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政开着车,带着孩子们回龙山看飞来峰,一路欢歌一路笑,车子在庆山高速口下了高速,走向龙山电池厂。几天过去了,在河对岸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少,就这么一块石头,早看到得不到好,迟看到也跑不了,老百姓是很实际的。
庆山警方用警戒专用带把飞来石团团围了起来,咋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到了什么重要景区。
过桥时,警卫就认出了陈维政的小公交,一到广场停下,张得春们就迎到了广场。
阳光下的飞来石,超级雄浑,一层层石层,如北方的千层饼,如潭城的云片糕,如壮人的砂糕。约三二十公分一层,从底到顶,不知有多少层,在巨石的上部,有一个山鞍,在空间里放了很久没发现,山石放平之后,这个山鞍,足有十来米宽二十米长,在这个地方弄个观景亭,应该非常不错。
“飞来巨石,镇压妖魔。得春,你福大命大啊!”陈维政冲张得春说。
“这种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在现实中看到,实在有点让人汗颜。”张得春说:“我老子专门去访了一些八卦高手,也说不出所以然,不过我觉得,广场里有这么一个大石头,好看了很多。没那么单调,显得广场有层次,有高低,有文化艺术感。”
“维政这回来不会是专程来看石头吧!”身后传来三嫂的声音。
“三嫂你还真的说对了,这回来就是专程来看飞来石的,你不知道,这群猴子,听说有飞来峰这么神奇的事,恨不得昨天就要过来。”陈维政说。
“幸好你们昨天没有来,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周冲文也来到陈维政身边。
“这伙人压死了好,昨天警卫营加餐,庆祝之后不用加班巡逻,战士们都说,什么样的六大家最可爱,死了的最可爱。”何理的南江普通话听起来象唱歌。
“呵呵呵呵!”陈维政说:“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六大家这座山,虽然赶不上泰山,也不算小。我有个提议,干脆找水泥片石,围着大石头周边砌一段五十公分高,一米来宽的基座,一来加固,二来也不想什么时候野狗在里面叼出根骨头来。”
大家哈哈大笑,张得春说:“骨头估计是没有了,这么重的石头压下来,骨头都成粉了!”
警卫营营长和教导员听说陈维政到了,也赶了过来,在陈维政面前立正敬礼,表情严肃。
陈维政告诉两位主官,中午的伙食由他们安排,车上别的没有,就拉了一车的酒,同时邀请龙山电池厂的管理层参加。
三嫂董事长问陈维政,六大家烟消云散,陈董事长是不是应该就位。陈维政说,朱董事长做得很好,陈董事长就乐得逍遥了。
警卫营营长和教导员这回才知道,龙山电池从来就没有换老板,老板一直是陈维政,什么唐威、朱董事长,都是浮云。
区杰和郑建一两人从庆山实验区赶了过来,郑建一顺便看看郑天天,看到一伙小屁孩子正在缠着警卫营的战士耍无赖,警卫营长正让战士把高梯消防车开过来,送这几个小祖宗上巨石鞍部看看。
不一会,高梯消防车开了过来,第一个登上梯子的不是孩子们,是陈维政,这个风头他最爱。还美其名曰:打个前站,帮孩子们看看安不安全。
山鞍部的确很宽,一帮人十几个全部上去了也不觉得挤,区杰说,不如中午就在这里开台,张得春说,下面就压着一百八十一条,慎得慌。
大家一听这话,意兴全无,嘴里骂着张得春扫兴,一路走向警卫营。
警卫营食堂,天天象过节,大鱼大肉,庆祝六大家再也不能找麻烦。六大家的亲属这几天都在龙山处理后事,这种后事处理起来也简单,不用装殓不用埋,只有一堆的银行欠款,这东西属于账务,跟亲戚无关,忙了两天,拍了一些照片,中午前走得干干净净。
这些人一走,庆山警方也随之走人,张得春问警方能不能加一个底座,警方满口同意,这是你自己的东西,爱弄几个底座都行。
几个月来,龙山广场终于消停了!
