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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感情

“别说得好像我跟她还有什么奸情似的,我又没有说不带你去。”他好笑地道。

两人一起去到医院,正如之前说好的,她去探望医院的旧同事,而他则去见江雪芙,之后,两人会合出发到岛上一天游。

回到医院后,她才知道以前感情比较好的同事,不是结婚生子了,就是离职了,还留下来的又不是上这个班,所以,跟几个感情一般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后,很是无聊的她就到三楼等聂千云。

来到三楼江雪芙的病房外面,想到之前跟聂千云的约定,她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玩着手机。

她绝对无心要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窗口打开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就那样传到她的耳畔。

“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不知是什么事呢?”聂千云的声音响起。

“我——”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不妨直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

听到这里,蒋希恩撇了下嘴角,之前他还答应过,不再见江雪芙的,现在又背着自己对人家献殷勤,男人还真是靠不住!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江雪芙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雪芙该不会想说,她患了不冶之症,然后,哀求他留在她身边吧?正当蒋希恩坏心眼地腹诽着,却在听到她下面的话时,脑袋一片空白。

“本来,我真的没打算跟你说的。自从我决定回张天身边后,我就打算把我们以前的事,都锁在心底深处,只要知道你活得好,就足够了。

可是天意弄人,当我跟你分手后,才发现原来已经怀了你有骨肉。我有想过回去找你,跟你说清楚的,可看着张天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我做不到就那样离开他。

而且,当他知道我有了身孕时,他很开心,还说为了孩子,再辛苦也要熬下去,他要亲眼看着孩子出世,所以,我真的说不出口,孩子不是他的,我怕说出来后,他会受不住那个打击。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并不是想要你负责任,现在你跟心如在一起了,我也不想破坏你们,只是,如果我不说出来,又对孩子不公平。”

“我明白的。”聂千云轻柔的声音道。

江雪芙的哭泣声响起,蒋希恩回过神来,走到窗边望进房里。

只见江雪芙坐在床上,两手搂着站在床边的聂千云的腰际低声哭泣着,而后者低着头,温柔地望着她,柔声地对她说着什么。

好一副温馨的画面,如果那男主角不是自己的情人的话,也许蒋希恩也会为里面的人送上祝福吧。

这时,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似的,聂千云忽地转过头望过来,她闪避不及,四目相接瞬间,他脸色微变,而她则掉头就走。

一口气冲出医院门口,她才停下脚步,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望向身后方向。

他没有追上来!她眼神一暗,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死死攥著,每收缩一下就刺痛一阵,疼得她几乎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这里又没有人,要哭给谁看?她自嘲地扯唇一笑。

不是早就知道,在他的心底里,那女人的份量一向比自己来得重,不是吗?

既然如此,现在何必再为了他选择了江雪芙,没有出来追她而伤心难过。

反正,她早就习惯了被抛弃了,童瑞轩如此,聂千云也如是。

不要为了不懂珍惜自己的男人而哭泣难过,别人不懂得爱自己,那自己爱自己就好。

喃喃念着,说好了不伤心,但心里头那道被撕扯过一次又一次的伤口却剧烈泛疼起来。

紧紧地咬着唇,不要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硬将泪意逼回去。

别再想了!她用力拍了拍脸颊,看来,今天的岛上一天游又去不成了,不如找方希贤出来喝几杯,抚慰下受伤的心灵吧。

“心如。”

突然,聂千云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

怔了怔,她没听错吧,好像是聂千云在叫她?她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明明想回头看清楚,却又不敢回头。

下一刻,纤腰一紧,被一道力气向后一拉,顷刻贴在了一具宽厚的胸膛上。

她缓缓转过头,就撞上了一双满溢懊悔忧虑的明亮眼眸。

聂千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冰冷的温度顺著指尖蔓延到她脸上,她浑身一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眸间隐透着的锋芒令他有些无措,“心如——”

