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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抉择

卧室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眠,给李慧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张倩的状态,然后就睁着双眼看着被黑暗笼罩的房间,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是啊,这些年我始终对陈馨抱着希望,细细想来之所以出去那么多年的拼创只是为了让她认可;让她看见我不是没有不努力不是没有上进心。结果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像大多数人说的不看经过,只看结果一样我失败了,在她眼里我还是原来的我,并且拖累了几个好友。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阿豪他们几个,要是大学毕业后不那么做作可能现在大家也不至于舔着伤口各奔东西,我们会想大多数人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阿豪现在也许正坐在某个公司的办公室看着资料,老吴每天下班回家逗着儿子,胖子一天扎堆酒吧享受各种紫醉金迷。而我也许早就结婚生子,接手家里的事业过着不算忙碌的生活。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对我们这群出生在80、90中间的人而言,说踏实没有80后来的纯粹,说向往自由又有点畏首畏尾,感觉自己就跟个四不像一般。

第二天清晨,我难得的打扮了自己一下,把老三样扔进洗衣机维修,对着镜子踢掉有些扎手的胡须,头发看起来也不再那么落魄,照了下镜子满意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换好鞋打量了一下屋子里每个角落有些决然的出门去。因为今天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到了地点,点了杯茶水等待着张倩的到来。

有些困意的张嘴来个呼,这是瞥见走进门口的张倩。我对着她挥了挥手叫道“这里!”她装过身看了看这边笑了笑向我走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有点不像你的作风。”

“没有,就是想尝试一下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当我说出这句话是有些后悔,看着张倩有些不悦的脸神也许是想到了昨晚。

“你这是在嘲讽我傻还是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气说道“今天天气不错,难得有一天不热。”张倩径直坐在我对面没有理会我只是继续问道“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我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表情有些凝重起来,正当我想要开口时张倩说道“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今天就陪我坐会儿吧。”看着安静看着窗外的的张倩我不忍心打扰到她就这样我们都安静的望向窗外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情。

良久张倩回过头起身对我说道“出去走走吧。”我点了点头。跟着她的脚步不知不觉来到了那个我无数次无助时俯视这个城市的山坡望着脚底的城市有种那一表达的情绪。

“我想好了,后天我准备出国,这些年在这个城市浪费了太多时间,也倦了,我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了。”

我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好惊讶的!很早以前就打算去巴黎学设计了,这也是我的梦想,后来被这样那样的事打乱了计划就搁浅在哪儿了。”

张倩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懂如何去了解一个人,我有些歉意的对着她说道“对不起,我.......”还没说完她又说道“没什么对不起的,感情的世界始终讲求你情我愿,我做到了我该做到的,至少我曾经全力以赴的去追求过,我不后悔,只是有点遗憾而已。”一阵风吹过,她的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他伸出手来缕了一下又对我说道“叶强,你知道我最恨的事什么吗?”我摇了摇头;

“我最恨的不是老天让我遇见你,是恨没能让我们早点相遇。”

张倩动了动身子,然后走近我对我说道“叶强能不能抱我一下,像那次我晕倒时那样。”我默默的想了很久拦腰抱起她,她把头埋进我胸口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又过了片刻张倩示意我放下她,待她站稳后对着我傻傻一笑。

“叶强,我问你,如果能早点遇上我你会爱上我吗?”

看着这张有些憔悴的脸,我看了眼下方的城市点了支烟,张倩只是安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深吸了口手中的眼,呛的我不停的咳嗽。张倩急忙拍着我的后背,等到我回复过来,很决然的说“会!”她笑了笑回道“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如果我们到了三十岁你未娶我未嫁,你就勉强一下把我收了好不好。”看着这个我有些愧疚的女孩,我点了点头,继续抽着烟,这是她脸庞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转身往山脚走去边走边说道“叶强,谢谢你又给了我希望和动力。”我没有追过去只是静静的看着下方的城市。

人活着不就是那点念想和希望吗?我不想伤害她可是我还是给了她一个有些遥远的承诺,就像当年给陈馨铺设未来的蓝图一样。这就是我的念想,或许多年以后在张倩和我看来这个承诺是那么的可笑,可这却是她的念想努力的动力。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远在GD的阿豪的电话。

“喂!哪位?”

我愣了愣然后又看了下号码确定没有打错才说道“怎么了,连我的号码都不记得了,这才分开多久,我看过不了多久你连我人也忘了吧。”阿豪那边传来了起床的声响有些疲惫的说道“最近有点累。”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每天下个面能有多累?”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阿豪的声音“我在JS。”我皱了皱眉头,当初陈馨就是在JS读的,所以因为陈馨我对JS不怎么感冒,刚和陈馨分手那段时间我只要一看到这两个字心里就会有一股莫名的邪火。

“你跑哪去干什么,不是说去帮你爸妈了吗?”

安静了片刻

“强子,有件事我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JS那边和我有关系的就只有陈馨,所以我大概知道了阿豪接下来说的事肯定和陈馨有关。

“说吧!咋们两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

接着那边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我知道这件事有点大,因为每次电话里说重要的事阿豪都会点上一支烟缓缓。

“陈馨出事了,这边有几家培训机构生源被抢有些怕它一家独大就联合起来对她打压,好多股东都退股了,这些年挣得钱全投到SC那边了,好多家长都跑到学校来闹叫她退钱,资金链断裂豁口有点大,银行贷款也还不上她可能面临破产还有被刑事拘留,这边这个窟窿有点大要是再找不到投资方她这笔账就算到她头上了,现在这边我在帮忙管理,她在外面继续找投资人。”

我大声的冲着电话那头的阿豪大声吼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把我当兄弟了吗?”

“陈馨不让我告诉你,你好不容易回去了。就让你踏踏实实待着,这些年你太累了。”

“让我踏踏实实的看着她去坐牢?”

电话那头阿豪沉默了,他是知道我和陈馨的。我也知道他们不告诉我是为我好,可是纸能包住火吗?于是我挂掉电话,最后看了眼这座城市叹了口气,更加肯定了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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