每天就搞集会游行,相当好玩。
陈维政捐献四台卡片机,对四个老人进行为期一个小时的培训,四个老人基本都能掌握卡片机使用方法,用得最好的是陈奶奶,这种东西还真得讲天份。
四个旅游水杯、四副蛤蟆眼镜、四套旅游衣帽,四双旅游皮鞋,四条旅游手杖,四个多功能双肩背旅游包,加上四个超长待机手机,按照四个老的的说法,那就是鸟枪换炮。
出发的时候,老人全副武装,一家大小去送行。看着四个老人身上的装备,同一个团的团员们都打听从哪里买的,得知是孙子帮准备的,都夸他们命好。看着他们那一副显摆的样子,陈小美哭笑不得。
陈维政的院子,从进火以来,从来没有象这几天这么安静。陈维政决定用这段时间清点一下空间里的军火,看看到底有些什么玩意。
进到空间里,望着整整一层的包装箱,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真有必要弄这么多军火回来,随手打开一个包装箱,里面装的是制式手枪,一大堆英文,翻译过来是:警用柯尔特制式装备口径:9mm;全长:182mm;重量:735g;弹容:6发;该枪1969年生产,采用简单的复古式设计。发射强力马格南子弹。一个包装盒一把手枪配子弹100发,配皮套。拿到这个盒子,陈维政已经不想再去打开第二个盒子,一门心思就是想找个地方试枪。
走到屏幕前,问屏幕:“空间里能弄一个射击场吗?”
屏幕显示:“可以”
“怎么弄?”
“很麻烦。”屏幕第一次表示有难度。
“你说,无论多难我也要做到。”为么多的枪支弹药,如果不能在空间里解决,外面是不会有射击场让陈维政去打枪的。
“你去找一个最原始的陶盆。”屏幕的要求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陶盆与射击场有什么联系,陈维政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陶盆是什么?求助百度大神,结论如下:陶盆是用陶土(黏土)制作的盆状器皿。一般分为两类:容器用盆和盆栽用盆。
盆栽用盆主要是在园林绿化、景观绿化、私家园林、小区绿化、家居摆设中盛土以栽植各种植株。
容器用盆主要是家庭使用,用以盛装粮食以及零散物件,也见于盛装饮用水。随着各类新型材质的容器普及,现在已不多见。
陈维政狂呼:确实不多见!有了不锈钢,有了铝合金,再差也用到洋瓷,谁家里还有陶盆?陶缸还见不少,腌酸菜的,泡药酒的,就是没有陶盆。陈维政知道陶器是最古老地的器具,应该制作不难,大了不起自己做。
继续往下读:陶盆制作需要窑炉、陶艺制作人员和相关原材料。窑炉现在有气窑、电窑、轨道窑等,中国传统上是用龙窑烧制,聚集天地灵气,赋予陶艺品独特精神和韵味,彰显深刻的文化底蕴。
陈维政哀叹:这么难,那些原始人是怎么想起做陶器的!河姆渡那些古人,估计也是穿越一族。
继续看:这种盆产于宜兴,故又称宜兴盆,现在其他省市亦有不少类似产品问世。此盆外形美观雅致,适合客厅、居室陈设,可惜透气、渗水性能不太好,是其美中不足。
有产地就好,有产地就有产品,大了不起贵点。
问屏幕:“陶器级别很多,里面的杂质更多,什么样的才是你需要的标准?”
屏幕静了一会,从屏幕下方约十公分处伸出一块半径五十公分的圆形板子,在上面放一个键盘用来配合屏幕应该很合适。屏幕显示:只要能在这个台子上放三分钟不破碎就算合格。
这就好办,弄一大堆回来,一个一个试,总有一个合格。
打电话给陈维刚,问他庆山哪里有花鸟古玩陶瓷市场。
陈维政知道,花鸟市场会有买茶具的,应该就有宜兴陶。实在没有,找几个装水的盆子还是有的吧!
庆山县有一个很小型的观赏品市场,如果要好的就得去古宜。陈维刚约陈维政中午去县城,午饭后陪他一起去逛观赏品市场。陈维政欣然同意。
这是第二次来陈维刚在县城的家。
开门的是蓝莲花,一看到蓝莲花,陈维政吓一跳,“哇,你是变形金刚!”
蓝莲花一拳打过来,陈维政闪开。
蓝莲花怀孕了,挺着个巨大的肚子,脸也变得油亮油亮,布满雀斑。头发很短,鼻头很大。跟结婚时大不一样,说是变形金刚一点不夸张。
“维政好象长高了?”蓝莲花说“别开玩笑,嫂子,我都二十四了,还长!”陈维政说。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一年不仅长高,还长大个,身高从一米七二长到了一米七六,体重从一百二十斤的小个子长成一百五十多斤的大个子,问题是不能承认啊,太妖孽了!