“你怎么不在上面陪她,还来找我干嘛?”她尽量以着自然的口吻道。

“你真的想让我回去陪她?”薄凉的唇微扬起,墨眸隐隐泛着无法参透的微光。

“现在不是我想你怎样,你就怎样吧?”她脸色微变,“难道我想,你不要理她,你就真的不理她了?现在她有了你的孩子,她需要你的照顾,不是吗?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对她没有感情,她也一样,现在她回复单身,又有了你的孩子,你可以跟她重新开始,组织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吧。”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没错,她是有了我的孩子,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要重新在一起的,如果只为了孩子,而勉强在一起,对大家都不公平。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一起,你不要我了吗?”

何曾听到他如此示弱的话,她心里深处倏然变得极软极软,上前一步扑进他怀内,紧紧地抱住他。

“不,我怎会不要你,我要的,你是我的,我才不要把你让给别人。”她把脸埋进他胸前,蹭了蹭,孩子气地道。

他回抱着她,深深呼吸她发丝散发出来的清香,怜惜的碎吻印在她的额际,鼻尖上。

“傻瓜,我一直都是你的,只是有人却把我往外推而已。”

从他胸怀抬起头,如清水一般的眸子看他问:“那么,孩子怎么办?”

从很早以前,她就发现他很喜欢小孩子,而且以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置自己的亲骨肉不顾的,这也是在她知道,江雪芙怀了他的骨肉后,认定他会选择她而非自己的原因。

说到这个问题,他也有些头痛,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些,“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听到他这话,她心里的不安似乎不减反增了。

最后,聂千云始终都没有陪蒋希恩到岛上玩,因为,他突然接到通知要回好莱坞拍戏,所以,当天晚上他就坐晚机回去了。

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蒋希恩的危机意识增加了,想事情也积极了。

既然自己真的喜欢聂千云,那就不要轻易放弃,不能因为过去的失败而不敢再战江湖。只是自怨自艾,却不懂得如何去争取,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于是,她决定等母亲的病愈后,就过去找聂千云,守在他身边,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想被他抛弃的话,就不要给他变心的机会。

美国,S.H集团总公司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的空气寂静得仿若凝固一般,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各人周围。

“童先生,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为什么你当初会跟Y.S集团签约,是否像外面流传的一样,你为了收受回佣,而置公司及股东们的利益于不顾,结果累得公司现在要赔偿上亿元。”

身着高领上衣搭配棕色皮外套的汤曼妮,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坐在主席座位上的童瑞轩。

面对她的质问,他没有回应,垂着眸子,一脸波澜不兴的表情,就在她等得不耐烦之际,他抬起头,锐利的视线横扫着房内其他股东,最后,才停伫在她脸上。

“你想要你什么解释?你说我收受回佣,请你拿出证据,否则,我可要控告你诽谤了。”

“你——”汤曼妮一时语塞,她手上的确没有证据,只能狠狠地瞪视着他。

“童总裁,我不理你有没有收受过回佣,但因为你一时的错误决定,令到公司跟我们这班股东蒙受损失,却是不争的事实。当初以为你可以帮公司赚钱,我们才不反对你当总裁,谁知道,你却令到我们大失所望。”坐在他右手边的孙董事,毫不客气地道。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此刻的首要之务是怎样收拾这个残局。”

童瑞轩抿了抿嘴巴,他怎会听不出对方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为此事负责,踢他出局罢了。

“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不过,不是现在。”

“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汤曼妮尖锐地质问道。

童瑞轩却看也不看她,镇定自若地对其他人道。

“这次Y.S集团的资金被政监会冻结,怀疑他们涉嫌在证券交易中使用欺诈手段,及提供虚假或具误导性的数据。但罗斯福先生却跟我保证,他们没有犯过以上的过错。

当然,我也不敢保证他所说的的话是否属实,但现在证监会也只是请他回回去协助调查,并没真正落案控告他们,所以,我认为大家不必太过杞人忧天,也许一切只是误会。”

