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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当兵的人

一眨眼离开邹圩1个月了,王畅鹏命令警卫班停止训练,把堆放在临时仓库里的一批银矿砂,分成若干小包分别驮在几匹马上,与警卫班一起牵着马,走回邹圩。

两个警卫班战士快步前往山寨,提前通知岑福前来等候,看他有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说。马里山僮寨山脚下的道路边,岑福向王畅鹏汇报近期马里山寨子的情况,还真有意外发生的事情。

岑福说寨子里自卫队被4名汉族士兵训练得很好,很是自信地别说保护寨子,即使让他们去攻打其他的寨子都没有问题。寨子的田地分到各户,适逢收获季节,秋收后每家的粮食都很富裕,家禽家畜也不断地增加。寨民们正满怀激情的拿着王畅鹏提供的种子,按照王畅鹏传授的方法,进行冬种前的准备,寨子里的人们,日子过得都很舒心。

但就在昨天,瓦谷围僮寨头人莫几荣派人抓走了马山里僮寨正在修路的5个寨民,要马山里僮寨拿5000斤粮食去交换,快修通到邹圩的修路工作不得已被迫停止,岑福正想着前去请示王畅鹏要不要起兵灭了瓦谷围僮寨!

王畅鹏思考了一会,方吩咐岑福让他领人拿粮食去把人换回来,告诉他这是所谓的“示敌以弱”,要让莫几荣麻痹大意,便于今后袭击他。交代芩福去时分成两拨,一拨带粮食和土枪刀箭,另一拨携带新式步枪和武器拉开距离跟着作为防备,没有危险则不要暴露真正的武力,如被袭击坚决还击,然后回寨子坚守待援。

把人换回来之后,务必追问被抓的5个寨民,搞清楚他们有没有泄露咱们的情况。如果没有泄露消息,便守好寨子,告诉寨民们咱们不会放过莫几荣,现在训练士兵才是最重要的,过一段时间再收拾他。如果莫几荣已经知道了马里山寨子目前的情况,马上派人去邹圩通知,自己会做下一步安排。

把各种细节一一与芩福说明白,告别连连点头答应的岑福,王畅鹏在回程的路上把思路清理一遍,认为自己的应对方法是正确的。邹圩的新兵连枪支都无法配齐,尚不具备战斗技能,还需要进一步的训练。而己方各项工作都在准备和施行当中,不能分心。那莫几荣有心挑衅,想是有所准备,且让那个瓦谷围僮寨的莫几荣再逍遥一段时间吧!

回到邹圩,周家顿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尽管已经知道银矿的事情,但摆在眼前一包包的银矿砂还是让周老兴奋不已!听到王畅鹏告诉他银矿藏量至少在500万两以上,深知“人马未动粮草先行”道理的周老,对今后自己的后勤工作放心了。虽然他看好“高新产品”的市场前景,但毕竟厂房建设、原料采购、工人培训、组织生产等大量的准备工作离大规模销售和盈利还有个相当的过程,至少短期内见不到钱。

随着家里的现钱流水般的花出去,每天近千人的消耗,令得他心力憔悴。好你一个王畅鹏,每次见面,他不是要这些就是要那样。见不到他嘛!又总想听他回来说说士兵的训练进程;见得来嘛!好不容易刚刚完成他交待的工作,他又肯定有新的要求。周朝阳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般对金钱的渴望,今天看到这好比现钱的银矿砂,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资金衔接的问题解决了。

王畅鹏向周老通报了营地部队训练和即将形成战力的情况,又让喜笑颜开的周老心花怒放。畅谈这一阵,家里阵阵欢声笑语不断。

乐呵呵的周老,不得不暂停这快乐时光,让管家去通知邹圩各家供货商来领钱。所定制的迷彩服、睡袋、胶鞋等货物,各作坊已交上来相当一部分,唯恐钱不够用的周老,不敢动用马里山僮寨所收缴物品换来的、截留下来的部分大洋,没有及时支付加工费和货款,拖欠久了务必会影响各“厂家”的积极性及周家的声誉。况且这各“厂家”为了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那可是扩招工匠、加班加点、连轴生产着。

已谈不上事无巨细了,要将银矿砂送去宾阳县城交给覃连雄秘密销售,周老还得亲自去找人。目前在邹圩找出几个合适的人手,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周氏家族能用的人已经不多,能干的和年轻的大都给王畅鹏引诱去当兵了,年纪大点的不是在军营当工匠就是当当伙夫,剩下的大多是些老弱妇孺。往年其他军阀或是覃连雄回来招兵,别说积极响应,他们即使连哄带骗加逼迫,愿意去的人也屈指可数。

有了周朝阳这个大管家,王畅鹏得以在家好好的休息一晚。第二天,换下除了短裤之外的所有衣物,包括军靴、迷彩服都改穿和改用在邹圩制作衣物,包括背包、帐篷睡袋等的装备,连D80军刀和折叠工兵铲都不再使用,全部封存。这些后世的装备和物品都太珍贵了,需留待以后做样品和研究之用。

王畅鹏习惯性的携带个人所有装备,随身的武器是1支德国原装毛瑟步枪和1支德国驳壳枪,皮带上的牛皮子弹盒装着100发步枪弹和两个外挂手枪弹夹皮套,另200发步枪弹和100发手枪弹放在背包里,随身刀具则是请铁匠仿造的10把D80军刀其中的一把。

仿造刀的钢质不算好,但这铁匠的手艺的确不差,纯手工淬打的刀口锋利无比,老梨木做成的刀把很坚硬,刀具的外形与D80相差无几,不再具有枪刺的功能而更具纯军刀的潜质。这些山寨的经典军刀不会随便配发给士兵们,与目前使用的枪支也不匹配,士兵们自配有刺刀。王畅鹏准备跟老蒋学学“佩剑将军”,把它们作为今后立功者的奖品,难说佩戴这刀者以后真能成为将军。

