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obella所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吸引了无数家记者媒体到场,作为董事的萧樾在众人的簇拥下到达会场。最令记者们意外的是,Jearn居然会出现在萧樾身边,这个一向神秘低调的设计师今年频频出现在镜头面前,令众人不得不揣测他此次出现的目的。
“Jearn,你看到蓁姐了么?”乔应哲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席上差不多快坐满了的记者和两家公司的人,有些焦急地说,“打她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早上我本来打算接她,可是她说她还有事,过会儿会打车过来。”顾重言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确没看到覃蓁身影。
一旁的萧樾同样也在会场人群中寻找覃蓁,幻想着无数种当覃蓁知道他就是Ellobella董事时脸上可能会有的表情。印象中,她朝气蓬勃,永远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所以高中时代才会对她念念不忘,可惜无缘认识。除了在校友录上见过她照片,知道她叫覃蓁外,其他一无所获。
“都什么时候了,快打电话给覃蓁,催她快点。”主任找到乔应哲后,指着手表上的时间不耐烦地说,“你看Ellobella的人都来了,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玩迟到,真是。”
“我现在马上打电话找她。”作势掏出手机,乔应哲继续拨打覃蓁的电话,主任这才皱着眉离开。
“蓁姐,接电话啊。”听到电话那头始终无人应答的嘟嘟声,乔应哲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事实上,覃蓁只是想回公司拿些资料,谁知刚出卓信大厦没走多远,就被人忽然用白毛巾捂住了嘴巴,刺激的气味在鼻尖缭绕,令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将她抬上车,手脚也被人用麻绳束缚着,使她动弹不得,之后便再也没了知觉。
在被人迷晕的那几分钟里,手机从口袋中掉了出来,所以无论乔应哲怎么拨打,手机始终处于未接通状态。而后路过有行人看到地上有部小巧精致的手机,则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手机里的卡拔出,再将手机悄悄放进裤袋里,若无其事的离开。
“招待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问你们公司的设计师都到齐了么?”距离开始仅剩十分钟的时间,萧樾始终没能在会场内看到熟悉的身影,只得叫住一旁走过的乔应哲,试探性地问道,“贵公司是否有一位覃小姐?”
“蓁姐很快就会来,抱歉让萧总久等了。”乔应哲以为萧樾生气了,立即道歉说,“她应该已经到大厦了,马上就来。”
“不要紧。”知道一会儿就能见到他,萧樾定了定神,视线投向门口处。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而记者会迟迟没有宣布开始,在座的记者们纷纷交头接耳,场下一片嘈杂。
“怎么没事,到现在还没开始。”一名新记者举着话筒,手肘碰了碰一旁的杜晴,“晴姐,你是这行业的老行尊,你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该不会这次的合作吹了吧。”
“嘘。”杜晴食指贴着唇际示意她噤声,“没看到Ellobella负责人和Jearn都在么,况且新泽的人也来了不少,我想应该是在等她吧。”
视线透过玻璃镜片,杜晴敏锐地捕捉着在场每人的面部表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次新泽的设计师中,独独缺了覃蓁。自上次的记者会后,由她执笔的那篇报道受到了业内不少好评,大家都在揣测Jearn当着媒体面毫不吝惜地夸赞她,是否其中有着什么猫腻。
“萧总,记者们都在等你宣布开始。”秘书看了眼时间,走到萧樾身边小声提醒道。
“再等等。”面上依旧是和煦的笑意,可是萧樾心里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会不会出事了?