汤曼妮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犀利的视线扫向其他人。

“你不会以为说一句误会,就可以愚弄过关吧?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你的智慧就真的不足以担任总裁这么重要的职位了。

大家听我讲,我觉得童先生已经不适合再担任总裁一职,无论是他的诚信还是能力,我们应该尽早另选贤能。”

“我赞成汤小姐这个决定,童先生这次犯下这么严重的过失,实在不适宜继续担任集团总裁这么重要的职务。”

“我倒觉得事情还没糟到这种地步,正如童总裁所说,YS集团一事还没有真正的定案之前,我们这样自乱阵脚,似乎不太好吧。”

童瑞轩没有作声,深不可测的瞳眸静静地扫视着各人,任他们口沫横飞地说个不停。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当潮退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

他坐上总裁一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因为他之前一直在分公司,在总公司这里,可以说除了孙雷外,他并无多少心腹。不过,跟开始时相比,此刻他在公司也算培养了几个得力助手。

要坐稳总裁这个位置,只靠几个手下是不够的,一定要找到一两个有实力的靠山,比如在座的这班董事,跟公司的几位高层。不过,在此之前,一定要分清敌我才行。

在这件事上,从他们各自的表现来看,大约分成三派。一派是被汤曼妮所收买的,一派是中立,另一派表面上是站在他这边的。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童瑞轩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这才开口道。

“请大家听我讲几句话,身为公司的总裁,我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为大家争取最大利益化,所以,之前我才会跟YS集团合作,因为那样会为公司今年的业绩提升10%。

虽然,现在是出了点小问题,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请大家相信我,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还摆不平此事,我就引咎辞职,大家以为如何?”

闻言,在座各人面面面相觑,互相对望了眼,最后,公司第二大股东率先打破沉默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希望到时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有了他这话,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汤曼妮撇了撇嘴,望着他的眼神,仿佛透露着她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意志。

童瑞轩故作无辜状的泛了泛眼眸,望着她,嘴角很自然的扯出一丝丝得意的笑意,示意她放马过来。

散会后,孙雷抹了把冷汗,就算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对童瑞轩道。

“刚才,真是惊险,早知道那女人阴险了,却没想到她手脚这么快,YS那边才被证监会的人调查,她这边就召开股东大会,要拉你下马。

幸好你早有准备,否则,真让她奸计得逞了。刚才,我真是吓了一身冷汗呢,还以为这次真要出事了,幸好你够镇定,而且手中还握有王牌,才有惊无险呀。”

‘咚’地一声,童瑞轩将手中的茶杯盖盖回茶杯上,看了孙雷一眼,后者先是一怔,继而试探地问。

“干嘛这样看着我,你不会想说,你根本毫无把握,刚才在会议室里只是开空头支票?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后着吧。”

“你真的很聪明,这样也让你看出来了。”童瑞轩语气轻佻地抛下一枚炸弹。

孙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不会吧,刚才你真的诈他们?那你怎么敢立下军令状,到时你没办法让公司的业绩提升10%的话,可不是开玩笑,他们真的会让你下台的。”

亏他还以为童瑞轩早有安排,才会那么笃定,原来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刚才真是开心得太早了。

“如果我不那样做,不用等两个月,刚才我就被他们拉下马了。”童瑞轩冷笑道。

自从童格安排汤曼妮在一旁名为扶助,实质是监视,他就知道,总裁这个位置想要坐得安安稳稳,那是痴心妄想,她对他恨之入骨,一定会千方百计来拖他后腿的。

因此,平日在公司里,他都尽量小心,不给她任何一个机会来对付自己。可惜任他如何防备,有些事情还是防不胜防,就好像这次的事件一样。

之前,他还以为成功跟YS集团签约,将有助于他交给一张漂亮的成绩单,谁知道弄巧成拙,它反而成为他的催命符。

“那现在怎么办?像这种案件有时候可以拖个一年半载也没有定案,但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到时期限一到,但YS那边还是没有任何起色,甚至真的被定罪的话,该怎么办?”孙雷忧心忡忡。

“真的不行,到时我们就回香港了。”童瑞轩无关痛痒地道。

看了他一眼,孙雷唉声叹气,不作声了。

见他垂头丧气,大受打击的模样,童瑞轩暗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不过事情还不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闻言,孙雷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两人的眼神交接刹那,突然意会到什么似的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后着?”