中餐后,郑建一把一群孩子带到庆山军事实验区打枪,陈维政和区杰来到电池厂办公室。首先,陈维政谢谢大家,顶住了这段时间来六大家带来的干扰,还保证了产品的产量和质量,其次,因为飞来石的传奇,估计不会有太多的人敢再来龙山电池厂搞事,龙山电池厂进入了稳定期,在这一时期内,大家可以适当放松,给员工放松放松,旅游旅游,第三,龙山电池厂以后尽量低调,要学会闷声大发财,否则再招来七大家八大家,弄得更加麻烦。
区杰没有说话,他是庆山军事实验区的主官,有时候少表态更好。
从龙山电池厂出来,区杰跟陈维政解释警卫营牺牲两个战士时,为什么上面迟迟没有表态,是因为牵涉到美国中情局的问题,那两个被战士干掉的中情局人员,在中情局也算高手,地位不低,行动多次,从未失手,没想到这次居然被打得这么惨,浑身如同一辆高速行驶的载重车撞过,骨头寸断,明显是绝顶高手打的,应该不是两个战士所为,为了调查清楚,因此才一拖再拖。
陈维政说告诉区杰,对于自己来说,军方怎么做都无所谓,只是伤了战士的心而已,长此以往,真正要让这些当兵的为你卖命时,就难了!
区杰说现在全世界越发达的国家越发现,战士越不听指挥,打仗就是打钢铁,靠人是比较难的。陈维政说也未必,唐威手里就是一批真正的战士,那些都是手里沾满鲜血的强者。
区杰问陈维政,是不是真要出任新明国国王,陈维政表示很有可能,郑伯龙只能过渡一下,然后通过禅让的方式把王位让出,现在看来,继承王位的应该是自己。因此,这一两年内,必须要趁自己在暗处,努力发展新明国的经济和地盘,期间,先统一中南半岛再说。让区杰告诉国内高层,做好接收难民的准备。
听到陈维政的玩笑话,区杰一脸苦笑,瓦国的难民现在已经成为一群势不不挡的势力,到哪里,都理直气壮的问政府要吃的,不给就抢,最喜欢的事是让警方把他们抓走,因为抓走就得管吃。这些难民,只要管吃就行,至于坐牢,那就是包住。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国内一些流浪者,觉得难民的做法很有道理,也假扮难民跟着一起找吃的,难民队伍越来越大,如果过去是蝗虫过境,现在已经是台风十级。如果中南半岛再来三五百万一千万难民,中国会有一半人跟他们学习怎么敲诈政府。
陈维政哈哈大笑,说:这就是妇人之仁造成的恶果。国家管理,不能靠人情管理,也不能太过人性,不能没有规矩,更不能太有规矩。一切要适合,适合就行。
区杰说:“白猫黑猫学说,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是啊!”陈维政说:“又要抓老鼠,还不得偷油吃,哪有那么好的猫!”
区杰问陈维政,当时不留当地原居民是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回事,陈维政告诉区杰,人哪有那么多的先见之明,只是知道这些人属于优生劣汰中应该劣汰的那一类,素质很低,中南半岛的人都知道,所以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收留,偏偏中国喜欢搞海纳百川,这回好了吧,做好事,也会遭报应的。
区杰问陈维政怎么看飞来石一事,陈维政说人在做天在看,做好事会遭报应,坏事做多了更会有报应。只是银行杯具了,贷了那么多的钱出去,又全部成了死账。
区杰说不管呆账死账,钱都在你的手里。
陈维政说,在我手里最好,拿着踏实,问题是我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不见了。区杰问去了哪里,陈维政告诉他,区叔叔拿去收购沃儿马了,区杰直翻白眼。
区杰问陈维政这段时间去了新明国没有,陈维政说,没有过去,一直在平南看装修,告诉区杰,同时开工装修十套房子,那种感觉还是很过瘾的。区杰说自己一直没有空,连房子装修成什么样子也没去看,都是六大家惹的祸,一天不是山口组,就是中情局,不然就是黑手党,实验区每天一级防范,生怕被殃及池鱼。陈维政说阮蕾还经常去,一去就跟刘懿嘀嘀咕咕,说不清楚。
区杰问陈维政什么时候回平南,如果有可能一起回去一趟,看看房子弄成什么样。阮蕾也想调进平南,明年小区嘢就上小小班,让下一辈有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是每一个作父母的最爱干的事。
陈维政说阮蕾想去平南还不容易,蓝世高现在在红河省做大省长,调个把人去应该不会太难吧!
区杰说女人如果是正常的,结了婚生了小孩,真的就会有一大变,阮蕾就变得很严重,过去的好强争胜,如今已经很少看到,甚至过去那种敏捷和泼辣,也少了很多。她现在越来越羡慕刘懿,认为刘懿之前选择的道路具有极强的前瞻性,现在在平南市党校做个校医,就藏身在姑姑的羽翼之下,安稳悠然。
陈维政认为,阮蕾的变化主要是区杰的变化,区杰作为上校军官,庆山实验区的常务副主任,要地位有地位,要形象有形象,如果转进地方,最差也是正处级,弄不好就是副厅级,而她,一个科级干部,混到正处副厅,还需要漫长一段时间。她应该有点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