“阿樾,开始吧。”坐在萧樾身旁的Jearn抬头对秘书说,“去安抚记者们的情绪,记者会一分钟后进行,不等了。”
会场门口,乔应哲伸着脖子不停看着周围,手机也被他早已打的没电了,可是覃蓁依旧没有出现。作为这次项目的总设计师,覃蓁的缺席无疑令记者们对这次的合作充满了质疑,他不敢想象明天的报纸会是如何报道今天的情况。
他们不知道,覃蓁被那些神秘人带去了一处废旧的仓库,周围无人经过,仓库内满是湿气和灰尘。覃蓁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被人用麻绳绑着,根本动弹不能,嘴里是一块泛黄的白毛巾,支支吾吾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节。
借助了腿部的力量,覃蓁蹭到了墙边,靠在破落的墙壁,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心里难免有些恐慌。窗外有一些男人的说话声,夹杂着几句粗口和吐痰的声音。她不敢想象绑架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偏偏是今天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日子。
在无法确定绑架她的意图时,覃蓁不敢有太大动静,以免惊动了附近的坏人,赔上自己一条命。被绑的双手吃力地想掏口袋里的手机,可是覃蓁惊讶地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手机踪迹,心里不禁一沉。
没有了手机,她要如何才能通知乔应哲,让他们知道她被绑架了。
“哟,醒了。”一个穿着灰色工作装的高大男子在草丛里小解后回到仓库,发现覃蓁已经醒了,正满是恐慌的看着自己。走近后,他的手指在覃蓁的脸颊上游弋,笑得一脸淫邪,“仔细一看,小妞长得倒是不错。”
覃蓁闭着眼,别过头努力压抑着心底的那一股恶心,换做平时如果有这样的男人敢这么碰她,早被她拳头问候了。可是现在双手被绑,她完全处于弱势,不敢鲁莽行事。
“要不是上头交代了要好好看着她,不然真想舒服一回。”男子起身,看着努力缩着身子的覃蓁,拿出她口中的毛巾,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别想着逃跑,要是被我们兄弟几个抓到,后果怎样我们可不敢保证。”
“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了我?”覃蓁冷冷地看着他,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慌,借着胆想和他进行谈判。如果他们只是为了钱,那她便多了一份生机。
“放了你?”男子拍了拍她的脸蛋,粗鄙地说,“如果你好好伺候我,我倒是可以让你爽快多过两天。”
嘴里被重新塞着毛巾,因为无法言语,覃蓁只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那名男子吐了口痰离开后,覃蓁曲着腿,靠着膝盖将口中的白毛巾拿了出来。几个小时的束缚,早已让覃蓁的嘴巴酸疼,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边满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原来这次的绑架并不是偶然,那会是谁想她消失?
周围是一些废弃油漆桶发出的臭气,令覃蓁的胃一阵阵翻腾,空气中清晰可见灰尘颗粒物,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会儿,记者会应该结束了吧,双手被反绑着靠着墙,覃蓁无力地仰头贴着墙,有谁会注意到她不在呢?又有谁会来担心她呢?
记者会进行到一半后,顾重言便趁着记者向新泽提问的时候,悄悄退出会场,想先去覃蓁家找找。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覃蓁忽然间的消失绝非偶然。
“Edwin,覃蓁电话打通了么?”顾重言快步走到乔应哲身边,语气已然不似刚才这般冷静。
“已经关机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说完,乔应哲继续拨了她号码,依旧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你在附近看看,我现在去她家找找。”拍了拍他的肩膀,顾重言蹙着眉说,“如果到明天还找不到她的话,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重言,覃蓁是不是出事了?”
和乔应哲交代完后,顾重言按了电梯准备下楼,谁知萧樾忽然走了过来。这会儿他不是应该正接受记者访问么?
乔应哲看到萧樾一来,立即给顾重言使了眼色,要是让萧樾知道覃蓁无故缺席,说不定倒霉的又会是新泽。“萧总,蓁姐她临时有事不能来,不过不要紧,一定不会耽误项目上的进度。”
正巧这会儿顾重言口袋内的手机忽然震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屏幕上跳跃的一串数字就是贺弈的号码。
书房里,贺弈看着现场直播的画面,拿着手机对顾重言说,“真是可惜,覃小姐没能有机会出席记者会。”
“她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传来贺弈的笑声,顾重言没想到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竟然还是发生了。如果覃蓁因为他而出事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贺弈。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找到她么?”说完,贺弈不等顾重言回应,立即挂了电话。电视里依旧直播着记者会的采访,可是贴着覃蓁名字的位置依旧孤零零地空在那儿。
“是不是蓁姐出什么事了?”乔应哲眼见着顾重言在接了那通电话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露出少有的紧张焦灼。“刚才那电话是不是和蓁姐有关?”
“重言,覃蓁怎么了?”萧樾感觉他们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特别还是因为覃蓁,更令他觉得疑惑不解。
“她应该是被绑架了。”将手机放回西裤口袋里,顾重言轻声叹了口气,拍了拍乔应哲的肩膀说,“我想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媒体知道,我怕蓁蓁会受到伤害。”
听到那句蓁蓁,萧樾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覃蓁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