差点就被童瑞轩骗到了,跟他相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知道,他并不是那种莽撞的人,如果没有后着的话,岂敢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

童瑞轩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却答非所问。

“对于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孙雷不解地搔搔脑袋,一时间捉摸不到他这样问的意图。

见状,童瑞轩讲清楚些道。

“你觉得,爸为何会让汤曼妮进公司?爸从来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但他居然让情妇进公司,还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孙雷皱了下眉头,“你这样说来,我也觉得有些古怪。照理说,以伯父那么精明的人,应该知道他让自己的情妇在公司担任如此重大的职位,会被人说闲话的,除非他真的已经色令智昏,被她迷得团团转。”

“今天,汤曼妮召开这个股东大会,摆出要赶我下台的姿势,你认为这件事爸是否知情?”童瑞轩用手指点了点鼻尖问。

“你是说,如果此事是在伯父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话,也是说要拉你下马的人是伯父?”

孙雷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说明他早就想到这层,不过碍于某种原因没有说出来罢了。

“不过,为什么伯父要这样做?明明是他让你来美国呀。”

“这也是我想要弄清楚的问题。”童瑞轩双手合什,抵着自己的下巴道。

刚才在会议上,他看得出来,那些站出来保他的人,不是父亲的心腹,就是跟父亲有交情的人,一时间他也搞不清楚,父亲葫芦里卖什么药。

淫.靡的的呻吟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其中夹杂着女人忘我的呼叫声。

“亲爱的,太激烈了,不,我受不了了,慢一点......”

汤曼妮猛地抓住压在身上的童格的头发,红红的双唇微张着,吐出急促的火热气息,两条修长白晰的腿也难耐地在他身侧磨蹭着。

“别急,宝贝儿,再一下就好了......”

童格扬无法抑制喉咙深处粗重的喘息,忘情地在她身上驰骋着,好一会儿后,才发泄了出来,整个人软倒在她身上。

睁开眼睛看了眼倒在身上的男人,汤曼妮茫然的眼睛渐回复清明。

当男人略显老态的脸孔映入眼帘时,一抹复杂的神色闪过她眼底,但很快地,她闭了闭眼眸,掩去眼中情绪,再睁开眼睛时,脸上重新带着平日望着他时,那种痴迷的神情。

伸手抚上童格额际的汗水,娇爹地道:“刚才你真是太棒了,人家差点就晕过去了。”

闻言,童格似乎很受落她的恭维,怜惜地吻了吻她,才从她身上起身,“你也很累了吧!休息一下吧,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拿起放在床边的拐杖,就要站起身。

“不如,我进去帮你?”她连忙坐起身,讨好地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拿起一旁的棉被围着身体,望着用拐杖一步一步走向浴室的童格,汤曼妮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还记得两个月前,因为心情不好,她本想到澳门散心。跟大部分的游客一样,到了澳门不免赌场转一转。

开始时,可能是运气好,她赢了些钱,正确来说,她赢了十几万元,对于一个普通的受薪阶层人员来说,这笔钱差不多是半年到一年的工资了。

如果,当时不是财迷心窍,或者是迷上了那种刺激感的话,她应该做的事是买船票回香港去。不过,她没有那样做,而是留下来继续赌博,结果不言而喻了——她不但输掉赢来的钱,还欠债累累。