陈维刚在一边笑呵呵,估计他也这么认为,就是不敢说,今天终于有人帮他说出来。
一个女孩走过来,扔给陈维政一双拖鞋,一看,是阮蕾。
“还是小阮大夫看起来养眼。”陈维政发自内心的说,一屋子的人都笑。
“我不觉得。”阮蕾说:“我觉得还是莲花姐最好看。”
“那你是看惯了。”陈维刚在一边说:“你在单位天天看到的都是这种类型,看到其它正常的反到觉得不正常。”
“哦!我这样的是不正常!”蓝莲花不干了。
“正常正常,相当的正常。”陈维刚举手投降。
“还有多长时间恢复正常?”陈维政问。大家楞了一下,阮蕾最先反应过来,回答:“还有两个月。”
“男孩还是女孩?”陈维政又问。
家里这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种话也就你敢问,性别鉴定可是犯法。在座的不是领导同志,就是专业人员,最不济还是行业干部。就没想到,问话的是个农民。
“男孩。”最后还是陈维刚承认。
这年头怀孕有条件谁不做鉴定,自己是卫生局干部,好友是妇婴医院医生,如果说不知道胎儿的情况,那才是假话。
“就是女儿我也会要。”蓝莲花强调补充。
“准备好牙科医生。”陈维政说,大家都没有回过神来,生孩子跟牙科医生好象没什么关系。见他们不明白,陈维政继续说:“十八爷到时会笑得牙齿崩。”
大家想起十八爷那张只有几个门牙的嘴,都笑了。陈维刚来了句:“崩了好,换全口假牙。显得脸上有肉。”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花鸟市场。
下车,蓝莲花说:“我走得慢,和我们家老公慢慢逛,蕾蕾你跟维政去走。”一手拉着陈维刚,一手拿着毛巾,有一把没一把的擦汗,这孕妇的火气就是大。主要还是想给陈维政和阮蕾一个接触的机会。
阮蕾问:“你想淘点什么?”
“陶器。”
“淘气?”阮蕾不明白。
“是陶瓷的陶,器皿的器”陈维政解释。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确实想不起那东西有什么用,阮蕾估计就没有用过陶制品。
“摆设。显得古朴。”陈维政说。
走进一家卖宜兴陶的,看着那些精致的小茶具,问老板有没有能装七八斤水的陶盆,老板差点没把他们轰出去。
卖花盆的有,可惜花盆下面有出水口,不能用来盛东西。
卖陶瓦罐的有,卖擂钵的也有,甚至骨头缸子的都有。就是没有陶盆。
阮蕾想了想,说,在华侨镇,有一个倒闭几年的制陶厂,旧厂房还在,应该能找到一些过去的垃圾。也没征求陈维政的同意,就自作主张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蓝莲花,风风火火拉着陈维政开车离开。
华侨镇不远,距离庆山县城二十多公里,在庆山和古宜之间,这里原本没有村镇,上世纪七十年代越南排华,大量华侨归国,被政府集中安置在这里,成立自食其力的华侨农场,因为地处庆山与古宜的中间,庆山与古宜的一级公路穿镇而过,地理优势明显,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墟镇。
阮蕾对这里很熟悉,指挥陈维政从庆山到华侨镇,再从华侨镇钻街窜巷来到一个破败的厂区。断垣残壁下,果然胡乱堆砌着许多陶盆。
一个老太太坐在老厂门边,阮蕾亲热地跟她打招呼,用一种奇怪的语言,陈维政听不懂。老太太也亲热的同阮蕾说着什么。过了一会,阮蕾说:“阿婆说,你看上哪个就拿哪个,这些都是没人要的东西”
选了很久,残破的多,勉强完整的,只有三个,放进车尾箱,谢谢了阿婆,离去。
回程的车上,阮蕾问陈维政:“这半年你都去哪里了,我去了两次陈村,还去到你家里,都没有见到你。”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一次清明,一次六月六。”
清明在空间里,六月六在美国。可是这也不能跟她说啊,只好笑笑,说:“跟一个同学的父亲在南城学做生意,不在家。”
“是国联的老板吧!听说你不愿意出任国联集团红河省区总经理,所以造成国联在红河撤资,是不是真的?”女人啊,都有八卦的潜质。
“没有那回事。”陈维政否定并解释说:“如果这个项目确有潜力,国联集团会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放弃吗?总经理,换一个就行。”
“那确实。”阮蕾同意。
过一会阮蕾又说:“你的家弄得很不错,象个小地主庄园。”
“喜欢吗?”陈维政问。
“不喜欢。”
陈维政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睁大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