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昔边走边想,她在想晚上该去哪里住才好,她受够了向致谦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但她也不喜欢回宿舍。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任锦之双手抱拳靠在走廊的栏柱边,很显然他在等她。
乔雨昔听到他声音头都懒得抬,“在想怎样才能不会见到你。”她说的一本正经,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任锦之就是导致她和向致谦早上的导火线,他是她的口语老师。
而他们并不是相识在课堂上,而是有一次她陪向致谦参加私人聚会,在俱乐部的洗手间撞到了任锦之,两个人也不过是尔尔两语。却在过后不久收到了任锦之手写的情书,这事被向致谦知道把她折腾的差点散架。
乔雨昔痛苦不已,她一贯不喜欢莫名其妙的追求,没想到他还来她学校变成她的老师。
任锦之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想笑,他是看到林允儿对她动了手,本以为她会因被人打了一巴掌不开心,看她的神情,完全没有丝毫在意。
“那,你想好了吗?”
“作为不想被看到的人你就不能有点自觉,不出现在我面前?”
她总觉得任锦之很会装模作样,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以她在向致谦身边学到的看人的本事,他可不简单,至少不是她所看到大学老师这么简单。
“雨昔当真是特别,不仅喜欢逃课,还喜欢对老师没有礼貌。”任锦之话语间带了严厉的味道,谁会受得住喜欢的女孩对自己冷嘲热讽呢?
“你少说了一项,我还喜欢说,滚!”她双眉挤在一起,暗示她已动气,懒得再和他多做纠缠,转身就走。
任锦之忙追去,“哎哎哎,怎么一下就生气了,告诉我你不上课要干嘛去。”
她把自己手里的香奈儿包甩到肩膀上,“你看我年纪轻轻,但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名牌,自然是被包.养的啊!我能去哪?自然是去找金主陪睡咯!”
任锦之顿时愣住,他自认是见多识广,不说舌战群儒,但好歹也是侃侃而谈,在此刻,他却硬是憋不出半个字来。
乔雨昔看他一副苍蝇飞进了嘴里的惊呆表情,忍不住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拜了个拜!”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身影,任锦之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挫败。
接下来的课她也懒得上,背个包在学校里晃荡,觉得没意思就准备去街上溜达,走出校门,任锦之的银白色奔驰已经停在她面前。
老师开限量款的奔驰,可真够有钱的!
她抱拳看着他,想看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任锦之探出头来,非常淡定的说:“我开车送你去找金主。”
噗!乔雨昔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这下无言以对的是她。
她想反正也是无聊,向致谦不是不允许她和他见面,她偏要和他有点什么。
“那成,你到时有点眼色,我金主来了你就躲好!”乔雨昔拉开副驾驶车门就就坐了上去。
任锦之失笑不已,“金主来了就要我躲,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侧头,笑的比春天开的最盛的牡丹还要娇艳,声音软糯轻柔:“当姘头够不够?”
任锦之笑的花枝乱颤,手里的方向盘都要转不过来了,“够!够够的!”
她真的是他见过最坦诚的姑娘,她言语直白不做作,但与人相处的时候带着独有的犀利,丝毫不像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
她到底有多少副面孔呢?他更加好奇了。
“她打你不疼吗?”任锦之终究是问出了口,看她连脸都没摸一下。
她诧异的看着他,瞬间反应过来他是看到了,“疼什么,我头偏了一下的,你看到我被人揍不来帮我?”
“怎么帮?我总不能过去和她打架吧?”
“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姘头是这么好当的。”乔雨昔瘪嘴,拨着空调孔,将冷气开的最大。
“好好,下次下次。”任锦之求饶。
“你还想我再被打一次?”乔雨昔怒视瞪他。
“我错了,下次我一看到她,我就冲过去不分青红皂白把她一顿毒打,成吗?”任锦之哭笑不得,比刁蛮古怪,她肯定力拔头筹。
“马马虎虎勉强通过!”
任锦之差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