欠了高利贷的钱,可不是开玩笑,债主让她选择,要么就回香港找亲人赎她,要么就留下来,为澳门的SE情行业出一分力。

路行不通,因为她在香港没有可以借钱的亲朋好友,第二条路,她更加不愿意。

不过,债主可不会因为你不愿意,就放过你的。她跟债主谈判,让他们宽限她几天时间,回去筹款,否则,她就一死了之,最后,债主收了她身上最值钱的钻戒,给了她三天时间筹钱。

不过,三天时间让她到哪里找几十万元来还债?她有试过打电话给前夫求救,但他却很绝情地拒绝帮她,还叫她以后不要再找他,说两人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被卖去当陪酒女郎,可三天时间一过,到时债主临门,就算她不愿意,也会被迫卖身的。

也算她命不该绝吧,在第三天限期到之前,竟然让她在酒店遇到童格。

那时候,冷雍容事件令童格成为娱乐杂志的封面人物,她也因此认出对方来。当时,只想碰运气,想说如果能勾搭上他的话,自己那笔债就有着落了。

没想到跟童格一夜风流后,债主临门,他不但帮她还清债款,还把她带回美国,成为外人眼中,现阶段他最得宠的情妇,他还安排她进公司,让她可以报童瑞轩带给她的屈辱之仇。

如果问她,会不会后悔跟了一个年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除了年纪外,论身份,地位,甚至调情的手段,童格都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最好的。

在他的怀中,她可以什么都不理不管,仿佛回到以前,当她还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呵护的小公主般的幸福时光里。

假若非要让她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的话,那就是她并不能成为童格身边唯一的女人。

成功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女人的数量跟他们的魅力成正比例。

以前冷雍容太过强悍,童格就算想找别的女人,也只能偷偷摸摸地金屋藏娇,现在她一不在了,仿佛要加倍犒赏自己般,他的情妇数量由单位数,一下子激增到近十位数,而汤曼妮只是她们中之一。

跟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并没有多少经验,更遑论在她们之中脱颖而出。

不过,幸运女神似乎很眷顾她,她不需要像古代的那些妃嫔一样,千方百计地去争宠,因为此刻她是他最宠爱的女人......这在外人眼中是如此,可她却有种被中获的莫名其妙感。

倒不是说,童格对她不好,相反地,他对她的确宠爱有加,就像上次,她不过只是提了下,想看某女高音的演唱会,第二天,他就包下了整个会场跟她一起欣赏女高音家的演唱。

如果,从童格宠幸某人的时间来衡量,那人受宠的程度,她却认为自己比不上那个当红模特儿,因为一个月中,童格到对方家中的次数比她多几次,所以,她有些不明白,为何那些杂志会说,自己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她早就过了,因为一些小事而做出争风吃醋的行为的年纪了,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尽可能在童格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还有要让那些欺凌过自己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童瑞轩,这个曾经是她暗恋过,痛爱过,也是她最恨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父亲就不会疯掉;不是他,她就不会因为不开心,而到澳门赌钱,欠下几十万元的赌债,就不会沦落到要当人情妇的地步,因此,她跟自己说,这个仇一定要报,他欠自己的,她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去。

当童格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经穿好睡衣,坐在床上等着他了。

“让我来吧。”见他拿起吹风机,她立即殷勤地走过去,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

看了眼闭上眼睛,仿佛睡着的童格一眼,犹豫了下,汤曼妮关上吹风机后,才开口道。

“今天在公司里,我本想按你的意思,用YS集团让他下台,不过,因为其他董事的反对,加上他太过狡猾,结果让他争取到两个月的时间......”

童格睁开眼睛,望了眼镜中的她,转过身,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下,笑了笑道。

“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整晚闷闷不乐,你怕我会责备你办事不力?”

在他洞察人心的目光下,她低下头,没有回话,但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如果,我说本来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的话,你会不会开心些?”他稍一用力,她就跌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闻言,她抬眸看着他,试探地问:“其实,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拉他下台吧?”