警卫班的士兵们往大车上装运发往邹圩新兵营的货物,500套迷彩服、600条皮带,400个牛皮子弹盒、100个牛皮手枪双弹夹套,900双越南胶鞋、200个睡袋、200个背包、50张大棚布以及粮食、蔬菜与活的猪、牛、羊等牲口一批。八桂初冬的天气渐凉,肉食却也放不久,活的好,随用随杀。

再次来到邹圩新兵营,兵营里的变化和训练情况让王畅鹏很满意,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得得多,至少王畅鹏自己做不到。

12个中队以兵营大门为朝向,各中队相隔开来,各自进行着队列训练。操场的一边,竖起后世军营里才有的平衡训练木、木板跨越墙、绳梯绳网等,这些设施的图形和使用说明在自己编写的陆军训练大纲里都有,心中有底的王畅鹏,知道这些必定是辛报国他们按大纲里的图文制作出来的。当初交给他们的陆军训练大纲,那可是王畅鹏熬了多少个通宵、根据自己在部队里的经历和想象及参考外军的训练编写而成,包括作为教材的几个一战战例,都是自己从电脑里的纪实小说中挑选、整理后打印出来的,王畅鹏期待自己的心血之能为自己训练出现世精兵。

果不其言,当王畅鹏步入营区,得到哨兵报告的辛报国、辛灿、辛武以及所有的中队长发出一系列的口令,由各中队长带领,按一至十二中队的顺序排列,不到2分钟便完成集合、报数,等待检阅。

在王畅鹏面前,辛报国一人从队列里出列,对着王畅鹏敬礼、大声地说道:“报告司长,邹圩保安司12个中队全体列队完毕,应到852人,实到852人,值班人一中队中队长辛报国报告,请司长指示。”

“兄弟们,稍息!很高兴看到你们整齐而雄壮的模样,这才是我要的。虽然你们仍然算不上一名合格的士兵,但你们照此训练下去,一定会成为一个标准的士兵,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不希望带好的士兵,有了好的士兵才能打胜仗。但成为一个好兵很不容易,要流血、要流汗,甚至要去死。我们当兵的目的是保家卫国,记住是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就要敢于流血、敢于去死。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后代、我们的民族会永远的记住你们。当你们真正成为我的士兵那一天起,我才是你们的领袖,我将带领你们去杀敌,去解救天下的穷苦百姓,我们的口号是‘忠于领袖!保家卫国!’”

“忠于领袖!保家卫国!”

“忠于领袖!保家卫国!”

“忠于领袖!保家卫国!”

只会忽悠而不善于演讲的王畅鹏,一气呵成的即兴演说了一番,听懂和听不懂的士兵们,至少是明白了“忠于领袖!保家卫国!”的意思和意义。男儿哪个不热血、哪个男儿不爱家!在这一刻,他们似乎奠定了成为一名合格士兵的基础。

“保家卫国!”这几个字的含义所有的人都懂;而忠于领袖!则是王畅鹏有意强加到每一个人的心里,他要让他们从今天起,要让自己的每一个士兵都必须明白,王畅鹏是他们唯一的领袖。不如此,将难以实施今后的计划和自己要达到的目标。

王畅鹏趁热打铁,带头一句一段的教着大家唱起了《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当兵的人当兵的人”

连着带唱了3遍,每个士兵都能用吼的声音唱完这首王畅鹏有意缩短了的、更激起了他们男人气息的军旅歌曲。唱完,王畅鹏指着旁边的大车告诉士兵们,这些装备和物品并不足够,谁训练完成得好,便给谁发他们中队长身上穿着的军装,谁就有权利唱《咱当兵的人》。哪个中队训练得最好,排名第一的中队发齐全部的装备。

说完,王畅鹏命令各中队各自带开,他知道士兵们肯定会拼足了命训练,自己很快就能拥有这近一个营的士兵,在这个编制杂乱、大吃空饷的时代,1000个兵甚至可以称为一个师。

辛报国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但令平级的老兵中队长们佩服并服从他,还能把“陆军训练大纲”文字和图文表述实施到训练中。操场的平衡训练木、木板跨越墙等练兵器具,便是他按“陆军训练大纲”的图纸让兵营里的工匠进行制作。他敢于答应超过年龄段的工匠们,制作好了便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也能参加军事训练、当上兵过枪瘾。

王畅鹏当然不会介意辛报国擅自做主,部队里也需要工匠,年纪大些的无需他们去打仗,但可以做后勤。相反他心里高兴之极,士兵训练马上可以完全交给辛报国了,自己便能开始组织军士军官培训。凭辛报国的能力,用不了多久,肯定又能接手培训军官军士的教导队。呵呵!很快就可以偷懒啦!

把辛报国叫来和自己一起吃饭,边吃边商量。按王畅鹏的规定,所有人、包括王畅鹏自己的饭菜都必须与士兵们的一样,“官兵平等、爱兵如子”的规定将一直保持下去,无论任何人违反都将立即严惩或除名,这条铁律得到辛报国三兄弟及从普通一兵成长起来的中队长们的坚决拥护。

至于打骂,王畅鹏也不禁止,后世军队里也不少见,这种特殊手段自有它的优点,王畅鹏私下教会大家采用“打一棒给一个甜枣”的手法,而后待班长培训培养起来,“班长作用”可才是军队的法宝。后世的班长,将新兵领回班里时,那可是和蔼可亲,甚至帮新兵端水洗脚,训练一起就翻脸不认人,但日常却亲如爹娘,让新兵们是又爱又恨,可一旦复原了,班长却总是战友圈里人气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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