其实,这也是她白天放童瑞轩一马的原因之一,虽然,事前童格示意她在股东大会上,用YS集团一事攻击童瑞轩。

不过,说到底,他们都是亲生父子,而且,童瑞轩可以当总裁也是童格受权的,她想不到什么理由,现在他要将对方拉下台,所以,当童瑞轩说两个月后,无法让业绩提升10%再辞职时,她没再穷追不舍。

现在一听童格的话,她就庆幸自己当时没做出抉择,否则,她若自以为是地硬拉童瑞轩下台的话,只怕从此会被打入冷宫吧。

童格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邪气地笑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要拉他下台吧。”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叫我那样做?”

她脱口而出,却在捕捉到他眼中的不耐烦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说些什么补救时,又听到他道。

“你知道我喜欢怎样的女人吗?我喜欢那种乖巧,又懂事的女人,她们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最得要的是,知道什么事是不该多嘴去问,也不会自作聪明地猜度男人的心思。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不要让我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可以吗?”

听到这话,她的脸容僵了僵,他这是在警告她别多管闲事,还有暗示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让她别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利用他。

“好啦,让我吓到了?”见她脸色变得灰白,他又回复平时那风度翩翩,对她宠爱的男人,笑眯眯地抬高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你好坏,吓到人家了,你听听人家的心脏跳得多厉害。”顺着他的话茬儿,她撒娇着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真的跳得很厉害,让我帮你摸摸就好了。”

笑着,他的手已经钻进她的睡袍里,原本打算洗澡后离开,却被她挑逗得兴致勃勃,而改变主意,拉着她再次朝床上走去。

蒋希恩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难怪会这么饿。

本来,她今天是搭飞机到好莱坞找聂千云的,殊不知中途竟然遇到风暴,飞机被迫在这机场降落,等明天天气好转后,才能继续飞去好莱坞。

受影响的班机不只是她所坐的,还有好几班飞机,所以,机场塞满了被迫逗留的旅客。

本想找间宾馆过一晚,谁料到附近的酒店都已经客满,她只能跟其他找不到地方过夜的人一起,滞留在机场这里过一晚了。

之前在飞机上,因为遇到风暴,大家只顾着担心,都没顾得上吃点东西,之后,下了飞机又忙着找地方过夜,更加没顾得上吃饭了。

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她决定到餐厅吃点东西。

来到餐厅,才发现因为滞留机场的人太多,餐厅里都没多少食物可供选了,只留下一些平时她不怎么喜欢吃的沙律,跟三文冶。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挑食了,只要有吃的就好。

“心如?”

突然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开始时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这里又不是香港,怎会有人认识自己?

“心如,真的是你,刚才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就在她再次埋首喝着碗里的汤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徐抬起头,一张熟悉的俏丽脸孔便映入眼帘,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激动地指着眼前人,“王美娴?”

“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王美娴爽朗地笑道,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知道,刚才在机场时,我就认出你来了,不过,我向你挥手,但你却不理我,害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一会儿后,蒋希恩终于从异地重遇到失去联系多年的好朋友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你还说呢,走了那么久,除了打过一次电话回来报平安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我才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这个朋友了。”

那时候,王美娴的男人要跑路,而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抛弃一切,跟着男朋友偷渡到泰国,这两年来一直音讯全无,蒋希恩不知有多担心她呢。

不过,现在在这里遇到她,见她脸色不错,应该过得不错吧。

王美娴吐了下舌头,“对不起啦,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想跟你联络的,可是那次不小心丢掉了电话,你也知道,我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都存在电话里面的,所以,就没办法再跟你联系了。”

听完她的解释,蒋希恩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了遍,“这么久没见,你过得还好吧?”

“还过得去吧。”王美娴也打量着她,“倒是你,改变不少呢。”

“啊?”蒋希恩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地问:“我变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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